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幕岚一看时间,竟然已经十二点多了。她拿出手机收到了短信。这里离城区有不远的距离,小阳回到厉家至少要一个小时,而赎金还真的就到帐了。这个老太婆,这么按奈不住了吗?她真的不担心他们拿了赎金之后撕了肉票吗?
白桓榆看厉幕岚的脸色就知道钱已经到了,事实上他也收到了相同的短信。“既然钱已到手,我们主要目的已经达到了,赵焕晴平安回到厉家,张文斌就不会咬的这么死。”
“你就这么想保你姐姐?”钱到手了确实让厉幕岚松了口气,果然有那个人帮忙就是会不一样。但是一想到她本来以结果了赵焕晴,被赵心破坏了,她就还有口气堵在那儿。
“你放心,她不敢回去多嘴。她要敢多嘴,她自己也会死的很惨,到时候你要再想对负她,我一定不会插手。”白桓榆说道。
“好,这里就交给你。”小阳没死还有一个好处,她以再回厉家,跟那个老妖婆慢慢斗。她冷冷的看了眼赵心,讥讽的说道,“赵心,你有一个好弟弟!”
在这片清冷萧条的小山坳旁,就剩下他们姐弟俩!赵心久久都没有动,而白桓榆在目送厉幕岚他们到了那边的山头,开车上了马路离开了之后才回过头看她:“我们去那边谈吧!”说完,他已经走在了前面。
心跟在了有了后面。这个地方,有他们最美好的回忆。在厉家不开心的时候,他们最期待的就是回到爷爷奶奶这里。他们以满山的跑,以赤着脚在海边捡贝壳,还跟着爷爷到浅海区去捕鱼。她真不太能去想这些东西,从爷爷奶奶死了之后,从桓榆开始恨她之后,她都尽量避免让自己不去想那些事情。
他们来到了那边安全屋,之前两个男人生的火还在,还能闻到一股焦味,大概是他们烤的螃蟹焦掉了。
很多螃蟹开始往回退了,桓榆捡了一些回来,加大了火把螃蟹扔进去。
看到他这样心眼泪就下来了,耳边似乎还响起了***声音:“你们两个鬼孩子,又一夜没睡跑到安全屋去烤螃蟹。阿欣,你是姐姐,咋子总是带着弟弟胡闹。”
桓榆很专心的在那边烤,烤好一个扔在她脚下:“这个应该以了,吃吧!”
心坐了下来,她坐在弟弟的身旁动了动那烤的黑红的螃蟹说:“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应该问我为什么会这么恨厉家,恨我们这一家子。”白桓榆说的极是平静,“商量把赵焕晴绑到这里时我就想到了,你会不会找到这里?瞧瞧我,我把这个地方都弄脏了!”
“桓榆!”看着弟弟这样,她再也怪不起来,只有满满的心疼。
“小时候我一直很疑惑,为什么爸爸不疼我?不仅不疼我,还很讨厌我,是有时候看我的眼神又很小心的样子,你知道为什么吗?”桓榆拿着一根小树枝拨动动着火堆,像是问一个极简单的问题。
心面容呆滞,她回答不出来,终于,桓榆还是知道了!
“我最开心的就是十岁以前,奶奶还没过世,我们每周回到这里,我跟着爷爷去打鱼,你帮奶姐晒鱼干和海带。晚上我们溜出来, 爬到这里来用火钳夹螃蟹,你记得吗?这样烤螃蟹还是你教我的。”白桓榆眼睛红红的,却带着微微的笑意,“后来爷爷奶奶都死了,这里变的也跟以前不一样了,我就知道我们再也回不去了。有一天晚上,我被抓到一个很空很白的房间里。一群人涌上来,他们穿着白大褂,拿着针头抽我的血。”
赵心的血液瞬间逆流,最后结冻成冰。她不曾想过,她受过的这些耻辱,弟弟早就承受过!
白桓榆没理姐姐的反应,继续说道:“后来张文斌出现了,我被按在病床上不能动,而她杵着她的手杖站在我身旁,我至今还记得她说的那句话:‘到底还野种!’”
“桓榆,对不起,我没有想到,没有想到你还受过这些。。。。。。”她冲动的抱住弟弟,她真的好心痛,她太清楚张老太太是一个多怕的人。十岁的桓榆听到别人跟他说这句话,他怎么能承受得住!
“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跟你没关系!”白桓榆拉开她的手,淡淡的回应道。
“是后来,那个老太婆放我走,再也不找过我。”白桓榆盘坐着,一会儿拨着火堆,一会儿看着远处深黑的大海。“我一直不明白,她抽我的血做什么?直到有一次,爸爸受了大先生的气喝了酒回来。他看到了我就把把酒瓶往我身上砸,我机灵了躲了过去。我叫他爸,是他说他不晚爸,我爸在那个大宅子里面,姓厉。”
心的脑子一直在发懵,她想再去抱抱弟弟,手却僵硬的一根指头都动不了。
“我更糊涂了,为什么爸爸说我不是他的儿子,为什么他那么的恨我讨厌我?直到我一天我逃学回家,发现了大先生压着妈玛在她和爸的床~上。” 白桓榆凄惨然一笑,“我突然发现,这个世界简直疯狂至极,疯狂到我觉得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很笑,都丑陋,也很怕。”
“不会的,桓榆。”她没有想过母亲竟和大先生在她的屋子里也有过,这太怕了!她小心的抓住桓榆的衣袖,“你也说张老太太她抽过你的血,如果你是厉家的子孙,她不会不认的。不然,不然她不会逼我和赵焕晴结婚。”
“我也很想知道那个答案,你相信吗?我单独找过她,我要知道那个结果。”白桓榆的脸苍白如雪,眼角落下了一滴泪珠,“我去‘皇’集团大厦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