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胜冷笑一声,身体一分为二,一个继续在正面纠缠,另一个则攻向了斩元。
诚然,在分身之后,他的实力也大幅下降,两个公孙胜,大约只有化元初期的实力,可即便如此,斩元也未必能挡住。
在与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对持时,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造成毁灭性的结果。
公孙胜自信自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可就在这时,两把蝴蝶刺出现在他面前。
蝴蝶刺有多快,看看韦红琼在短短一秒钟就刺出五招的速度,或许你可以说,有人能在一秒钟内出七拳,甚至更多,但那是拳头,比蝴蝶刺更短,也更加适合操作的拳头。
公孙胜有理由相信,韦红琼的蝴蝶刺是化元期内最快的兵器。
他几乎没有任何反应,就被刺了个透心凉,当然,他是人偶,不会受伤,可人偶的疼痛也会彻底给释术者本身。
没有人喜欢给人当靶子,公孙胜也不例外,他明智的退出了攻击,与之前的身体融合成一。
“杀!”他对苍先生恶狠狠的说道。
没有犹豫,苍先生的短刀立刻改变了方向,袭向韦红琼的身体,韦红琼只觉得自己一瞬间像是被刀光包围了一样,无数刀气向她袭来。
“金丝羽衣!”
一声娇喝,就见她身上浮起了一片金光,仿若波光粼粼的湖面。下一瞬间,她疾驰而走,速度比之前快了一倍有余。
苍先生目光一凛,冷笑道:“异宝?”
还为等他继续说下去,就见一把软剑斜刺里杀来。
老人站在场边,一脸微笑的看着战斗中的两队人马,表情没有丝毫脑袋悬在刃口的紧张,他看起来平静的有些不可思议。
场中的局面并不明朗,白羽风和金三富的傀儡缠在一起,苍先生和韩闯争斗的正酣,公孙胜利用分身术缠住了身法奇快的韦红琼,聂青青则和孙虎战到难解难分。
最为惨烈的则是斩元和剪一刀,两人几乎用上了以命博命的打法。
这个时候,就变是站在老人身旁的韦振业也无比紧张,手心不停的向外渗出汗珠,而老人依旧是一副平静的模样,仿佛场中的局面,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似得。
韦振业忍不住问道:“您老就不紧张吗?”
老人用昏黄的目光看了他一眼,淡淡的笑道:“为何要紧张。”
韦振业道:“如果他们输了,我们就会死,这难道不是紧张的理由吗?”
老人笑了,咧开嘴,露出一派洁白的牙齿:“你认为是这样吗?”
韦振业迷糊了,他不知道老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人似乎看出了他疑惑,又说道:“他们不会输。”
韦振业看了一眼场中,每个人都在和各自的对手纠缠,但没有一个人有必胜的把握,就连韩闯也被苍先生的短刀缠的够呛,他真的没看出所谓的胜机在哪里。
或许说,所谓的胜机不过是一个玩笑,一个可笑的玩笑。
“我不明白。”他说。
老人笑了,道:“你不需要明白,只需要安静的看下去。”
韦振业凝视着老人,看着他那逐渐舒展的皱纹,不知为何,心理竟然平静了下来。
“就是现在。”老人忽然说道。
韩闯的软剑好似天边云外的一阵风,灵动鲜活已经不能用来形容他的剑,更好的形容词是无迹可寻。
在压力之下,韩闯的剑法终于迎来了爆发,他仿佛进入了一种自我的紧接,就像养气凝神决中所记在的灵识出窍一般。
他依旧能够控制自己的身体使出那些匪夷所思的剑招,但同时就像有另一个他,傲立与虚空之上,静静的观看着他自己使出的每一招,让天马行空的、无迹可寻的剑招在一个理性的控制下,得到了完美的发挥。
他的剑越来越快,越来越难以捉摸,但同时也越来越凌厉。
苍先生的短刀渐渐支持不住了。
他感觉从刚才到现在,韩闯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但是剑招的变化,更多是是他这个人,他这个人变得更加深邃而神秘。
软剑舞动,仿佛一条划过长空的白练。
在苍先生的眼睛里,韩闯的身影已经变得模糊,所有的一切只变成了一个人握着一把剑,向他刺来。
最简单的,最直接的,也是最无迹可寻天马行空的剑法就是不用任何准备,挺直刺,就像演练了千百次的动作,关键是速度。
苍先生的眼里,那只软剑的剑尖正在慢慢变大,再变大,直到最后,填充满整个眼球的空间。
下意识,短刀挡在了胸口,正是这下意识的一个动作,救了他的命。
只听当的一声剑尖点中了刀身,苍先生如蒙重击一般后退,再后退扑哧一声,吐出一口殷虹的鲜血。
然而危机并没有就此解除,他眼中的这个危险的对手也并没有他的受伤而停止攻击,他接着这个一震之力后退了半步,足尖轻点低迷哦an,一鹤冲天而起,身子就像大漠之中笔直而上的孤烟。
当韩闯来到最最顶点时候,身体拉成了一张弓,借着个拉伸的弹力,猛力反转,剑尖向下,点上苍先生的天灵。
这一剑是必杀必胜的一剑,苍先生绝没有可能依靠自己的力量逃生,而其他所有人都被他的队友拖住,根本不可能出手营救。
苍先生死定了。
剑还未刺下,韩闯的嘴角已经露出了微笑,这是胜利的微笑,也是理所当然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