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司马懿在场,胡四吃了一惊,他正想找个有钱有势的靠山罩着自己呢,没想到能遇上这个主。
他也是个脑袋活络的家伙,当下也不点破,只对那老太喝道:“王老太,你在城东碰瓷也就罢了,怎么捞到我城北的地盘上了?”然后又对众人道:“这老不死的是专门碰瓷讹外乡人的,她老头是江洋大盗,前年才被问斩,她儿子徐英更是三河一带臭名昭著的cǎi_huā贼,大家不要相信这老东西的鬼话,都散了吧。”
众人将信将疑,旁边一个店铺的老板看见胡四爷出马,也赶忙跳出来帮腔:“是啊,我亲眼看见是这老太自己跌倒的,人家好心扶他反被诬赖,当真是老不要脸。”
原来如此,众人这才信了,正要散去,一旁墙角处站着的两位官差及时出现了,走过来说道:“有什么事?”
王老太看见官差如同看见救星一般,又扯着嗓子嚎起来,官差听了后,指着张承天道:“可是你撞倒了这位老人家?”
张承天怕曹瞒的圆鼻子招眼,早就将他推到后面的人堆里去了。见到官差出现,向后面望了一眼,摇晃一下脑袋,那上百的人全部散开,仿佛变成了互不相识的路人一般。
“不是,是她自己摔倒的。”张承天瞥了他们一眼,摆着两手解释道。
“不是你撞倒的,那他抓着你衣服做甚?”王老太早就知道另外一个人走了,可仍有一人留下,她也不在乎,就赖上了张承天,反正这也只是演下戏,所以她做得十分的逼真。
“正好这位老人家在我们前面走,不小心摔倒了,我当然要去扶她了,谁知道这位老人家反说是我撞倒的。”张承天想了想又说:“我们还好心给她五两银子去看郎中呢。”
“笑话!不是你撞倒的,你扶她做甚?不是你撞倒的,你们给她银子做甚?你当官差姥爷是傻子啊,这点事情都分不清楚。”一个稍微年长的官差道。
张承天莞尔一笑,默不作声,他想起前世曾经在一个大都市里,有位高高在上、公正无私的法官,说过官差刚才这话,靠,原来他们玩的是劫富济贫啊,既得了名声又还可以得钱财,原来这个社会也有人在做。
“就是,我们捕头在徐大人手下干了这么多年了,从没冤枉过一个好人,也没放跑过一个坏人,劝你们老实点,少抖机灵。”另一个官差说。
张承天听到这官差提到徐铮,心里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这徐大人的名声,原来就是这么来得啊!
“别跟他们废话!赔银子,二百两,少一个子也不行,要不然直接扭送到徐大人处打一顿板子再问话。”捕头一脸的不耐烦,将腰间铁尺和锁链晃得乱响。
周围百姓见官差如此断案,又都转向了张承天一方,纷纷指责官差和王老太,这些百姓大都是善良实诚的人,只会有理说理,看到这些官差这样,就带有不满的情绪了。
“差爷您就是这么断案的?”张承天心里一笑,恭恭敬敬的问。
“大爷断案不用你教!”捕头怒道,心说这个小子怎么猖狂,看来得给他点颜色看看了,徐大人到时知道自己会办事,回头也会多关照自己,想着便把铁链子抖了出来,就要往张承天头上锁。
张承天回头瞧见曹瞒已经走远,哈哈一笑,看样子自己要做一回恶人了才行,这伙人敢将主意打到老子头上,还真活腻歪了。
他手一挥,对着官差道:“差爷,刚才你可说过撞上了人赔二百两就行了吗?”
“那当然是,可如今,你是没有这种机会了。”那捕头点了点头,紧接着呲着牙,铁链子就往张承天头上锁。
铁链还没出手,一只大手已经到了他脸前,重重地抽了捕头一个大嘴巴,捕头正在眼冒金星之际,又一记大嘴巴跟着过来了,鲜血和牙齿漫天飞舞,另一个官差刚想抽铁尺,却被张承天一记穿心腿踢飞了。
“这么断案就是不行!就得挨爷的巴掌。”张承天拍拍手说道。周围百姓都吓傻了,半晌才由胡四喊出一声“好!”然后大家一起鼓掌,王老太见势不妙,迅速的爬起来,用她那已经“摔断”的老腿向外窜去,还没跑出两步就被胡四手下的泼皮拦住了,照迎面骨就是一脚,“卡帕”一声,这回腿骨是真断了。
茶楼上的几人见到此景大惊,那儒生赶忙喊道:“坏了,坏了,我们赶紧下去。”
“徐大人,可是他们还没叫我们去办理案子呀?”那个随从傻不拉几的说道。
“蠢货,你没看到司马家那个二公子站在那里吗,刚才我原以为在他身上也可以捞点好处,又可以获得他们的支持,却没想到这个汉子,唉——还真敢动手。”徐铮蹬蹬蹬地从楼上跑下,在人群外面喊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啊?干什么啊?光头化日之下,竟然敢在街上聚众斗殴。”
那两个官差见到徐大人到来,赶忙爬到他的脚下,央求他为自己做主,徐铮嗔怪他们坏了自己的事情,将头扭在一边,不去看两人。
而这一幕,却被围观的百姓误认为这个徐大人要秉公办事,连自己的属下都不顾,都在喊道:
“大人,是这个王老太讹诈外乡人,才发生的冲突。”
“徐大人,你来了就好,定能公正办好此事。”
“这两个公差,大人给辞退了吧。”
围观众人大声喧哗,一下子倒让徐铮说不出话来。
可随之他马上就想到,这也是提高自己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