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笔记本,里面记着一些事情。看起来像是备忘录。我往后翻了翻,最后停在一页上。
这一张纸上只有一串数字,看数字长度不像是银行卡号。一时间我看不出是什么。但是这一页纸的前面记的事情是有日期的,是1月20号,后面记的事情是1月30号。那么她记的这个号码就是1月20号到1月30号之间发生的事情。
我想了想,把这张纸撕了下来。这串数字或许会告诉我一些事情。
谭娟的办公室里的确没有找到其他有用的线索,我拿到这张纸后就离开了。
回到局里后我把我发现的有人删除了谭娟的浏览器记录的事情告诉了小张,让他去查查当初勘查现场的几个人有什么问题。
我坐在办公桌前看着这串数字,不会是手机号码,也不是账号,会是什么东西呢?
我想了想,会不会是?我打开电脑,然后打开了一个页面搜索了一下,找到了这个号码是什么。
这是快递单号,输入单号后查到了签收人,正是谭娟。这是份同城快递,寄件人那边只填了一个手机号码。我试着拨了一下,是个空号。
我看了一眼签收的日期正是1月27号。又是1月27号,这应该就是那个文件夹的来源。
直觉告诉我这应该是一个案子,但是我已经查过了,1月27号没有什么案子发生。
要想知道这个“1月27号”是什么意思,就得知道那份快递的内容是什么。
我拿着车钥匙出门,再次去了徐泽凯家里。谭娟的死肯定和这件事有关系。这份快递就是解开这个谜团的钥匙。这份快递是什么呢?谭娟会把她藏在什么地方。
从案子发生到现在,连谭娟的电脑都被查过一遍,这个家肯定被翻过不止一次。那份快递里的东西是不是已经被拿走了?
我把谭娟的办公桌翻了个底朝天,里面每一个抽屉,每一份文件都仔细看了一遍。但是没有丝毫的发现。我随意的坐在地板上看这个房间,谭娟会把那样东西藏在什么地方呢?
这个房间里能藏东西的地方就是这个书架了,或许那份快递的里面就是一份文件。这种东西随便夹在哪本书中就能藏起来。
但是这个书架上有上千册的书,谭娟能把它藏在什么地方?我随手抽出两本书看了看,没有找到。
离开书房,我走到客厅里看了看,这边之前就看过一遍,没有什么不对劲的东西。我坐到沙发上环视整个客厅。沙发下面有个小柜子,我拉开它发现里面是一袋子药。
我把这些药拿出来看了看,都是什么感冒药、消炎药之类的常见药品。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地方。
我要把这些药放回去的时候忽然看到一个感冒药的盒子开了一点,里面露出纸张的拐角。我打开药盒把这张纸抽出来。这就是一份药的说明书,不过却不是这盒药的说明书。
可能是装错了,我翻了翻袋子里的其他药,却发现这里面根本没有这种药。我把这张说明书仔细看了一遍,这是一种名为“消舒宁”的消炎药。
我把说明书装进衣服口袋里,然后把这包药装好原样放回柜子里。
我离开这里下楼开车上街找到一家药店,走进药店后我问买药的服务员他们这里有没有这种药,她很快就找到了。
我拿过来看,就是这种药。这种药是风华药业生产的,风华药业在滨海市很有名。算是国内的知名企业,他们生产的消舒宁也不贵,一盒二十多块钱。
我买药的时候特意问了一句,药店的销售人员说这种药是市面上常见的消炎药,卖的很好。
我拿着这盒药回到局里,坐在椅子上研究。下班的时候高队出来了,他走过来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问:“你生病了?”
我摇摇头,把今天在谭娟家里的事情说了一遍。高队听完问我:“你觉得谭娟的死和徐泽凯没有关系?”
“不,不能说没有关系,我觉得谭娟应该不是徐泽凯杀的。但是徐泽凯为什么要说那种误导警察的话我还没有想明白。”
“误导?”高队皱眉。
我点点头:“对,就是误导。我仔细看了一下案卷中徐泽凯的笔录,有许多话他都说的似是而非,有种很浓的误导意味。”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杀人可不是闹着玩的。”高队不解。
我摇摇头:“不知道,所以我想从谭娟本身入手,也许可以发现他为什么这么做。然后我就发现了那份快递和一份药品说明书。”
高队把这盒药拿起来看了看:“这种药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我已经查过了,这种药上市五六年了。从来没有发生问题。”
高队看了一眼表说:“先下班吧,有什么事情明天接着查。”
我收拾东西和高队一起下楼:“对了江宏那边有什么发现吗?”
高队叹气:“没有,江宏什么也不说。问他为什么刑讯徐泽凯就是一个回答,着急破案。我们还是大学同学,没想到他会做这种事情。”
我听完点点头:“证据链很完整,他这么说也情有可原。”
和高队分开后我去搭公交车回家,站在站台等车的时候我想这个案子结束了怎么也要去买辆车,天天坐公交车也太麻烦了。
回到家里在楼下随便吃了点东西,上楼后接着看案卷。这份案卷现在越看问题越多。
我想了想给沈墨白打了个电话,沈墨白接通电话的时候好像显得挺吃惊的。也是,我这也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