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血红月色当空,照射在男子随意散落的海蓝色长发上,折射出迷摄眼眸的淡淡菱形红蓝光芒,男子原本犹如大海般深邃的眸子,在听到魔帝两个字后,变得如同利剑一般,看向远方,但,这细微的变化,一闪即逝,男子平静的站在原地,仿佛刚刚的微变,沒有发生一般,
“等..等..你是说魔帝,”即使杀生无数的妥,此时也是颤抖着身体,道:“塔老,你的感觉是真的,”
“当然了,”塔老见妥终于正视自己说话后,有些自得道:“因为有传言说,魔帝的守护者,已经在修炼界出现了,”
“等等,魔帝的守护者,”妥有些惊恐的说道:“你是说魔火榜上排名第三的…”
“沒错,就是魔火榜排名第三的,”塔老沉声道:“我预感,在过不久,七线魔炎就会重新回归魔界,”
“这是不可能的啊…”妥声音有些惊愕道:“当年,玄天大帝之女,不是已经下狠手,将魔界持有七线魔炎的一族,全部灭杀了吗,”
“傻瓜,难怪你长这么胖,”
“塔老,我在认真和你说话呢,”妥有些不悦的说道,
“就是说啊,魔界的火焰,怎么会熄灭呢,”塔老正色道:“就算当初七线魔炎一族已经被玄天大帝之女全灭,可那不过是暂时不在世间出现而已,重新进入了道统,等到某一天,就会有七线魔炎的持有者出现,”
“塔老,你这么一说的话,好像还真有些道理,”妥又是想到了什么,问道:“但,就算是七线魔炎持有者出现,可真正能够实现他们七线魔炎恐怖的焚天炉,已经消失了很久了啊,”
“这个..”塔老有些语塞道:“这种事情,不在我的预测里了,”
一阵沉默,男子静静的看向小岛,
血红色月光洒落在小岛上,刚刚还绽放的美丽异常的七色丹花,已经开始枯萎,
男子看着枯萎的七色丹花,轻轻皱了皱眉头,
‘仙界的七色丹花终究是不能在魔界生长,我懂了,梦魇,’男子心中默默自语,风吹來,男子的海蓝色长发,随着风缓缓飘动,
男子双目注视向远方,像是下了什么决定,双目变得如同利剑一般,
渐渐的,血月消失在天际,
天空,依旧灰茫茫,
魔界,沒有太阳,不能够向仙界一样,有着阳光的照射,所以,仙界的七彩丹花,在魔界不能生长,
“塔老,”清晨來临,男子轻声叫道,
“少主,属下在,”
“麻烦塔老去一趟月亮岛,告诉岛主,莫要在等我千夜了,”男子,便是一别梁木重多日,回到魔界的千夜,
“咦,”塔老疑道:“少主,咱们不是要和月亮岛岛主商讨..”
“好了,塔老,就先麻烦你了,”千夜说完,面带笑意的看向眼前小岛,
“那少主保重,”塔老说完,身影一动,消失在原地,
“妥,”千夜看着小岛,叫道,
“属下在,少主,”妥揉了揉他那肥大的耳朵,应声道,
“我有事要离开火吹不走一段时间,我父亲那里,就拜托你了,”千夜随意的说道,
“什么,,”妥惊道:“少主,你又要去哪,我怎么向岛主交待,”
“你就说我去月亮岛了,”千夜随意地答道,
“啊,这..月亮岛岛主素來和火吹不走不甚联系,”妥迟声道,
“好了,到时候你就看着说吧,我要去看梦魇了,”千夜说完,头也不回的飞身而起,轻轻一跃,就跃过了十几丈的细细河流,
不算别致的几间房屋,千夜慢慢悠悠的走了过去,立身在门外,轻声叫道:“梦魇,是我,”
片刻后,吱的一声,门开了,
白兰眯着还未睡醒的眼睛,打着哈气说道:“少主,早,”
“嗯,白兰,你也早,”千夜说完,迈步走进了房屋内,
装饰简单朴素的房屋内,除了几张书桌和寻常必备的一些家具外,就剩下墙上的一些字画了,看张张字画都带着或深或浅地笔墨之意,想必其主了,
千夜立身在外屋内,不断摇着头,欣赏着墙壁上的字画,最让千夜大感满意的便是一副施了彩的水冰冷,左手生着森白色火焰,右手持一把形状奇特的大口刀,海蓝色的长发恍若无风自动,宛如大海般深邃的眸子透出一抹毁天灭地的杀色, 一身黑色劲装,叱咤在魔界半空,空中则悬挂着一轮血红月色,
“嗯..嗯..”千夜一边点头,一边自语道:“梦魇的字画中,唯有这幅字画,最惟妙惟肖,有如神來之笔,嘿嘿,”
“我的画被你一个外行说得一文不值了,”
千夜闻言,回过头來,只见凌梦魇衣着如雪,发黑如墨,长身玉立,流畅而华美,微仰的脸精美剔透,平静温和的黑眸溢出无波无澜的淡然,宛如深海般难测,
“梦魇,”千夜嘿嘿一笑,道:“梦魇的字画,自然不是我这个外行能懂得,”
凌梦魇闻言,微微露出笑意,轻声问道:“你想通了,”
“嗯,你花费了这么多时日,來让我明白,我又岂是顽固不会思索之徒,”千夜淡淡说道:“谢谢你,梦魇,”
“那你打算怎么做呢,千夜,”凌梦魇问道,
“我要怎么做,你不明白吗,”千夜反问道,语气中尽透着懒懒之意,
“你真的决定了吗,千夜,魔帝消失后,魔界就一直陷入混乱,你有信心吗,”凌梦魇提醒道,
“梦魇,我问你,若是我不这么做,那么,又有谁來做呢,”千夜双目透出一抹坚毅之色,道:“换了他们,情况会更糟糕吧,”
“嗯,这个给你,”凌梦魇伸出芊芊玉手,递给千夜一块青色圆石,
千夜伸手接过青色圆石,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