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身上还有些小伤,正好由红绡帮忙调理,海大婶又执意留她,沈言清便在这潭底桃源小住了几日,以便养伤。
海大叔海大婶对她简直是无微不至,照顾有加。让孤儿沈言清别扭之余又受宠若惊。从来没有感受过来自长辈的关爱与照顾,这感觉真好,沈言清暗暗在心里立志,来世投胎一定要投个有父有母的家庭。
尤其是海大婶,每次都坐在床边,问东问西。对沈言清的神秘来历,到大陆后的所作所为,怎们会吞入紫焰,特别是与蓝漠相识的过程更是感兴趣。每每沈言清讲到蓝漠如何被小舞从海底驮出来,自己如何被迁怒,又如何救了自己,如何教会自己驭水,海大婶的脸就笑得像一朵花。
当然沈言清跳过了不愿回想的部分,比如琴挑,比如她如何成为沧月,只说是机缘巧合。海大婶将她的手放在自己手中,轻轻地拍着,眼中泛起泪花:“好孩子,大婶知道,你吃了很多苦。”
沈言清忙哄大婶道:“大婶,你不知道,还有更好玩的。我捡到那匹神马的时候,蓝漠不让我骑马,还背我了?你相信吗?我真的骑过龙,哈哈!”
海大婶看着她故意笑得夸张逗自己,眼中的爱怜更是满得顷泄而出。
安逸乱心智,沈言清虽然舍不得还得要回到现实之中。告别这日,海大叔夫妇执意要让红绡跟沈言清一同上路。他们不放心她体内的紫焰,红绡在身边,多少有些应急之法。海大婶更是舍不得,一直落泪。
沈言清笑嘻嘻地安慰道:“大婶,等小弟或小妹出生了,给我报个信,我要来瞧瞧。”
海大婶笑着应允,夫妻二人一直将沈言清和红绡送出水潭又目送她们出山。
“真是个好孩子。”海大婶将头轻轻靠在夫君的肩头,道:“要给漠儿传个信,这孩子体内的紫焰可等不得啊。”
“嗯,你且安心养胎,我已经传信给他了。”海大叔生怕爱妻着一点急,摸摸她的肚子又补充道:“顺便告诉他,他要多个妹妹了。”海大婶脸上羞怯一笑,还如娇羞的少女一般。
这对夫妇正是云游多年的前龙王龙后,蓝漠的父母。他们云游多年,居无定所,此番是因龙后有孕才暂居此地,因龙后高龄有孕,特请来红绡安胎。红绡自然已将沈言清与蓝漠间的种种告知他们,包括沈言清为救蓝漠被万蛇噬骨而亡。
本来为她惋惜不已,不曾想竟误打误撞地救了她,虽没弄清她如何机缘巧合成为沧月,但见她尚在人间,自是欣喜。为沈言清更为自己的儿子。若蓝漠那种孤冷的性子,能娶妻若此,他们作父母的才算彻底放心。
因见沈言清与蓝漠之间似有心结未了,如若相认怕她心里有包袱,索性不说破自己的身份,加倍地对她关心照顾,以免她作额外之想。这个儿媳,反正他们夫妻认定了。
沈言清因带了红绡,她的鱼尾虽能幻化人形,毕竟不如真腿耐用,所以拖慢了行程,沈言清为赶路方便仍是男装打扮。而红绡的模样勾魂摄魄的,实在不适合抛头露面,便在头上戴了斗笠,红纱遮面。幸亏回了大路后,遇到一队行商,便以姐弟寻亲为由搭车赶路。
一路无话,赶回东沧国都后,沈言清将红绡安置在海神殿,对外宣称,她是自己路上请回的首席大巫医。殿内一干人等对红绡自是礼敬有加。
有家的感觉真好,虽然自己雀占鸠巢,但既然要代替沧月活下去,她的生活自然也要一并享受了。沈言清喝着香茶自我安慰着,等着阿闪来汇报自己不在的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公主,各码头的消息传回来了,并没发现有可疑的猎兽船只。”阿闪一件一件地禀报着:“皇上的国书说为保公主要主动出战南灼,是皇后挑唆的。”
“这事我知道。把我通神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的定也是她。”沈言清淡然道。
“可是公主,这事现在压不住了,特别是公主此次平息两国争端,说是刀林箭雨如履平地一般,更是威名远扬。南灼那边退婚的消息刚一传出来,皇上就收到了北灵、西煞两国求娶公主的国书,现在两国太子,已在求亲的路上了。”阿闪的脸上一片焦急,生怕又把沧月推出去,扣个红颜祸水的污名。
沈言清一口茶水险些喷出口:“什么?”刚处理掉一个星鹭,这下又来两个?定是自己行事没看黄历,着了烂桃花。
阿闪忿忿道:“这些太子一个个势利得很,原先公主不能通神,也不见他们来求亲,如今公主厉害了,便全来了,真是气人!”
这边正说着,有小婢女将阿闪唤出,片刻阿闪更加愁眉苦脸地进来道:“公主,南灼又发来国书,说这次要三国公平竞争,星鹭太子要公平正大地求娶公主。”
晕!白柔羽出尔反尔!
白柔羽自是不愿星鹭娶她,可是却拗不过星鹭以绝食抗争,身为母亲岂能不心疼自己的儿子,想到沈言清也没几日好活,自己再不乐意,也顺了儿子的心愿,反正不等娶回来,她就会被紫焰烧死。只好让儿子先高兴几日,便又下了这道求娶国书。
一时间沧月的名字传遍须臾大陆的每个角落。各国百姓们都在津津乐道,这位所向披靡,引三国太子求娶的传奇公主。
东沧帝王沧海头很疼。应也不是,拒也不是。三国哪国也不好惹呀,一个南灼好对付,大不了全面开战。可这次是三国,搞不好他们一致对付东沧,他将如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