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闯一掌将聂青青打出阵外,喝道:“先走!”
聂青青道:“我不走!”
韩闯道:“你留在这里干什么?”
聂青青道:“你不走我就不走!”
此时阵法已围上了韩闯,六把长剑如同走马灯似乎将他困在中心,他依旧没有动重剑,只是空手抵敌,一手拳术虽然精妙,但却渐渐落了下风。
这剑阵虽然不是什么高明的剑阵,但布阵的六人却似心意相通一般,配合之绝妙,实已妙到巅峰。
聂青青站在阵外,只见剑光化成光幕,越来越密,从中传出了砰砰的声音。
她实在想不出除了重剑,韩闯还有什么方法能破阵而出,当下高喊道:“韩大哥,动剑动剑,他们下手狠辣,你又何必手下留情。”
只听剑阵中传出一声叹息:“师兄们,你们再不撤手,休怪我手下无情了。”
领头的大笑道:“韩闯,你有什么本事就使出来吧。”他对这六合错梅阵极具信心,认为凝神期以下,能逃出这剑阵的人屈指可数。
却想不到,这等肤浅的阵法又怎可能抵挡韩闯,就算六人配合再精妙,也无法做到将六人真气融为一体,精妙也是在招式衔接中精妙,可韩闯的重剑,却能视这精妙的招式如无物。
就听韩闯的叹息声传来:“那么对不起了。”剑阵中黑光一闪,就听铮铮铮几声声响,先是六把长剑被震飞,接着是这六人倒飞了出去,人在半空,嘴角淌着血,似已经受了重伤。
重剑之威,势不可挡。
阵法破尽,韩闯持剑而立,黑黝黝的重剑闪烁着黑光,发出一种凶厉的气势。
领头的刚想逃跑,只听铮的一声,重剑搭在了他的肩头,他的脊背立刻被压弯了下去。
“别杀我,别杀我,我也是奉命而行!”惊慌、惶恐、绝望写在了这张年轻的脸上,任谁都能看出这人脸上的恐惧。
韩闯摇了摇头,道:“你奉的是谁的命令。”
这人道:“是陆长老,陆长老的下的命令。”
“陆伯寒?”韩闯皱紧眉头。
大多数长老随着凌落风去了阴山,现在青竹宗又陆伯寒做主,陆伯寒与韩闯有仇,想要趁机报仇也是理所当然的。
韩闯收起重剑,喝道:“快滚吧,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出现。”
“是、是,我立刻就走,立刻就走。”
说话间,几人相互搀扶着离开。
聂青青走到韩闯身边,盯着他的眼睛,半晌没有说话;最后韩闯实在耐不住着审视的眼神,说道:“好吧,好吧,我被逐出师门了。”
“逐出师门!”聂青青惊呼了一声,道:“你做了什么事情,他们要将你逐出师门,难道是因为我?”
韩闯苦笑道:“与你无关,是”他犹豫着要不要将聂妄心的事情说出来。
聂青青急道:“是什么,说啊!”
韩闯苦笑道:“是你父亲陷害的我。”
韩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了聂青青,聂青青忽然叹了口气,道:“韩大哥,对不起,要不是我”
话未说话,便被一根指头封住了嘴,是韩闯的食指,韩闯将食指轻轻放在聂青青的唇边,温柔的道:“不关你的事情,是我知道愿意的,再说,被逐出了师门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不用受陆伯寒的鸟气了。”
聂青青微微一笑,道:“说的也是,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韩闯笑着耸了耸肩膀,道:“还能怎么办?先回韩家看看,然后在出去走走。”
聂青青笑着问:“去哪儿?”
韩闯道:“最后离开东南域,阿丑曾经说过,外面的世界很大,我想出去看看。”
聂青青挽着韩闯的手臂,笑道:“我跟你一起去。”
韩闯微微一笑,道:“当然一起,以后再没有什么能阻碍我们在一起了,你是前邪月宗的妖女,我是青竹宗的弃徒,正好天生一对。”
就在这时,山顶忽然有钟声响起。
肃穆、庄重、暗藏杀机,韩闯顿时怔住了。
聂青青惑道:“韩大哥,怎么了?”
韩闯轻声道:“这是丧钟。”
聂青青道:“什么是丧钟。”
韩闯皱紧眉头,轻轻吐出一句话:“只有宗门生死存亡之时,才会响起的钟声。”
“青青,你在山脚等我。”
“不,我要一起去。”聂青青抢到了韩闯身前,“我知道你一定会去,我也阻止不了你,但你必须带我去。”
韩闯淡淡的看了聂青青一眼,叹息着道:“好吧,万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