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大声喝骂着,看着一旁淡然冷觑的陆言,越发觉得这小子与牛粪一般讨厌。而且秦璐妃这朵他想摘,却一直被其刺得血淋淋的鲜花站在陆言旁边,更是让他不能忍受。
餐厅优雅的环境和浪漫的气氛被他这高亢的骂声所打扰,钢琴声骤然停止,那个弹琴的素净清秀女孩仰着头,朝这边望来。
餐厅的主管,一个法国中年人从厨房出来,看到这一幕,正想着过来了解情况,但是望到李健、徐春云等人的面孔,脸色一变,回到柜台去拨电话。
李建喝骂,一旁埋首吃饭的苏阳立马站到田谧前面来,阻挡住眼前这群来势汹汹的人凶恶的视线。而陆言却不着急,他把右手拢起来,挡住自己餐盘的上方,左手把秦璐妃往自己身后拉了拉,待李建话音已落,才不慌不忙地说道:
“额,李建是吧。都是文明人,注意影响,别把口水喷到桌子上,大家还要吃呢。”
徐春云大声斥责:“找死吧你,会不会说话?”身边几个伴当撸起袖子,准备打人了。
陆言皱着眉头,松开拉秦璐妃的手,捏着鼻子长身站起,说:
“真的,都是受过教育的人,或许,你受过的教育比我高等,没必要以粗鲁的言语和拳脚取胜。你们觉得璐妃不应该和我这种人待一起吃饭,那么便划个道道来,证明你们比我更优秀、更适合与她交往。不然,像小混混一般胡闹,便落入下乘了不是?”
陆言的镇定大大出乎李建意外,他第一次正式打量起陆言来,他看得很仔细,仿佛想要把这个有些出人意料的穷小子的所有形象都深深印在脑海里去。两人互不退让,深深盯了一会,李建突然哈哈一笑,骄傲的他哪里会避开陆言隐藏在话语里的挑战。
李建高声笑说:“好,好得很。那么,我们就比一比,谁更有资格跟秦璐妃在一起。我们比三场,谁输了,谁滚蛋。当然若是你赢了,那你就可以和她在一起,我再也不干涉。”
陆言苦笑一声,这是什么小孩子游戏,听着好像骑士剧的桥段。
他看了一旁脸色渐冷的秦璐妃,摇摇头说:“跟什么样的朋友交往,是秦璐妃的自由。这自由高过于一切,我等只是旁人,并不能替她决断,所以我否定你的提议。不过,鉴于现在这个场面,我倒有一个新的提议。
如你所说,我们就比三场。
题目相互出,谁输了,那么另找地方吃饭,免得打扰到此处用餐的顾客和餐厅的生意。你看如何?”
陆言说完,还特意看了一下秦璐妃,征求她的意见。
喝了点红酒,秦璐妃本来有些冰冷的脸,此刻脸色转为微红,如温润的美玉,散发出柔和光泽,仿佛最美星空般璀璨的眸子里有着让人读不懂的光芒存在。她点了点头,说:“那就比吧,我也很期待结果呢。”
田谧在苏阳后面露出兴奋的小脸,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女人这生物便是这般,厌恶暴力、斗争,但倘若这些是围绕着她而产生,不管是什么状况,为了她挺身而出的男人都会赢得好奇和青睐。陆言不作声色地打量着一下在场的男女表情,心中坦然,不由对李建产生了一丝感激之情:
如此会捧哏的角色也是很难找寻。
要没有他,谁人能配合自己,演一出“英雄救美”的剧目?
所谓浪漫,本质就是麻烦,然而千百年来,都深得女孩们的热烈喜爱。这样想,陆言不由得对比赛的结局开始重视起来,倘若自己输了,未免有些遗憾和尴尬。
一直在打电话的餐厅主管,这个谢顶的法国中年人此刻才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他用并不算流畅的南方话跟剑拔弩张的诸人说到:“各位,各位:有话好说!中国人有句老话,‘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各退一步好不好?建少,徐少,我们包厢专门给你们留着呢,请移步,请移步……”
“罗伯特先生,不用了,”李建头也不回,挥手指着邻桌一个空闲方桌说道:“借你场地一用,我要和这位陆言先生文比三场。”他说到“陆言先生”几字,咬音颇重,仿佛在对陆言的狂妄和无知表示极大的蔑视。
说完后,他转身走到那张桌子,对着陆言这边坐下。而陆言则霍然起身,用餐巾稍微擦了擦嘴,然后走到李建对面,悠然地安坐着。其余的人都各自走到两人后面,以方桌为界限站定,李建看着秦璐妃毫不犹豫地站立在陆言后面,心中又是一阵气结。
而餐厅主管罗伯特也随着走过来,站在方桌另一端,高声说道:“噢,很绅士的决斗方法,如果有可能,我想由我作这个赌局的裁判吧。”李建看着这个毛遂自荐的法国男人,眉毛一掀,无所谓地耸耸肩道:“我无所谓,既然你这样说,那么裁判就你吧!”
陆言看罗伯特投过来探询的目光,点点头道:“罗伯特先生是此地的东道主,理该如此!”
见此处有新奇之事,虽然是环境优雅的西餐厅,而不是热闹的街头巷尾、激情澎湃的酒吧,中国人好热闹的天性作用下,餐厅里就餐的人都纷纷投过来关注的目光,有好几桌人更是直接把餐具一放,围观上来。
徐春云跟李建日久,自然知道他的想法和用意,不待陆言这方开口,抢先说道:
“既是比谁更优秀,那么我们就要从个人素质上着手。总共三局,第一、二局,双方各出一题,要围绕着个人才华方面出题,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