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尔汗率领三万重骑兵飞速追来,蹄声得得,震得地动山摇。在三万重骑兵身后,十万步兵吼声如雷,也一齐追赶上来。
“冲啊!”窝阔察纵马高呼,弓弦响处,一名顶盔贯甲的平州军头目栽下马来。
“杀!”乌尔汗一马当先,雄姿英发,杀气冲九霄。
平州军兵败如山倒,四处窜逃,溃不成军。
窝阔察横枪跃马,振臂大呼:“活捉岳绝尘,踏破平州城,冲啊!”
“活捉岳绝尘,踏破平州城,冲啊!”吠陀军齐声高呼,气势如虹。
“呜呜呜!”
苍凉的号角从四面八方响起,连成一片。
“杀!”夜幕中传来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普陀军从四面八方涌出来,箭矢如飞蝗向十万吠陀步兵倾泻而去,吠陀步兵顷刻间倒下一大片。
原来岳绝尘早就算准乌尔汗所部重骑兵比步兵跑得快多了,路程一长,十万步兵必然被远远甩在后面,与重骑兵失去照应,故而以一队剽悍的轻骑兵埋伏在中途,只等敌人重骑兵一过,便猛然杀将出来对付这些步兵。一阵箭雨过后,轻骑兵飞马冲入步兵中,纵横决荡,如入无人之境,直杀得十万步兵鬼哭狼嚎,血流成河。
再说窝阔察眼看岳绝尘白马银袍在前面落荒而逃,哈哈大笑道:“岳家小儿,还不快快下马受缚更待何时?”话音未落,只听一阵梆子响,无数火箭如飞蝗般射来,引燃了满地的火硝木柴,顿时火光熊熊燃烧起来。
“不好,中计了,快退兵!”窝阔察大惊。
可是,三万重骑兵已置身火海,又哪里是说退就退得了的?重骑兵连人带马都身披重甲,武装到牙齿,虽不惧刀斧,但又怎能抵得住火烧呢?大火一起,三万重骑兵顿时呼爹叫娘,你冲我撞,乱作一团。
“布桩!”一名将军大声传令,只见数万平州军迅速出动,眨眼间冲到三万重骑兵身后,各自将数支削尖的木桩钉入土中,不一刻,便在三万吠陀重骑兵身后布下一座木桩大阵,彻底阻断了他们的退路。
“将士们,弓箭侍候!”那名将军大声叫道。
“是!”数万平州军轰然听令,张弓搭箭,严阵以待。
大火越烧越旺,惊呼声、惨叫声响成一片,无数重骑兵连盔甲都来不及卸下就被大火烤熟,阵地上弥漫着焦臭的味道。
窝阔察好不容易才约住斗志全无的重骑兵撤退,可是,当他们看到遍地削尖的木桩时顿时傻了眼:这么密密麻麻一大片的木桩阵,骑兵怎么过得去?
不少骑兵已脱下重甲,跳下马来,没命地闯入木桩大阵中飞逃。数万平州军士正张弓搭箭等着哩,只听那名将军一声令下,“嗖嗖”声中,那些闯入木桩阵中的吠陀兵转眼间被射成了刺猬。
“混蛋,快回来!”窝阔察急怒攻心,目眦尽裂,牙齿咬得格格响。
岳绝尘舞动亮银戟,催马朝窝阔察冲过来,高声叫道:“窝阔察,你中了我们骁骑将军的埋伏,还不快快下马受缚,更待何时!”
窝阔察大怒,挺枪来战岳绝尘。苏全忠飞马赶上,道:“大将军,让我来斩了岳绝尘为师父报仇!”
江寒枫见到苏全忠,手持一支大戟赶过来笑道:“岳将军可没杀你师父,要报仇的话就来找我好了。”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苏全忠大喝一声:“看刀!”大刀闪着寒光朝江寒枫头上劈来。江寒枫举起大戟一拨,“当”地一声,将苏全忠大刀磕飞,大戟顺势往前一送,将苏全忠刺下马来。
窝阔察见苏全忠被江寒枫一戟刺于马下,拨马就逃,岳绝尘飞马赶上,亮银戟搅起一团寒光,大喝一声,将窝阔察刺于马下。
骁骑将军陶行周领着一支精锐骑兵正遇上乌尔汗,两人刀枪并举,大战三十余合不分胜负。斜刺里岳绝尘拍马赶到,手中提着窝阔察首级大叫道:“乌尔汗,窝阔察已被我斩杀,你还不下马受降更待何时?”
乌尔汗见了目眦尽裂,大叫一声:“大将军,我为你报仇!”舍了陶行周来战岳绝尘。但他又哪里是岳绝尘的对手?交手不到三合,被岳绝尘一戟劈下马来。
吠陀军主帅毙命,大将授首,顿时大乱,被普陀军杀得溃不成军,到天亮时分,吠陀军十停中折了六七停,余下军士无心恋战,除了两万人马突围而去之外,其余吠陀军全部缴械投降,普陀军大胜,押着数万俘虏凯旋而归。
早有消息递入城中,岳长风兴高采烈,带着大小官员出城迎接,两边百姓夹道欢迎,发自心底的欢呼声响彻城上城下、城里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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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城之后,自然免不了lùn_gōng行赏,并大摆庆功筵。
lùn_gōng行赏,江寒枫功劳最大,岳长风与陶行周知道修仙之人不爱金银,不受功名,不知到哪里鼓捣了一些上元晶和少量江寒枫识与不识的稀罕材料赠给江寒枫。江寒枫没有推辞,欣然接受。
庆功筵上,江寒枫与岳长风、陶行周、岳绝尘等人同坐一席,席间陶行周悄悄告诉江寒枫,几年前,他们骁骑营有两位高手在执行秘密任务时曾发现一处秘地,那里有无尽的雷霆肆虐,令人忘而生畏。作为军中的绝对机密,陶行周是仅有的几个知情人之一。
“江仙师,我等凡人自是没法接近雷渊泽,但你们修仙之人就不一样了。江仙师,有没有兴趣去雷渊泽瞧瞧?”陶行周为人豪爽,趁着酒兴在江寒枫耳边悄悄问道。
江寒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