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均有此意,便一同来到前方的有一个‘茶’字招牌的小茶馆,不过确切的说应该是个小茶摊,是由一个大帐篷敞开而成,摊前有着几处炉火,两个茶农在忙里忙外,茶摊的外面摆放了八张桌椅,其中有三桌已被人占上,于是众人便分坐在余下的五张桌旁,而三派的弟子们则直接席地坐在了附近的草地上,倒也乐哉。
茶农招呼过众人之后,赶忙将所有的炉火全部点燃,分别放上了最大的水缸,这么多人可真够他们忙活一阵的了。
旁边的三张桌子中第一张桌旁坐的是五个大汉,他们的面前放着大碗,把茶当酒一样的大口大口的喝,甚为豪爽,也不言语,只顾着喝茶。旁边不远的桌旁则坐着三个年轻男女,桌上放着他们的宝剑,从服饰上看像是同一个门派的人,当他们看到三个派的众人过来后,都是很惊讶的互望几眼,又低声说些什么,好像是认出了这三个门派的人的身份。
而第三张桌子旁则坐着一个年轻公子,容颜极为秀气,举止温文儒雅,白白的脸蛋、深深的酒窝,简直比女子还要俊美。而他的茶桌上放的却是一个玉做的笛子,也是在自顾自的喝着茶。不过他却没有像那五个大汉一样一碗一碗的喝,而是在小口的品着茶,还不时的咂咂嘴感受着茶香。
“好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
“好一个玉树临风的少年!”
耿婉儿和苑玉堂几乎是同时说出口,大家好奇的看过去,心中都暗赞了一声好,倾城山庄的不少女弟子也都脉脉的看着,窃窃私语。
于是众人便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也不知道那公子听到了没有。张之亦看了他一眼,笑道:“盛奚,跟你可有得一拼了。”
闻言,孙盛奚笑了笑,不置可否。
这时,那儒雅少年放下了手里的茶杯,转过头看了一眼众人,然后又看了一下耿婉儿,便又转回了头,拿起了玉笛,轻轻抚摸了一下便吹起优美的旋律,声音优雅动听、绵延数里,令人啧啧称奇。
听得众人如痴如醉,心旷神怡,不少妙龄女子都被这优美的笛声所吸引,顿时心花怒放。
茶农端上来热气腾腾的茶水,茶香四溢扑鼻,深深一嗅,顿觉神清气爽,在这山水之间,笛声为伴,香茶入肚,纵使神仙的日子也不过如此。
孙盛奚缓缓饮入一口清茶,大赞妙哉,忍不住笑道:“倪姑娘,这煮茶的功夫与你相比怎么样?”
倪夕茹放下茶杯,抿嘴轻笑道:“孙公子,茶艺的功夫是无法进行比较的,没有高低之分,只有钟爱之别,只要品得香,那便是人间好茶。”
孙盛奚似有所悟的点了点头,而苑玉堂道:“倪姑娘说得对,就好比我手上的这一杯茶,咱们不同的人喝,便会有不同的感觉。”
“苑前辈所悟极是。”倪夕茹嘻嘻一笑,“古人言:‘一碗喉吻润,二碗破孤闷,三碗搜枯肠,四碗发轻汗,呵呵,那的确是妙不可言的。”
这时山下推推嚷嚷的又走上来两个大汉,做头陀一样的打扮,不过却一个白胡子,一个黑胡子,一边走还一边吵闹,众人正陶醉于优美的笛声和清香的春茶,却被这讨厌的声音所打断,愤恨的瞪了这二人一眼,真是扰了雅兴。而那儒雅男子则好像也被打搅了似的,也停止了吹笛。
这时却听那白胡子对黑胡子的头陀嚷道:“叫你来,你便来,废话那么多!俺告诉你,这里一定聚集了很多的美貌姑娘,嘿,那叫一个舒坦,平时很少能见到的,不来那就可惜了!”
而黑胡子头陀却道:“哪里没有姑娘?老子天天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姑娘,愿意去你自己去,别来打搅俺,那娘们儿还在下面等俺呢!”
先前那白胡子头陀骂了他一声,又道:“那窑子里的娘们儿可比不上这些名门正派的姑娘,你就瞧好吧!”说着,又加把劲儿拽他一拽,不多久二人拐过了前面的小坡,茶摊也出现在他们的眼前,那白胡子头陀手一指,笑道:“你看,你看,俺说的没错吧,这么多可人儿的姑娘!”
再看那黑胡子头陀时,早已口水直流,眼睛放光的看着这些美貌姑娘。白胡子头陀得意的一笑,“怎么样?你还要下山吗?”
“不下了,不下了!”边拍着手、跺着脚,边嬉笑着跑了过去。
二人来到茶摊前,此时数张茶桌上只有那俊美公子旁还有座位,不过他二人却没有过去,而是直接来到了耿婉儿所在的桌旁,出乎众人意料的,直接大方的便挤在了耿婉儿身边,实乃无礼之举。
“小姑娘,在喝茶吗?伯伯跟你一块喝吧?”
众人无不变色,耿婉儿怒拍而起,喝骂一声,直接是抽出了长鞭便向那黑胡子头陀的脸上甩去,那人单手接过长鞭,嬉笑道:“女娃,瞧你这般美丽没想到脾气倒臭,嘿,够味道。”说完,还伸手去摸她脸庞。
同桌而坐的楚灵风、许常远勃然大怒,站起身对准他的鼻子,双双挥出一拳,结果还没等打到他的鼻子,却反被他拍出两掌,直接是轰在二人的小腹上,将其二人击出很远。
这一变故让周围几桌的人都是一惊,他们当中高手如云,又岂能容他二人嚣张,都要出手去教训教训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张之亦率先出手,一掌‘飞龙在天’直接奔着那头陀面门怒拍而去,掌力浩瀚之威让那头陀一惊,又来不及躲避,暗道一声不好,举双掌相迎,而那白胡子头陀也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