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洛阳城十里一处叫苍阳坡的地方,按风水先生说,这片地域群山环绕,周围树木茂盛,郁郁葱葱、宛如仙境,就是一块风水宝地。这里有一个上部平坦四周陡峭的大山坡,山坡光溜溜的,只是土质却是褐红掺夹着金黄,黄色在大汉来说,就是代表尊贵,地位崇高。
被誉为大汉第一军师的许临,就是埋葬于此。
这是一座非常奢华的坟墓。墓碑是大理石的,又高又大,上面刻的字也是金色的。墓碑前面树立着一圈大理石护栏,把坟墓布置得像主人的私家小庭院,就连地面也是大理石板铺成,干干净净。
只是如今坟墓周围却插着几十根木条,木条上面还挂着全是单只眼睛的头颅,在晨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瘆人。
张承天站在墓碑前面,看着碑石上面的“汉军师许临墓”几个字,轻轻笑了笑道:“天下第一智囊,你猜一猜,我张九儿今天来这干什么?”
“当你知道后,你一定又会大吃一惊!”
张承天脸带笑意将刚折来的一束白秋菊伸在鼻子前嗅了嗅,然后放到墓碑前,两耳耸动,就听到远处传来“踏踏踏”的马蹄声,他慢慢的将头扭转过来,就见到吕布骑着赤兔马、手扯方天画戟,从远处飞驰而来,那戟上还串{ql.c着一个仍鲜血淋淋的独眼头颅!
“吕将军,早!”张承天见到此人走近,笑着打了声招呼。
吕布将马停住,喝道:“你是何人?”
“河内太守赵联之子赵火!”张承天回道,见到吕布的样子,他那层伪装的表皮下面就露出一丝讪笑,正是此人,十月前在淮南别院见到的那个高大威猛汉子,那个连他全力推都纹丝不动的一尊铁塔!
“噔!”吕布将方天画戟往地下一插,面目表情道:“赵联,听过,却并未谋面。你来这里做什么?”
“祭拜许临大人!”张承天道:“我与大人有一面之缘,还被他升为一等牙门将。他之死,我甚感内疚和惋惜!”
吕布认真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歪着头道:“那天,你也是随从人员吗?”
“对,不过我是新兵,没资格安排在大人身边,而是在另外一只船上,负责保护官银。”张承天满脸遗憾,随之眼睛射出一丝栗色,又道:“要是我在场,许大人就不会有事。”
吕布冷笑一声:“难道你认为能比得过元芳他们?还是你自视太高了点。”
张承天一脸正色道:“吕将军,我不敢说比得上他们,可若是我在场,应该还可以缠,其他护卫就可以将许大人给带走。对于这点,我自信还能做得到。”
吕布歪头斜视他道:“你是怎么知道那是独眼杀手?”
“这个还用说吗,很多军士都看到了,还有吕将军你不是正在找他嘛?”张承天说着,用手指向坟墓周围挂着的那些独眼头颅。
“哼,这些人都不是本人一招之敌,岂能闯过元芳他们的防卫刺杀义兄。”吕布将长戟一挥,那个温构的头颅就射到一根插在坟墓边的木条上,血淋淋的头颤动了几下,蓬头散发缝隙里就露出狰狞面容。
“我相信吕将军很快就会见到那个刺客的。”张承天望着坟墓周围又多了一个替死鬼,面无表情道。
“哈哈哈!”吕布仰头长笑,眼睛射出一道精光:“你叫赵火,到洛阳后你可以直接来找我。”说罢,直接将马头调转,双脚一夹马肚,绝尘而去。
树丛后走出秋景两人,小秋菊跑到张承天身边:“九哥,这个就是传闻中的战神吕布?”
张承天笑笑道:“什么狗屁战神,也就是打通了壬督二脉,力气大点罢了!走,我们出发去洛阳。”
洛阳城皇宫,董卓立刘协为帝的第一天!
通往大殿的通道上,出现了一条迎王之路,这路将会一片血红!
迎王之路上躺满了宦官和反对董卓废旧皇立新帝的大臣,这些叛逆者全身被裹成粽子一般,平铺在从宫门通往大殿的道路上,两旁跪满了百官,这些官员将头伏地,前面还放有一份告罪书。
十位衣着邋遢的官员,双手反缚在后,拉着一辆布满锋利轮齿的车辇,徐徐而来。
“董卓大人护主登基!百官跪拜迎接!”礼仪官高喊一声,那车辇就在前面众人的拉动下,驶向了那条迎王之路!
拉辇官员眼睛含泪,看着前面一个个昔日的同僚被他们踩在脚下,然后被锋利的轮齿碾过,满脸的悲愤和无奈,只得边走边向旧友呜咽着告别:“子灵兄,对不住啊。”
地上一声声惨叫响起,也有一些身怀傲骨的文官不哼一声,满脸愤怒的望向车辇上的那个刽子手。一些人却大声怒嚎:“史书上会记载这一刻的,董贼,我不信你们就可以一手遮天!啊!”
车辇上,新帝刘协驾着马车,不,是人拉辇,身后坐着董卓,小皇帝听到地上那些官员的惨叫声,早已经吓得双腿发抖,两眼瞪直,泪珠哗哗流下,而那抄着缰绳的双手还不断地颤动,心房噗噗直跳。
董卓一脸肃穆的坐在皇帝后面,不断地在刘协耳边说道:“不要停,一直往前走!”
他见到幼帝已经吓得脸色惨白,泪流满面,又凑近刘协的耳边道:“国家弄到如此田地,皇帝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刘协是个十岁不到的孩子,哪里经历过这种情景,已经吓得闭上了眼睛,耳边却不断地传来董卓的问话,那恶魔般的声音持续的在他耳边响起,皇帝再也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