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峰在晓华生产的前几天赶回了家,进了家门只有王老师还在家里,晓华半月前就被接到妇产科医院。 那里除了医院护理人员的照顾外,韦淑梅把她家的一位亲戚也请来,准备在月子里专门帮助带孩子。这位王阿姨从事过月嫂工作,这让王老师很放心,韦淑梅也隔三差五过来帮忙。
丁峰见家里安排的妥妥当当,他问王老师还需要干什么?王老师说:“你先休息一两天,到晓华生产的那一天,你一定到医院里守住,护士把孩子递给你,你一定要亲他一口,因为从这天开始你就要作人父了。”
听到自己要当父亲,丁峰自然心里很高兴,同时也感到以后自己肩上多了一份责任。说老实话,自从他踏上了创业的道路以后,所以能全身心的投入工作,跟他目前处的家庭环境也有着很大的关系。妻子和妹妹都在为他的事业一起努力工作,最难能可贵的是王老师不仅把家庭生活料理的好,还常常告诫丁峰和晓华,要以吴教授为榜样,以事业大局为重,这种精神力量作用巨大。
按时间算晓华临产就在这一两天,白天还没有什么消息,丁峰在发展中心办公室,周围的人不断过来向他祝贺,并且劝他早点去医院。一直到下班时间侯民贵和张兰茵拉着丁峰去了医院,据医生估计可能在今天晚上生产。韦淑梅和王阿姨,侯民贵和张兰茵,还有丁峰一起坐在大厅的椅子等候。
侯民贵对丁峰说:“生了孩子,你就在家照顾几天吧,外面工作的事有我招呼呢,王老师虽然让你不操心家里的事,但你在关键的时候也得表现表现。”
丁峰笑了笑说:“这我明白,过去一直忙着工作,好像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从今开始心里就多了一份责任。一份对子孙后代的责任,我在想不光是人类,就是自然界的一切生物都有这种与生俱来的精神。”
侯民贵说:“这是自然界无法改变的法则,更何况是人类呢!”
俩人扯着扯着就扯起,最近在舆论上反对“悬浮房屋”的事情,“我就不明白,明明是咱们觉得在为社会和群众作好事,怎么人家说咱们是社会市场的破坏者呢?难道在市场上赚了大钱,才是英雄吗?”
丁峰说:“我就不爱理这一套,别人说归说,咱们干归干,天要下雨,女人要生孩子,谁阻挡得了?”
看看过了十二点还没有什么消息,丁峰就劝大家回去,这里留下王阿姨和他就行了。
侯民贵说:“多个人多个帮忙的。”
丁峰笑着说:“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你们在不在孩子该怎么生就怎么生,不行等明天生下孩子再来帮忙。”
夜慢慢深了,医院里的人越来越稀少,王阿姨进了病房里休息,外面的大厅除了丁峰还坐几个稀稀落落的人。他开始也有些发困,打了几个盹,忽然有一股凉风吹来,丁峰抖缩了几下,脑子却清醒了不少。猛然他发现坐在前排的一个年轻女子在向他微笑,仔细再看怎么这个女子是杨莹,她来干什么?难道她也是来迎接我的小宝宝来到这个人间的吗?丁峰心中大惑不解,又让他感慨万千,如果当初自己和小杨结婚了,可能早有了孩子,而现在这个孩子就不会出现了。这些有什么区别呢?当年他苦苦追求,杨莹也顶着压力,可是幸福总成泡影。可是与晓华的结合却顺顺当当,好像他俩就是天生的一对,一切都在自然的规律中运行,今晚一个新的生命就要诞生。他或她既是他们爱情的结晶,又是他们生命的延续。那么这与如果是他和杨莹结婚生下的孩子有区别吗?丁峰想不明白,如果是个体的差异生下的孩子性格不同还好解释,怎么是同一父母生出的,后代也各不一样?大自然的这个规律到底在哪里?
哎,想这么多干什么!人家杨莹这么晚了,能来医院就很不容易,还不赶快来谢谢人家。丁峰正要上前问候,怎么再仔细一瞧,是一个中年妇女坐在那里,丁峰摇摇头,这时才真正清醒过来,刚才迷糊中是自己作了一个梦。
他心里正在捉摸之中,王阿姨高兴地拉起他说:“快,人家护士叫咱们进去呢,孩子生了,是个千斤!”
“好啊!好啊!”丁峰连声高兴地边说边跟王阿姨进了产房,护士把小婴儿抱起来让丁峰亲了一口,又将婴儿放到晓华躺在活动床的怀中。几个人一起把活动床从产房移动到病房里,丁峰在晓华微笑的脸上也亲了一下。
早上天边的曙光照进了病房,照顾晓华吃了饭又给孩子喂了奶,这时王老师和韦淑梅,还有张兰茵、李敏都来了,看到母女平安大家都很高兴。
张兰茵对丁峰说:“你可当上爸爸了,给孩子起个什么名?”
丁峰笑着回答:“就叫个丁小芬吧?怎么样?”
“我说你跟民贵一样,怎么这么没有出息!”望着兰茵不宵的样子,丁峰不解的问:“咋啦?这个名字不好吗?”
张兰茵说:“什么小丁,小芬,民贵的,现在你们干这么大的事业,给孩子也应该起个大气一些的名字。”
旁边的人说:“那妳给起个高贵的名字?“
还不等张兰茵想好,王老师说:“名字就是一个代号,她爸给起个什么名字都可以。”
既然奶奶开了口,晓华也说:“就叫丁小芬吧。”
不久把晓华和孩子接回了家,虽然家里有王老师和王阿姨照顾,可是外面买东西就由丁峰跑前跑后的张罗,家里事不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