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承天察觉到两人的对话是暗语,顿觉不妙,看到地上有一根棍子,急忙向前迈了一步,刚好踩在那棍子上。
“哎呀,滑到了!”张承天身体控制不住向前滑倒,他在跌倒的一瞬间,快速揪住了那小妞胸前的衣衫,带着她一起向下直摔。
就在两人快贴到地面的时候,小妞头上的那顶斗笠“啪啦”一声被那个华将军挥刀斩断,露出女子修长乌黑的秀发,两人险而又险的躲过了这次偷袭。
“来人,有刺客,抓刺客!”华将军见偷袭落空,高喊大叫。
半百老者见身份败露,将长胡子一把推在那骏马身上,那马吃撞向前奔了一步,黄姓老头适时将飞刀掷出,高喝一声:“看刀!”
华将军势头不稳,艰难躲开黄姓老头发出的匕首,又被马带着奔跑了几步,终于拉住缰绳,转身嗤笑道:“哈哈,关东军?来人,给我抓住他们。”
那女子被人削掉斗笠,人未着地,左手又楸住张承天的头发,直接一个侧空翻就站直了身子,而张承天被她一提,竟然仰身倒在地上!
半百老者赶紧对着女子道:“怡儿,你先走,这里有我!”
“那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怡儿姑娘也不迟疑,拉着身子还倒在地上的张承天就向街上冲去。
张承天被她楸住头发,步伐踉踉跄跄,身子斜立着被人拖着倒退,头皮就像被扯掉一层那般剧痛,疼的他嚷嚷大叫:“别扯乱我的头发!”
城门驻军听到有人吆喝抓刺客,已经从营房冲出大批人马,向着混战中的大街上压来。
“杀呀!”刚才转入巷子的那批人见到这里事变,又倒回来五六个人,他们张开口,竟然从嘴巴里面抽出一条长长细细的鉄刺,就向这华将军冲来。
守城兵刚到这里,就看到这些人从嘴里吞出尖刺,惊呼道:“原来是口中刺,怪不得搜不出他们的武器。”
“杀——”
两方人马对冲,陷入一场混战。
那华将军看到士兵来到,顿时来了精神,对着老者道:“你就是头领吧?是王朗军?还是孙坚军?听口音,是会稽人吧?”
老者用脚将挑担子的竹竿勾起,沉声道:“孙坚军,黄盖!前来领教!”
华将军也哼道:“好,华雄早就想领教了!”
黄盖将竹竿一摆,做了个可守可攻的动作,道:“黄盖正有此意!”
怡儿拉着张承天的头发向着街尾夺路而逃,长胡子带着众军士前来追击,不停不懈。
怡儿见摆脱不了这些军士的纠缠,一把将张承天拉到身前,左手揪住他的头发,右手将那尖刺对着他的咽喉,娇叱道:“再过来便杀了你们大人!”
长胡子见到张承天被制,赶忙拦住众兵:“停,大人要紧!”
怡儿见到众兵不敢靠前,赶忙抓住张承天的头发就遁,即使那些士兵不敢靠上前,但却生怕将军大人有失,还远远的跟着,寻机会解救人质。
张承天被小妞抓住头发,一脸的无奈,没办法,做戏就得做足一点,要不然怎么能混进关东联军里面呢。他只得忍住这些皮肉之痛,任小妞的小手牵着他跑动。
虽然被挟持,可色心犹在,时不时凑近小妞的身边,闻闻她身上散发的香味,咦,竟然和我老婆发出的香味一般!
可见到那些兵仍远远的跟着,心里又寻思:“这种逃法一定逃不掉,这小妞在等什么呢?”
怡儿姑娘粉嫩的秀脸转向张承天,见到他一副色色的眼神望着她,嗔怒道:“你的身份不低啊,还真是我不错的护身符!”
张承天被她拖着走动,哪有心思再调戏她,只听街角传来“踏踏踏”的马蹄声,怡儿姑娘一把将张承天推到墙边,就看到一个将领骑着马奔来。
“来了!”怡儿姑娘低吟一声,从墙角蹿出,跃起身子一个正踢飞腿向上打在骑马人的下巴处,“碰”一声,那将官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踢下马背。然后她一个燕子凌空飞起,灵巧地跳到了马背上,回头看着张承天惊讶的眼神,从腰间抽出一条绳子,用力一甩,就将张承天给绑住,娇声喊道:“护身符!跟我走!”
“还有两下子,这小妞的武艺跟几个影子卫首领算是不分上下,可——”
张承天念头刚起,身子突然一紧,就倒在了地上,被那骏马拖着向前滑动。
“踏!踏!踏!”
那小妞竟然不知道后面还拖着人一般,策马狂飙,就连穿过集市也不减速,张承天被她缚住身手,只能任由她带着向前冲去。
有时候遇上水果摊位挡住了路,这个小妞也不停步,直接纵马一跃而过,却苦了后面被她拖得东倒西歪的张承天,那马将他扯得飞上了半空,又撞在街边的店牌上,然后才重重的砸在地下。
“娘的,这小妞,原来武功除外,阴狠毒,也是个佼佼者啊——”
张承天被她害的挺惨,一路上,已经撞碎了五六块挂在半空的店牌,砸毁了三个卖货的摊子,可这马仍不停止,还在继续往前跑!
“吁——”
张承天被突然而来的急刹,抛到了一个小木屋前!他看到前面有一头门,赶紧爬了进去。
“死胡同!”骏马停止,怡儿小妞赶紧策马回头,正待准备返回大街上,忽然“轰”一声,那马头被人一拳击中,白马仰蹄长啸,整个马身就重重的倒在地上!
一拳将马打翻在地的人揉了揉拳头,对着刚刚追来的那几个军士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