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不知道安乐公主发了什么疯。突然想要修佛寺。韦皇后和圣上自然由她随心所‘欲’。批给了她巨额的钱财。

李碧苒还对安乐道:“修建佛寺此事乃是积德行善。应当召集众人一道筹划才是。怎能让公主一人出力。”

于是李碧苒带头捐了钱。。

由她起头。京城权贵自然纷纷解囊。修建寺庙又是名声极好之事。那些想巴结安乐公主的新贵富豪们更是慷慨捐助。生怕落于后人。

丹菲冷眼看着。便明白崔景钰说李碧苒有求于安乐是怎么一回事了。

安乐动用国库修建佛寺不说。还于民间筹集了大量钱财。可这一笔巨款中。又有多少会投入到修建之中。想必至少过半的钱都由安乐和李碧苒中饱‘私’囊了。

而李碧苒不仅大赚一笔。还博取了极好的名声。若有非议。也都有安乐替她承担了。真可谓双赢。

丹菲有时候都想。韦家将她送去和亲真是特错大错。如果将她嫁给废太子为妃。以她的手段。定能将废太子吃得死死的。十來年后。就又出了一个把持朝政、一手遮天的韦皇后。

在李碧苒心中。想必也是深以为憾的吧。

初冬的第一场雪在午后毫无预兆地來临了。.小.说.网

此时。韦皇后别院中的酒宴正是热闹。胡人乐师吹拉弹唱。胡姬穿着缀着铃铛的薄纱纱裙飞旋起舞。

丹菲轮值下班。被廊下的寒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糖粉似的雪‘花’飘飘洒洒。落在她的头上、肩上。她忍不住伸手去接。

突然一阵夸张的笑声惊动了丹菲。

上洛王世子韦敬追着一个衣衫暴‘露’的胡姬嘻嘻哈哈地跑出來。那胡姬栗发碧眼。身段高挑。雪白酥‘胸’几乎遮掩不住。而韦敬手里则拽着一块桃红薄纱。显然是从‘女’人身上扯下來的。

丹菲虽然从來沒进过窑子。却觉得那处的情景大概也不过于此。她怕眼睛瞎。赶紧侧身避开。

那胡姬见有外人。也觉得不好意思。夺了韦敬手中的纱裹着娇躯。匆匆忙忙跑走了。

丹菲听她一路铃铛叮咚响着远去。。也急忙埋头想走开。

不料刚迈出两步。就被韦敬堵住了。

上次孔华珍一事。韦敬逃得快。时候为了孔华珍的名声。崔景钰也沒有去寻过韦敬的麻烦。崔景钰这人。芝麻大的小仇都会记你八十年的。可韦敬大概人傻胆大。还真以为崔景钰吃了这个哑巴亏了。他不但大摇大摆地在崔景钰眼前晃。还甚至拿孔华珍离京的事嘲‘弄’过崔景钰。在丹菲看來。这人就是在找死。

而真因那事不了了之。韦敬也沒将丹菲放在眼里。他事后常來见韦皇后。次次都要见到丹菲。丹菲面‘色’沉静。假装什么事都沒发生过。韦敬便当是崔景钰已经将她打点过了。让她闭了嘴。

所以此刻丹菲被拦住。也只是从容不迫地后退了一步。欠身道:“世子。奴还需为皇后办事。请世子行个方便。”

韦敬喝得半醉。又服了丹‘药’。看着丹菲的眼神有些不对。他笑嘻嘻地伸手去‘摸’丹菲的脸。道:“那日真是可惜了……崔景钰若晚來一点。我就能尝到你的滋味了……”

丹菲恶心地别开脸。“世子醉了。奴唤您的‘侍’从扶您进屋去。”

“有了你。我还要什么旁人。”韦敬扣住了丹菲的手。另一只手去搂丹菲的腰。带着酒气的呼吸直喷她脸上。。

丹菲顿时大怒。强忍着挥拳的冲动。使劲挣扎。

“还在生气呢。”韦敬纠缠不放。“你跟我來。这次我定会让你知道我的好……”

丹菲手中捏着一支短簪。正准备朝他‘穴’位上扎去。

突然一个大如海碗的雪球自外面飞过來。砰地一声砸在韦敬脸上。只听鼻骨咔嚓脆响。韦敬惨叫着跌倒在地。

“……”丹菲收回了簪子。“哎呀呀。世子您沒事吧。”

她一脸慌张地去扶韦敬。顺便在他‘腿’上狠狠踩了几脚。韦敬嗷嗷惨叫。鼻血长流。惨不忍睹。

“世子。奴略通医理。让奴给您看看。”丹菲伸手。又在他断鼻处用力摁了摁。韦敬又是一阵惨叫。满地打滚。

管事一边将韦敬扶起來。一边大喝道:“何人打伤了世子。”

“带着孩子玩。一时失手。”崔景钰漫不经心地说着。从林中走了出來。他身边还跟着几个半大的孩子。是安乐公主的长子武小郎以及他的几个玩伴。男孩子手中都捏着雪球。见韦敬受伤了。也不害怕。反而笑嘻嘻的。

武小郎还嘲道:“韦表舅也太不经了。一个雪球就能砸倒。我将來可要上战场。杀突厥狗。让表舅好生瞧瞧。”

韦敬气得火冒三丈。却不敢得罪这个小祖宗。想骂崔景钰。偏偏伤在脸上。一说话就疼。他一脸鲜血。疼得泪流满面。只好狠狠朝崔景钰比划了一个手势。被奴仆们扶走了。

崔景钰打发走了孩子们。走到了廊下。他拍了拍肩上的积雪。面‘色’平静。仿佛方才什么事都沒发生一样。

“多谢。”丹菲朝他一福。

崔景钰道:“韦敬轻薄宫婢并不是头一回。你若不想被韦皇后赐给他做妾。日后见了他就远远避开。”

丹菲不屑冷笑。“要我做妾。也要他有这个福气消受才是。”

崔景钰垂目看着地上的血。道:“你那日沒有对我说实话。”

丹菲一愣。她当时只提了韦敬将她丢入水中。确实沒提韦敬轻薄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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