推门的声音惊动了正在做饭的中年妇女,一看到林岳,她满是沧桑的面孔上,立即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随便将手在围裙上抹了两下,嗔怪道:“你回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好去车站接你啊。更多精彩问”
看着这张熟悉的面孔,早就在心里计划好该说些什么的林岳,突然像是被堵住的嗓子,所有的话都汇聚成了一句:“妈,我回来了。”
徐丽华怪怪的看了儿子一眼,用手背碰了碰林岳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感觉你这次回来怪怪的,好像有很大的变化。”
听着来自最亲爱地人的关心,林岳回想起梦魇空间中朝不保夕的日子,到处都是尔虞我诈的算计,稍不注意就会殒命当场,他再也无法止住眼眶中的热流,一下子扑到了徐丽华的怀中,将头压在瘦弱的肩膀上,滚滚热泪不停的顺着脸颊流淌而下:“妈,我好想你啊。”
“恩恩,妈也想你。”
林岳这么一哭,徐丽华眼睛也湿润了,虽然说儿子只是去外地上学,用不了半年就会再回来,平时也市场有电话沟通,但儿行千里母担忧,做母亲的哪有不思念儿子的。
“好啦好啦。多大个人了还哭,就不怕以后找不到女朋友啊。”徐丽华刮了刮林岳的鼻子,调笑道。
被老妈说起女朋友,林岳立即就想起了周子墨娇媚迷人的身影,如果父母知道自己找了那样一个女朋友,肯定会大吃一惊吧,真想看看他们那时候的表情,只可惜周子墨竟然不愿意与自己一起回来。
下午林建国下班后,看见儿子回来,也是高兴的不得了,竟然提出平时很少喝的药酒,自斟自饮起来。
一家人其乐融融,林岳很享受这样的生活,曾经他认为这种生活太过平淡,人生就要去外面的世界闯荡,人一定要干出一番大事业才算成功,但进入朝不保夕的蒙眼空间后,林岳才发现,平淡是福,能够平平安安与家人过完一生,才是最完美的人生。
大学生放假没有作业,家里的活也用不着他干,林岳每天除了玩还是玩,偶尔想要帮忙,也会被赶到一边,说他手无缚鸡之力,能帮什么忙,两位家长完全不知道,他们的儿子已经不再是原来那样羸弱了,就算徒手将他们现在住的房子拆掉,对林岳来说都不是什么难事。
这一天周末,林岳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喊他,赶紧走到阳台上。
见儿子出来,林建国仰着头说:“拿点钱下来,我买煤带的钱不够。”
林岳摸了摸口袋,发现里面还有几百块钱,直接就冲到了楼下,将钱递给卖煤人,之后林建国弯腰躬身,准备扛起装满块煤的麻袋上楼。
看见父亲零星的白发,林岳现在有了能力,又怎么能让他再费这种力气,在林建国愕然的目光下,左右手同时开工,抓起两袋百来斤的麻袋就往楼上走,蹬蹬蹬的速度飞快。
回到家里,林建国仔细的端详了一番儿子,确认是自家的宝贝,惊奇不已的捏了捏林岳的手臂道:“什么时候有这么大力气了?记得上次你回来搬个七十斤重的箱子都费劲。”
林岳当然不能说真话,随便编了个理由说自己在学校锻炼的,林建国满意的点点头:“恩,锻炼身体好,千好万好不如身体好,但是贵在坚持,要持之以恒,可别像以前那样没几天就松懈了。”
顿了一下,林国豪突然想到了什么,毫无征兆的问了一句:“交女朋友了?”
“呃……”林岳愣了一下,不明白林国豪怎么会这么问。
“以前让你锻炼身体再说不听,现在在学校没人监督你会那么自觉?除了女同学的魅力,我也想不出还有什么能督促你。”知子莫若父,林国豪对于儿子那是一清二楚。
最后,林岳不得不‘承认’,的确是在学校里交了个女朋友,有些忐忑的看着父亲,生怕他不同意,没想到林国豪哈哈一笑,冲到厨房里对徐丽华挤眉弄眼的说:“知道么,咱儿子在学校里谈恋爱了。”
听着父母在厨房里聊得开心,从女朋友谈到儿媳妇,从儿媳妇谈到孙子,林岳真的已经无语了,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以严厉见长的父母也有这样的一面。
在家呆的这几天里,林岳当然也没忘记跟周子墨联系,好歹是自己的女朋友,不多多关心怎么行呢,由于性格的原因,电话里更多的是林岳在说,只是在他说到有趣的地方,周子墨才会轻轻的说两句。
其间林岳也再次希望周子墨能来和他一起过年,但还是被对方拒绝:“这段时间餐厅客人比较多,实在走不开。”
林岳只能是扬天长叹,看来想要在现实中与周子墨她们过个年是没希望了。结束通话后,林岳的心情突然变的烦闷起来,抓起放在卧室门口的长棍,来到了楼下。
将赵云传授的七探蛇盘枪从头到尾操练一遍,这已经是林岳放假回来每日必做的功课之一,尽管假期是为了放松自己,但林岳不敢松懈,他本来在枪法上就没多少天赋,要想真正掌握这套枪法的真髓,除了不间断的联系,再也没有别的办法。
沉重的木棍在林岳手中化作了一条张牙舞爪的恶姣,左探右突,时快时慢,卷起空气发出凌厉的声响,甚至于因为林岳双手抖动的速度过快,半空中好像出现无数的枪影。
最后当他舞动完最后一式收手时,边上突然传来叫好声:“好,舞的漂亮。”
林岳转过头一看,身边竟然不知不觉间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