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一声回神,啐了声男人都不是东西!连衣冠楚楚、看似不食人间烟火的楚云端,不都是抛开人好端端的原配到外面去找三儿?
魏峥嵘配戏配合到底,不给我一个脸色,依旧专注于拥吻。两人越来越忘我,唐尧一使劲,转了几圈准备去酒吧内里的包厢。
我做出撕心裂肺的模样,逼出眼泪朝他们嘶吼:魏峥嵘,你敢走!与此同时,举着酒瓶的手猛然用力往头上砸去:为了吸引楚云端,不得不拼命。
可我多怕死,耳际划过风,心肝肺都在颤栗:楚云端,您千万别真袖手旁观!
我闭上眼睛等死时我的手受了重重一击,猝不及防偏转了方向,酒瓶在别处开花,酒溅了我一脸。我从没那么感谢楚云端的敏捷,跪在吧台上,泣不成声。八九分真意的慌张,把嘴边的酒都添入吞进。真烈。
我跪在吧台上哭,专业地演着失恋丧心病狂的女人。余光看到独属于他的皮鞋一步一步走远!我真正一惊:看了一出好戏,他居然走了?他最好的朋友抢了我的男朋友,他就这么走了?我一条命,白白赌上了?
不情不愿,我忙又骂骂咧咧:魏峥嵘,别以为我不知道是唐尧!我今儿死不成,怎么都不会放过唐尧的!
旁边围观的人反应过来,该散散,不少人估计没了兴致归家了。侍者还要做生意了,恨不得喊我姑奶奶地求我:这位小姐,本店不欢迎女客,您请行行好走吧!估计手还疼着,皱眉哀求的小样还挺可怜。
凭什么!眼睁睁看楚云端走远,泼妇骂街白卖,辛苦维持的柔弱形象又没了。或者以后直接被楚云端屏蔽吧,给我酒喝!酒吧不做生意,什么道理!我干脆坐在吧台上,威逼侍者,不给,信不信我砸了这里?我作势又要找东西该摔就摔。
侍者立马服软,按住我的手,别,别,别,我给您酒。要酒是吧!他示意调酒师,拿了几瓶红酒,您要喝多少喝多少,别忘了付钱和走人!
瞧不起人是吧!我从口袋装出一把钱甩在他脸上,老娘有钱!我没醉,看到红票子飞来飞去,心里滴着血呢。但老娘内心的愤懑需要纾解!
侍者拾起吧台上零零散散几张红票子,砸吧嘴:您这,还不够那碎了的两瓶酒!
瞎嚷嚷什么!怕老娘赊账?我拿起酒瓶又要砸。
行行行,您喝。估计是魏峥嵘交代过,怎么招都别对我动真格,侍者就这么算了,骂几声走远。一时间酒吧恢复正常,除了走几个人,该调情还调情,该勾搭还勾搭,些许几个人还盯着我。两臭男人应该打得正火热。
勾起了多年前的伤心往事,任务眼见又告吹,白花花的钱还被我砸了甩了。我拿起酒瓶直接一瓶吹。嘴里嚷嚷的无非:臭男人!
包含楚云端,包含魏峥嵘,包含joy……
我歪歪咧咧准备喝第三瓶时,朦朦胧胧看到李诚一本正经的脸,他嘴好像动了:小姐,楚先生问你走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