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也不会想到,瞎子上官亭会连输两场,就像他们不会想到上官亭输掉第一场和韩闯的比试一样,他们也不会想到他会输掉第二场比赛。
丁丁看起来的是如此的娇弱,就像一朵在莲花塘里盛开的莲花,仿佛只需要风浪一卷,就会花落人亡。
可最后的结果竟是丁丁胜了,胜的非常干脆,干脆到让韩闯的眉毛都不由跳动。
“这也可以?”
同时发出感慨的还有主席台上的三人,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着一脸苦笑的上官亭。如果说韩闯是凭硬实力战胜上官亭,让他们无话可说的话,那丁丁就是凭借她的聪明了。
或者,或者称之为运气更为恰当。
丁丁的武魂是一只酒葫芦,千日醉,非常奇怪的武魂,它能产生这个世界上最美味的酒,瞎子是个好酒之人,无酒不欢,因此最后的结果就已经注定了。
等丁丁以千日醉进行攻击时,瞎子立刻就沉浸入酒香之中。
红红儿气得胡子歪向了一片,不断的嘟囔着:“回去就让你戒酒,一定要让你戒酒的话!被视为落霞宗脸面的瞎子连输两场,可是让他脸上无光。”
可无论是薛紫衣还是凌落风,都觉得那只是一句戏言而已,没有人会当真如果现在不喝酒了,就不叫瞎子了。
演武继续,一名名武者以你方唱罢我登场的姿态出现在擂台上,他们实力有高有低,但都在尽情的表现自己。
有些人输了,失落的走走下擂台,有些人赢了,洋洋得意,小小的一个擂台,就像是人生百态。
但没有人挑战韩闯,就连柳青芙都被迫上场了一次,韩闯依旧没人挑战,他就像一个埋藏在人们内心深处的禁忌,不允许的触碰的禁区。
因为恐惧,所以远离,因为理智,所以远离,如果实力天差地别,还主动挑战,那就是傻子了,在场的没有傻子。
这样无趣的生活让韩闯打起盹儿来,他微闭着眼,看样子就像在沉思,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只是一个睡觉的手段而已。
忽然,一阵熟悉的香味将他惊醒,中人如酒,令他抬头一看,只见林绛雪站在擂台上。
林绛雪人如其名,白衣如雪,天生体香,孤零零的站在擂台中央,就像一朵盛开的雪莲花。
她微微颔首,目光在薛紫衣脸上停留片刻,直到薛紫衣点头,这才移开,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位美丽的女子的选择,而她也没让人等待太久时间。
“清风阁林绛雪挑战青竹宗韩闯。”她的声音不出意料的动听,就先山谷中的黄莺一样。
可她的话却在人群中,激起了轩然大波。
“我没听错吗?她说她要挑战韩闯。”
“青竹宗有第二个韩闯吗?”
“应该没有,她要挑战的应该是战胜了上官亭的韩闯。”
“天啊,她认为自己能胜吗?”
“不知道,或许是清风阁的秘密武器吧。”
……
薛紫衣皱起了眉头,她的本意是让林绛雪挑战除韩闯和上官亭之外的其他人,只要不是对上这两人,林绛雪都有必胜的把握;可林绛雪的选择却令她感觉奇怪。
韩闯并非因为她并没有胜利的可能,事实恰恰相反,虽然韩闯在与上官亭的比试时,展示出了出众的实力,但薛紫衣依旧认为她有胜利的可能,甚至这个可能性还很大。
可薛紫衣不愿因为一个可能,就让林绛雪发起一场可能输掉的比试。
选择一个稳妥的人不是更好?
哪怕同样战胜了上官亭的那个丁丁也可以,甚至她还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林绛雪已经能够做出了选择,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了选择,就再没有更改的可能。
薛紫衣所期望的,只能是韩闯避退,毕竟他战胜上官亭时,消耗颇大,不是吗?
他消耗很大,应该不会冒险的,薛紫衣想。
可她显然低估了韩闯的求胜心,也低估了韩闯的和林绛雪的关系。
他背着重剑走上了擂台,嘴角的弧线带着无奈和苦涩。
“你不该选择我的。”他说,声音沉稳。
林绛雪抚尔一笑,犹如百花盛开,“可我已经选择了你。”
韩闯摇摇头,苦笑道:“你不可能胜我。”
林绛雪笑道:“但你可以不接受挑战。”
韩闯道:“青竹宗的弟子可没有临阵脱逃的习惯。”
林绛雪眼波一转,笑道:“那你的意思是接受挑战了?”
韩闯苦笑一声道:“看起来我别无选择。”
林绛雪笑道:“那么就来吧。”
凤尾瑶琴现,林绛雪手中同时出现了一张瑶琴,依旧是两族年会时用过的那把瑶琴,深邃的木纹就像老人脸上的皱纹,琴弦细而锋利,就像刀子一般。
林绛雪带上雪白的手套,微微一笑,道:“还是和以前一样,先听我抚琴一曲吧。”两手在琴弦上拨弄起来。
琴声悠扬而出,就像清冽的山泉淌过石间,流进了所有人的心中,所有观战的人,不禁露出如痴如醉的表情。
柳恒博没有陶醉,虽然这轻声足够悦耳,但他依旧没有陶醉,凝神期的高手不是轻易会被mí_hún的存在。
他的心中充满了担忧。
若是在比试开始之前,他有绝对把握认为韩闯能够胜利,可当这洞彻人心的轻声响起,他又动摇了。
重剑虽猛,但猛在物理攻击,琴声却是一种不折不扣的精神攻击,想要抵挡精神攻击,只有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