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默然过来接我时对许晨的态度并不友好,他看许晨的眼神甚至有一点仇视和陌生,语气也异常冷漠,看着许晨同样并不友好的目光,姬默然终于忍不住警告许晨道:“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的妻子,如果有精力的话,还是多关心一下筱妤吧,毕竟她现在怀着你的孩子。 ”
说完,又看了看站于一旁一言不发的我,一脸的意气风发:“甄矽已经答应跟我好好过日子,将来我们还会生一个孝,过我们幸福的三口之家的生活。”
许晨却是轻蔑的冷哼:“就算甄矽答应了你什么,也一定是你威逼利诱了她才会这样。”
姬默然闻言,拉住我欲走的身体突然又站住,他回头看一眼许晨,眼神里,是更加轻蔑的鄙视:“要不是你没用,她又怎么会被我威逼利诱?作为一个男人,若是什么事都靠女人帮忙,那还算个男人吗?”
许晨毕竟年轻气盛,听到姬默然这样的讽刺,心中积攒多时的怒气瞬间爆发出来,他顾不得自己还很虚弱的身体,挥拳便向姬默然打过来,然而姬默然却并不想与他多做纠缠,只是利落的转身躲开,然后趁许晨喘息的空档拉起我便上了车,车子很快绝尘而去,身后许晨的身影也渐行渐远。
上车时我回头看了许晨一眼,发觉他正余怒未消的在捶打身边的一颗法国梧桐,他的动作很蛮力,一拳一拳的捶打,那拳头打在树上,鲜血便流了下来,殷红的鲜血流出的瞬间,我的心也彻底荒芜了。
一路无话,回到家后我推说累了,想会卧室休息,哪知姬默然也借机说累了,然后不由分说的便和我一同进入了卧室,我看着他宽衣解带的模样,心中突然又想起许晨那愤恨的捶打树干的样子,心中郁结难当,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不再动弹。
姬默然早就知道我在生气,一路上我一言不发他就已经看出来了。他看了我一眼,然后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一边继续换衣服一边问我道:“今天你都跟许晨说了什么?”
我觉得他很无聊,也很狭隘,便没好气的回答:“你没权知道。”
姬默然因着这句话又怒了,他走到我的面前,将脸凑近到彼此都能感受到呼吸的距离,然后牢牢盯住我的眼睛,像是在宣示所有权一样对我一字一句说道:“我没权利?我是你老公我会没权利知道?”
我烦他这个样子,便扭脸想要躲开:“你真是不可理喻。 ”
可是我的脸还没有扭开,姬默然的一个深吻便逼视下来,他紧紧的抱住我的头,让我不能躲开,而后,又是一番熟练的宽衣解带,我其实真的是很累了,所以并不愿意“伺候”他,便努力的挣扎:“你有病是吧?除了这个你还能干点什么?”
姬默然却是邪气一笑,手上的力道更是有增无减:“除了和你干这个,我什么也不想干!”
我几乎要崩溃,他简直就是变态,从来不分诚,不分时间,想什么时候做就什么时候做,完全像个qín_shòu:“姬默然,要是当初就知道你这么有病,我一定打死也不会选择认识你!”
亏我当初还因为他胃疼的样子而在心里关心了他很久,亏我还曾经想过要和他平静幸福的过一辈子。
“我要你记住,从此以后,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就算是疼,也只能是我姬默然带给你!”
看着姬默然那让人恐惧的冷笑,我的心一下子降到了冰点,其实,在和许晨谈话的时候,我真的想过以后和姬默然好好过日子,可是现在……算了,就当是我脑残了一下好了。
妈的,和这种人一起生活,就是不疯也会变成疯子的,因为姬默然根本就是一个疯子!
姬默然的变态行为远远不止于此,他为了让我早点怀上孩子,开始逼我吃各种各样的中药,那些中药又涩又苦,我闻到都想吐,刚开始我还能强忍着将药喝下,可是后来实在是忍受不了,便和姬默然对着干,他给我药我就倒掉,而且还不配合治疗,越让我吃饭我就偏偏不吃,这样折腾了几天,姬默然看实在不是办法,便对我厉声说道:“既然你不想喝药,那明天我带你到一个民间的老中医那里去做针灸。”
我身体一哆嗦,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姬默然似乎是做了最终决定一般语气笃定的重复道:“明天带你去针灸!”
我“嚯”的一声站起来,崩溃了般冲他吼道:“姬默然,我他妈是你老婆,不是你买来的充气娃娃,你想把我怎么样就怎么样啊?那你不如让我去死好了,死了倒也清净了,省的还得您成天变着法的折磨我!”
说完,我还愤怒的抬手将身边的一只花瓶摔在地上,老虎不发威你真当我面泥捏呢?
姬默然看着地上碎成一片的花瓶,却是淡定一笑:“这是你答应过我的,人应该讲求诚信不是吗?”
是,我是答应过他无论如何也会给他生,可是这个无论如何的代价也太大了吧?
“姬默然,我告诉你做人不要太过分,你要是逼我逼得紧了,信不信我死给你看?”
正在我们剑拔弩张,互不相让的时刻,那位负责给我定期诊治的医生正好走了进来,他看了看我们怒目而视的样子,再看一看满地的狼藉,便已知道是怎么回事,或许是出于医师的道德,或许是实在看不下姬默然这样折磨我,那个医生推推眼镜,轻咳一声,然后同姬默然徐徐开导道:“姬先生,请恕我多言,有句话叫做欲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