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祥见张承天一本正经地问他这匹马的价格,一下子精神起来,轻声回道:“九哥,这匹马是汗血宝马,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它应该产于西域,马型高大威猛,神清骨峻,特别是头上长长的鬃毛别具一格,这种马在我们大汉疆域内可是非常稀罕的神驹。”
汗血宝马?神驹?张承天听到这词就两眼放光了,赶紧问道:“三千两值得买吗?”
“当然值得,此马算是无价之宝啊。”桥祥砸吧嘴巴道。
张承天嘿嘿一笑,拍了拍桥祥的肩膀,转头对着卖马汉子道:“此马我买了!”
卖马汉子心里一喜,可再次望向张承天,又满脸踌躇之色。张承天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头戴大户人家下人才有的一顶扁头帽子,胸前还有一个小小的桥字,这不是下人的服饰吗?再怎么看张承天也不是个有钱的主啊,要是你家主人来买马或许适当。
他正色道:“公子是要买我的马?可我的马已经标价,可是三千两银子才卖。”虽然他见到张承天不像有钱人家,可冲着此人识马的份上,他说出的话也客客气气的。
“哈哈,小小一个杂役也想买马,真是淮南城的怪事啊。”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此人正是那个华服公子,他见到张承天竟然搅了他的好事,自然满脸不高兴,又说道:
“这匹马是我先看上的,就五百两,我要定它了,你不卖也得卖。你们两个,没钱还敢来此,给我滚到一边去。”
张承天还没答话,那个卖马汉子抢先接过话道:“此马不会卖与你。”
说着他将缰绳拉紧,摸了摸马头动情说道:“要不是我流落此间没了盘缠,谁给我再多的钱也不会卖。”
“三千两,我买了!”张承天举起三个手指头,一副财主相高声叫道。
“小子,你想找死吗?”那公子哥身边的随从平时可能横行惯了,见到张承天这么没眼色,自家公子相中的东西还敢来抢,遂对着他大声叱道。
张承天听到此言,火气顿起,正待发作。却见到人群挤进来几个人,朝着围观的众人拱了拱手唱道:“哎呦,我江南夜总会还没开张,就有这么多客人来到这里捧场,真让小店蓬荜生辉啊!”
吴老板在场里站定,然后看了看张承天,竟然佯作不认识他,嘴里说道:“这两位小哥,是你们要买这匹马?兹兹,你们真有眼光啊,西域出产的大宛马,而且还是三绺鬃毛的极品好马,全身雪白,毫无杂毛,此种马能日行千里,速度如飞,最要紧的是这马危险之时能护主,端是无价神驹啊,倘若只是三千两的价格,值得,非常值得!”
吴泰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众人见他说此马是神驹,霎时很多人双目发光,就似要认真看看这马有什么不同。
“此马真是三绺鬃毛啊。吴老板真是当世伯乐,竟然认出了千里马。”
“大宛盛产名驹,瞧这马高大威猛,体型健硕,也只有西域那个地方才能出现这种好马啊。”
“马是好马,可这两小子不知道有没有钱,能否买得起这种神品坐骑?”
江南地区马比北方少,所以也不多人识马,此时听吴泰细细分析,真感觉此马不是凡品。
张承天暗笑,这个吴泰真是人才啊,出个场都能将夜总会宣传一番。他知道吴老板是地道的江南人,肯定也不懂马,料想是甘准看见自己回来,也发现要买下的马的确不凡,就托吴泰出面将这些相马知识说出来。
那个华服公子听说这是汗血宝马,眼神更加灼热了,射出贪婪色泽,大叫道:“这马,两千两,我买了,那个汉子,我敢说此淮南城,能出得起这个价格买你马的,也只有我。”
“我说了三千两,少一贯我也不会卖。”汉子瞥了他一眼,摇摇头大声道。
“说了三千两我买了这马,你难道不愿意?”张承天见甘准也觉得此马难得,对着汉子斩钉截铁道。
“小子,你有那么多钱吗?”那个华服公子呲着牙道。
“嘿嘿,两位小哥,这位公子可是淮南城卫家卫公子,财力可是富甲一方的,他现在出二千两要买此马,你们还要买吗?”吴泰笑嘻嘻面向着张承天两人道。
卫捷见吴泰出面抬高自己的身份,心里顿时飘飘然,暗道这次就先饶了你这个酒店老板。本来他听说翠云楼已经转手,就天天暗生闷气,只因为他不能肆意作践蒲家父子了,所以将怨气发在收购此楼的人身上,今天本来就是想到翠云楼找碴来着,没想到遇上了这个卖千里马的。
可他哪里知道是吴泰生怕张承天没听过卫捷,所以顺着势对自己的主子介绍淮南城太岁的身份。
桥祥是个善于见风使舵的人,一听说对面的公子竟然是卫捷,暗道不妙,赶忙扯了扯张承天的衣袖。虽然两人是桥府的人,可惹上这个卫家的长公子,却不知道桥府会不会为他们撑腰。
张承天嘿嘿一笑,说道:“不对不对,三千两买匹马都抠门的人,怎么会是卫家公子呢?”
“哼,小子,看来你也是个外乡人,我家公子就是淮南城最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卫捷卫公子,连他你都不认识,可要识相点。”卫捷的随从咕嚷道。
“你是什么东西?不就是人家的一条狗吗?”张承天见到这些跟班一副鸟样,终于忍不住发作了。
“你敢骂我?”那个随从大叫一声,忽然从人群冲出一大帮人。
“喂,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