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光一闪,天空一道刀痕滑落地面!
“少东主的修为已经胜过老奴千百倍了”钱管家身形微微一跃,半月斩回旋贴着他身边擦肩而过。
“钱伯,不用看了,我都查过,看来歹人是经常干这事的熟手,绝不会遗漏任何线索给我们的”李东眨眼之间已经御器将数百里荒地查了一遍。
钱管家纵身过来,朝着地面凝视着,希望能找到一丝蛛丝马迹!然而!地面平整如新,根本未留下丝毫线索。
“据七爷随身兵卫所指,七爷就是在这里被人绑走的,他们绑了七爷为了钱财吗?七爷有危险吗”几个护送七爷的家兵移步上前满脸紧张着问,毕竟这事由他们而起。
“这还无法肯定,歹人至今并未提任何条件,看来不像是冲着钱财来得”李东其实记忆中早已知晓答案,只不过不死心还想把七叔救回来。
当年大家主倾尽栾府数百家兵整整搜查了一个月最后还是不了了之,凶手也并未提任何条件,似乎就是冲着七叔寻仇来的。
要是私仇,那事情可就毫无挽回了,恐怕七叔早已遭了毒手。
“你来讲讲事发的经过?”钱管家又揪过其中一名家兵吩咐说“每一个细节都要清清楚楚”。
家兵急忙双膝跪地,在李东面前苦诉着整件事情的经过。
当日!
七家主和运送星石的车队沿途穿过了几座峡谷,准备绕近路返回栾府,路上,家兵有说有笑,虽居于深山却也丝毫未觉有何不妥,毕竟栾府的声望和势力,早已让那些打家劫舍的小毛贼望而却步,更何况,他们身后还有一个魂力修为均为栾府顶尖的七家主。
星石车一辆接一辆闯过了山麓拗口,眼见就要转上了大道,众人心中还有几分对湖光山色的依依不舍之情,就在此时,忽然天地风云变色,一阵疾风吹下山谷,搅起数丈之高的气势,烟尘,无数家兵都被这股劲风吹的东倒西歪,当他们立定时,发现一个黑袍人正以尖刀抵住了七家主的脖子!家兵想要冲上去施救,却被那黑袍人衣袖射出来的一团黑烟给呛晕,等他们再次清醒,七家主早已消失不见。
歹人之劫走了七家主,却未对星石财物感兴趣,这也让家兵觉出事情诡异,绝不像是普通的劫道匪人。他们立刻连夜兼程返回了栾府将此事禀报了大家主。
“少东主!事情经过他们已经向老奴禀报过了,似乎没有什么线索”。
“你们再想想,还有没有遗漏的事情,记住再小的事情也要想清楚”。
家兵交头接耳,忽然有一个人站起来说:“少东主,我们在路上还遇到一个老樵夫,他年纪已经花甲,眼神却犹如一个年轻人般锐利”。
“樵夫?在哪里遇见的,快些带我去哪里”李东预感到这也许是揭开事情的关键线索,再上一世的记忆中并未提到过这个老樵夫。
一队人沿着山坳返回,终于找到了他们遭遇砍柴樵夫的位置,李东沿着山石往上攀爬,希望可以见到樵夫的家,或者村寨。可是这一片都是荒山野林,哪里有什么人家。他沿途以御器之术在山麓每一个角落搜查,最后在一株大树下看到了一团灰褐色的衣衫。
李东飘下去,捡起了衣衫发现外表看起来就和兵卫描述的樵夫相似,从这一点来看,这个樵夫肯定是假扮的,他在此处出现,七爷就被人掳走,这两者肯定有着某种牵连。
李东仔细检查了一遍衣衫,只见这件衣衫十分普通,肯定是那种樵夫所穿,只是它身上微微散发着一种奇香让他感觉有些熟悉!这香味过了这么久都丝毫未衰减,可见这香料的特别之处,绝非一个樵夫可以用得起的。
李东又翻看几遍衣衫,觉着再无任何可疑了,就转身往回走,刚走几步,就觉着眼角有一丝红线在晃动,他急忙转身过去,伸手摘下了挂在荆棘之上的一根细细的丝绸锦缎,轻柔的质地,还有屡屡奇香都让他联想到了那个樵夫。
红衣衫?难道?李东预感中似乎已经有了樵夫一个模糊的印象了。
李东又藏好衣衫和丝绸,又往回御器飞行,他极力贴着树杈之中飘忽,希望可以发现更多的线索!呼呼,身后一阵阵疾风驰过,让他觉着似乎背后有人在跟踪自己,可是他一转身却未发现任何人!
就在这时,他的鼻息之中浓香越来越重,那香味和怀中的丝绸衣衫极其相似,李东没想到把它们包裹起来还会散发如此浓烈的奇香,他搓了搓鼻子,继续赶路。然而那股奇香始终萦绕着他四周不离不弃,并且越来越浓烈。
不对!李东疾驰而落,立刻回身凝视着四周,只见树叶之间只是风吹婆娑,空无一人。他又把胸前的衣衫和丝绸掏出来,凑近鼻息感觉香气于刚才相差何止数倍,看来刚才那股奇香绝不是它们散发出来的。
那结果只有一个可能!樵夫正在暗处窥视着自己。李东想到这,就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兴奋,他知道只要能逮到这个樵夫,七叔就有机会安然无事的回来。
对方修为不弱,李东几次试图以御器术揪出他隐匿之处,却都失败了。他只能尽量引着樵夫朝着地势空旷的地方走。这个樵夫似乎对李东另有所图,他一路追随着李东,竟然比他还要贴急,生怕漏了他行踪。
李东眼见前面就出了密林之外,急忙绕身一转,半月斩在半空打了个回旋,一道青光从山石之上回旋袭来。树林枝桠一阵急促的抖动,一个红衣身影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