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人会杀你?”柳如霜轻轻翘嘴,脸上嵌着梨涡的笑容看了看张承天一眼,然后指着明月道:“他们可不是来杀你,而是来杀她的。binhuo.”
张承天见柳如霜说打打杀杀的时候仍笑颜如花,依稀又记起第一次见到这花魁时,她又是抚琴又是弄曲的烟视媚行,风情万种,便仿佛谁都没有放到眼中。今日却变得如此温婉动人,心里叹道,这世界上最奇怪的、最变化多端的就是女人了。
几次的见面,他知道此女不简单,如今说出的话更让他感到糊涂,这个世上竟然还有人要杀一个暗娼?可听柳如霜所言,看起来杀手还不止一个人,张承天心里顿时怀有疑问,心道这个明月到底是什么人?宁愿做着这么下贱的勾当躲藏在这里求生,却还是被人给发现,派人来杀她,此事定不太简单。
明月看到柳如霜来到,脸上的那些老皱纹轻轻一耸,对着她苦笑道:“你们到现在还是不肯放过我?”
柳如霜走前几步,连正眼都不瞧明月,只是掩唇咯咯娇笑对着张承天道:“张公,接下来的时间,我能否与明月谈一些私事。”
张承天望了她一眼,再明月并没有惶恐的样,心里的疑惑更甚,笑了笑道:“我们明天可还要她为今晚的事作证。”
“你担心我杀了她?”柳如霜神情有点萧索说道:“张公,你放心吧,明天她会完好无恙的出现在你面前。”
柳如霜说这话的时候带点落籍,张承天心中一叹,这个柳如霜,若不是整天喊打喊杀的,却也温柔可人得很。要是什么时候改了她的性,那可就大大的好了。旋即又想到,若是她改了性,那她还是柳如霜吗?还真是一个矛盾。
不过他还是相信了她说的话,知道她们所谈的事情应该比较隐秘,挥了挥手,带着仍光着上身的徐铮出了门,到门外,将衣服披在他的身上,对着胡四的几个手下道:“你们将他送回他家里看守好,完成任务后明天就到你们头那里去领赏钱。”
第二天一早,高利发匆匆而来,脸色不好道:“九哥,那个徐铮自杀了。”
张承天吃了一惊,徐铮虽然是那种人面兽心的家伙,可他倒不想这种人死在自己手上,没想到这个小竟然羞愧难当而自杀了,这也算是间接地死于己手。
高利发递给他一张纸,说是徐铮自杀前留下的,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张承天看完后暗叹一声,这徐铮不仅自杀而死,就连他母亲也被他活活给掐死在家里。他在上吊之前,还洋洋洒洒地写下了这份长篇的告罪书,上面罗列了他从小到大的事情,自己的理想,自己的抱负,还有他的罪责,他又生怕自己死后母亲没人赡养,所以就拉着老太太一起死去,按照他上面写的意思,他杀死自己的母亲,也是一种尽孝。
徐铮从小到大都是由她母亲一手拉扯大,深受母亲心灵上的荼毒,结果心里总有一种强烈的负罪感和恐惧感,道德上的谴责和现实中所发生的事情,两种极端的矛盾同时出现在他的身上,而且愈演愈烈,他最后做出这种自杀行为,似乎并不奇怪。
他做的这些事情未被人发现还好,只会找到发泄处任意折腾别人以满足内心那种快感,而一旦被人发现,自卑心理作崇又变得十分的极端,最后承受不住这一种压力,将自己的母亲杀了后再上吊而死。
张承天暗道一声,人的心理真是微妙,这徐铮还真是变态,就这样结束了自己的性命,还搭上了老太太的一条命。他们母这种人虽然死了也并不会有人怜惜,但张承天心里却有点不太舒服,感觉自己有点不择手段,只得如此开解自己:老也是为了救人而为,他们死后,起码再不会有良家女嫁到他家被祸害了。
想通此点,心里宽松,他看到高利发欲言又止,问道:“冬瓜,还有什么事?”
高利发摸了摸头道:“知道徐铮死去,这事说不说也没什么关系了,昨晚遇上的那女已经将明月带走,她临走的时候叫我和你说一声,她有重要的事情要办,说以后再和你相会。”
相会?张承天露出大尾巴狼的本质,笑的极其猥琐,我还真是想和这柳如霜来一场约会呢,奈何,还没有这个机会。
曹瞒因为少了徐铮这个推举的对手,其他报名的人对他又构不成什么威胁,加上司马家的力捧,这个河内太守就已经敲定。而公布曹太守获选的时候,却让张承天吃了一惊,曹瞒竟然使用的是他以前的本名——曹操!
曹瞒就是曹操,张承天颇感纳闷,虽然知道这个社会的发展,包括大多数人以后所获得的成就,与他熟知的可能会有所不同,可曹瞒隐瞒自己本名的行径让他有点不满,已经开始对这个家伙存了点别样心思。
报纸的发行也顺利进行,五千份的份量,才一天时间就销售一空,上面的那些信息,看样还是很多人喜欢的。
诸多事情尘埃落地,张承天与司马懿就坐着马车赶回温县。
“大哥,曹瞒做了这个太守,你为何有点闷闷不乐?”司马懿担心道。
张承天笑了一笑,奇怪地问:“你为何这样说?”
“纵横之道,首先要察言观色,我如今正在研究老师给我的一本奇书,上面就有面相之术。我观你面色疲惫,定是离开江南时间长了,有太多的牵挂,所以真情浮于外表,容易被人发现。大哥,我对你全无二心,别怪愚弟揣测你的心思,只是关心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