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江寒枫等人的袭扰还是起到了应有的作用,窝阔察没有派人攻城。晚上,江寒枫通过千里镜观察到敌营情况,与岳绝尘再次商议破敌之策。
不久,岳绝尘给麾下军士下了一道奇怪的命令:“在一个时辰之内,每人扎一个草人,草人大小与真人相仿,身体要壮实。规定时间内完不成任务者,军法从事;草人扎得不合要求者,军法从事!”
随后,岳绝尘向副将交代一番,再次率领五十名壮士乘飞舟悄悄向敌营飞去。到了敌营上空,五十名大汉依旧擂鼓呐喊,吠陀军士相互冷笑道:“还是老买卖,一点意思都没有。”拿棉团将耳孔塞住,倒头就睡。
大营中心地带安置了不少弓弩手,闻声向飞舟放箭,江寒枫等人安然躲在飞舟之中,从军营上空迅速飞了过去。
平州城上,几名副将听到敌营上空鼓乐喧天,叫声“行动!”几名军士将各自扎好的草人缓缓从城头缒下。埋伏在平州城下的吠陀神箭手张弓搭箭,瞄着草人就要放箭,一名将军轻轻抓住他的手,摇头道:“别急。”
几个草人离地面不过半丈高时,军士手中绳索突然一放。对面弓箭手只见城墙上缒下的几人跃下地面,随即身影便隐没在黑暗中。
“糟了,那几人不见了,一定是去偷袭或者搞破坏!”弓箭手们悄声嘀咕。
窝阔察刚刚睡下,便听到外面有人争执,问道:“什么事?”侍卫道:“大将军,是徐副将军派人来,说有紧急军情要向大将军禀报。我见大将军才刚睡下,所以将他拦下。”
窝阔察怒道:“混账,是军情重要还是我的瞌睡重要?快让他进来。”
来人进门,跪下道:“报大将军,平州城头有敌军偷偷缒下城来,徐副将军请大将军示下。”
窝阔察听了,心道:“我当什么紧急军情,原来是这事。”心中不悦,道:“你回去告诉徐将军,只要有敌军从城头缒下,一律乱箭射杀,绝不能让他们安然下城。另外,请徐将军特别留意不要发出喊叫声,以免影响我军休息,只要能让我军将士安心睡到天亮,他徐副将军就是大功一件!”
那名军士忙不迭地应道:“是!”转身匆匆而去。
窝阔察暗自笑道:“我说平州军怎么还派飞舟来袭扰,原来是要分散我军注意。哼哼,想偷袭我军,真是做梦。”
再说平州城头,几名军士将草人安然缒下城后,接着又有数十个草人缒下城来,徐副将军悄悄道:“别急,他们这是在试探,等会儿还会有大批敌军偷偷缒下城来,等他们缒到一半我们再射,到时候他们上不能上,下不能下,正好给我们当活靶子。”
手下军士一齐恭维道:“将军妙计,这回平州军死定了!”
“好了,给我打起精神来,听我号令,明白吗?”徐副将军轻声道。
“明白!”
“将军,你看,他们果然下来了。”一名头目笑着向平州城墙上指去。此刻,城墙上密密麻麻爬满了人影。
“哈,好多人啊,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徐副将军冷笑道。
“给我射!”徐副将军大声叫道。
“嗡——”弓弦响处,万箭齐发,犹如一阵箭雨向城墙倾泻而去。
“啊!”惨叫声不绝于耳,不断有黑影从城墙上跌下来。
“射得好,继续射!”徐副将军得意地笑道。
吠陀军中的弓箭手们越射越起劲,有这么多的活靶子让他们射,真是太过瘾了!前几天他们也是憋坏了,要么是攻城的时候被平州兵当活靶子射,要么是半夜里被平州兵折腾得精疲力竭,今日总算是一雪前耻,一扫之前的憋屈!听着敌军惨叫声不绝于耳,闻着空气中传过来的浓浓血腥气,他们精神越来越亢奋,斗志高昂,仿佛根本不知疲倦一般,个个是弓开如满月,箭飞似流星,不一会,城墙上的黑影全部摔下城来。
“将军,这一回可报了仇了,哈哈,真他妈过瘾,从来没有这样过瘾过!”
“嘿嘿,至少射死了一千人!”
“***,想偷袭我军,门都没有!”
“将军,敌军都被我们射杀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睡觉了?”有人问道。
“胡扯!要是敌军再次派人偷偷下城来怎么办?今晚别想着睡觉了,都给我钉在这里,天亮了,爱怎么睡都行。”徐副将军郑重地叮嘱道。
“好嘞,希望平州军再来这么几下子,那明天就不用再战了。”有人轻笑道。
另一边,平州城头上,有军士问副将:“将军,我的草人上插满了箭,为什么不让我收上来?”
“傻瓜,你把它收上来不就露馅了吗?我还指望多赚他几批箭哩。”
“那什么时候才能收上来?”军士们问道。
“等下一批草人缒下去的时候,你们就可以把草人收上来了,明白?”副将显得胸有成竹。
“啊,我明白了,这叫浑水摸鱼。”有军士笑道。
埋伏在平州城外的弓箭手开心过后渐渐安静下来,过了一会,有人忍不住打起瞌睡来。
“混帐东西,这是在交战呢,不要命了。”有军中小头目发现之后,恶狠狠地骂道。
“是是是,小人该死!”
“嘘——”旁边一人竖起食指放在嘴前,悄悄道:“快看,敌军又要出城了。”
只见十来个黑影从城头缒下,众人冷笑,不予理会。那十来人落地之后便没了身影。
接着,又有数十名黑影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