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绝少有剑术高手,便是有传言,大多也是些欺世盗名之辈,可韩闯今日却遇到了这么一个剑术高手,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无论他如何攻击,只是破不开对手木剑所构架的剑圈,无论他怎么样催动重剑,对手的木剑只是不与他相碰,两两错开,又总能迫使他不断的变换招式。
“原来这就是木剑之法。”韩闯眼睛一亮,只觉心中升起了一丝明悟。
却说对面的白衣人同样震惊,他原本以为韩闯只是欺世盗名之辈,没想到其不但有真才实学,还如此厉害,便是以他的实力,不敢轻言胜出,而这重剑应用之法更是可圈可点,虽名面上与重兵器没什么区别,但其中却隐藏这剑法的道理,比之单纯的重兵器厉害了不知多少。
白衣人只能采取游斗的姿态,利用力上的优势和韩闯游斗,如此一来,倒也无忧,只是一场本能很快结束的比武,却被两人弄成了持久战。
没错,一方是先天神力,武勇凶厉;另一方面则是经验深厚,技法高超,两人斗了一百多招不分胜负,看的旁边的聂青青都眼花缭乱。
尚不至于此,聂青青看到的更多的却是一种惺惺相惜,两人以剑争斗,剑术当中却透露出惺惺相惜的味道,这点或许连他们自己都没有感受到。
又是几招过去,韩闯重剑飞舞,厉声喝道:“前辈,我场比武我必须要胜,我有不得不胜的理由,对不起了!”
白衣人目光一凛,冷笑着道:“你若真有本身就来吧,老夫也断不会手下留情。”
这一番相互宣誓之后,便是真正的战斗开始,韩闯将一把重剑舞的飞快,但见四面八方都是剑影,能将这么重的重剑挥舞如此之快,端是有些举重若轻的味道,反观白衣人则恰恰相反,剑法是越来越慢,但这慢并不等于落于下风,他每出一剑,就如流水沉沙一般,将韩闯的剑气沉下,看的聂青青震惊异常。
韩闯还好,尚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这白衣人的变现简直就是不可思议,若不是木剑天生弱势,恐怕此刻韩闯已经饮恨剑下。
当然,这话是不可随意乱说的,此刻两人争斗,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导致最后结果的改变,聂青青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只是一连紧张的待在一边。
韩闯这边使出一剑三分的功法,虽只刺出一剑,却带出三道劲风,所是动用真气的话,就是三道无坚不摧的剑气,此乃他妙手偶得的一招精妙剑法,虽说重剑重意不重招,但这一招却格外适合此刻的战局,因此拿来,也并未破坏剑意。
这样一手,白衣人也识得厉害,木剑刺出,饶上剑身,虽然说是绕,但并不接触,接触的只是劲风而已,瞬间便将韩闯的重剑荡开。
韩闯“哼”了一声,挺剑直刺,重剑在空中飞舞,就像一条出洞的蟒蛇,短是让人不敢小觑。
白衣人见,心中一惊,扭身闪躲,那重剑就擦着他的腰间而过,他面不改色,木剑直刺韩闯中宫。
就在刚才韩闯出剑的时候,中宫露出了一个明显的破绽,并非是他剑法不精,而是争斗到了如此层次,你全力出手,自然容易露出破绽。
中宫就是韩闯的破绽。
木剑夹杂了锐利的破空之声,刺向韩闯胸口,端又快又急,且突然而来,便是观战的聂青青也没想到,忍不住惊呼一声。
却见韩闯目光一闪,冷笑一声,手里重剑竟违反规律的收回,这一放一收之间,隐隐挟着风雷之声,当真有排山倒海之势。
风雷之威,人类难当,便是白衣人心志坚定,也忍不住暗暗叹息,他心中也明了,这破绽并非他看出来的,而是韩闯故意漏给他的。
两人如此相争,坚持不下,短时间内绝不可能分出胜负,时间长了,韩闯所用重剑即重,不善于久战,自然会落于下风;而木剑虽然威力有限,但胜在连绵长久,所以白衣人能耗下去,韩闯可耗不得,不得不兵行险招。
若是旁人,至少也会在露出疲态致之后才兵行险招,那时白衣人也有防备,但韩闯绝非犹豫之人,一见不能拖下去,立刻就有了决断,这一手故意露出破绽,若是稍有差池,便会落败,白衣人也想不到韩闯会用此招,当下中计,只能被迫催动木剑,与重剑硬拼一记。
“咔嚓”一声,木剑不出意料的折断,白衣人却就着这半截木剑,继续刺向韩闯的胸口,大有不破楼兰终不还的惨烈气势。
这也自然,白衣人本是经验丰富,心智果断之人,木剑即断,再战下去他胜利的希望渺茫,倒不如趁着还有优势,果断发动最后的攻击。
这本是破釜沉舟之法,算是不得已而为之。但由白衣人使却,成了不折不扣的杀招,剑招一来,便是韩闯也大惊失色。
匆忙之中,侧身迎上,躲开要害。
扑哧一声,半截木剑插入胸口,韩闯的重剑却已横在白衣人的肩头。
重剑搭在肩头,木剑只刺入半寸,两个人谁也没动,只是相互对视着,旁边的聂青青见的韩闯被刺中,本向惊呼,但一念之间像是想到了一些什么,声音到了嘴边,却她生生咽下。
大约几分钟过后,白衣人很软笑了起来,韩闯也紧跟着笑了起来,两人笑声连在一起,此起彼伏。
“你赢了。”白衣人说。
韩闯摇摇头,说道:“是你赢了,你先刺中了我的身体。”
白衣人摇头道:“我不过是刺中了你的胸口,要害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