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今天不好意思,几年眉间,我们哥儿几个都以为他长了酒量,多喝了几杯,您别介意,等慕容醒了,我们一定来拜访。”
说话的是高个子男人,他穿的是一套迷彩服,是那种洗了很多,花纹都有些泛白的迷彩服,一脸憨厚的样子,个头很壮实,他一般说,一边还不好意思的搓着头皮。
纤尘看着慕容羽在沉睡中都抽搐这嘴角,那副难受的样子,她的心都疼了,她只是莞尔一笑,根本没理睬,还是认真的给慕容羽喂一些白开水。
这一举动,让大个子难免有些尴尬,看向老严,老严撇了撇嘴,伸了伸手臂,一副无辜的样子。
“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先走了!”
大个子见状也不好多留,纤尘听了这句话倒是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嘴角的笑容代表了一切她先说的话:“欢送滚蛋!”
等到门口的越野车徐徐的被老严送出家门的时候,纤尘长出一口气,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妇人了,兴许该看在慕容的面子,给他们亲自倒杯水的。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睡在自己膝盖上的男人,她轻柔的抚顺他紧皱的眉头,心似乎有了答案。
一整夜,纤尘都抱着他,这种感觉让她想到了那寒冷的一天,她全身的骨骼都发出麻痹的感觉,那是冷的极致,心神受挫所致,她清晰的能感受到慕容羽温暖的怀抱,此刻,却不知他的暖和自己的暖能否匹敌,或许,这辈子都无法拿自己对他的爱,与他自己的爱相匹敌吧。
晨光很柔和,新年的气息越发的浓郁,北海市的气温总在过年的这几天特别的冷,过了那几天,便才是真正的回春,温度会渐渐上升,在这个季节分明的城市里,纤尘感觉大千世界,她没有涉足的地方更多。
而她,只希望能陪着他,就像他,倾尽所有只为自己,不管自己做的对错,目的又是什么,这是怎样的一种宽容,又是怎样的爱。
醒酒汤在陶瓷管子里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阳光从别墅外头一直照进厨房内,连锅灶就被照的如同镀了一层金子一样,看着,让人感觉很暖,特别是这个时候,洗手煲汤,而那个喝汤的人,就在身边,她不用煲好汤,还要打算着热几回,等那不归的人回来。
慕容还没有醒来,纤尘不知道他昨晚上喝了多少酒,半夜起来吐了三回,到现在还是面色苍白,一个医生,难道不知道酗酒伤身的道理吗?
那么解释只有一点,他觉得喝烂了胃都值得,所以,纤尘长出一口气,慢条斯理的搅拌着陶瓷罐子里的醒酒汤。
不多时,醒酒汤炖好了,她亲自端着汤水就上了楼,本打算今天去找霍铭的,她已经盘算好了,录音笔也准备好了,她就要光明正大的面对媒体,将吴家的不动产权正事接手,即便那只是一栋房子,却也充满了回忆,她又怎能眼睁睁看着无人接管而落的空城无人呢?
走进卧室,慕容羽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这让纤尘更加怀疑他昨晚上是不是直接喝了乙醇。
“这帮兔崽子,我怎么喝这么多!”慕容羽像是自言自语,翻了个身,骂了一句,纤尘婉儿一笑。
醒酒汤搁在床头柜上,突然就想起第一次与他见面的场景,就在医院,浑身酒气,摇摇晃晃的被荣华揍了一顿,细想,纤尘竟咯咯的笑了:“算了,认识你这么久,才第二次喝醉!”
“昨晚上,谁灌的我?哦……头疼……”慕容羽迷迷糊糊的揉着太阳穴,浑身似乎都使不出一点力气,到处酸软,像是身体被人掏空了一样,脑袋更像是一根筷子来回搅拌着**。
“谁灌你喝酒你都不记得了?”纤尘顿时脸色惊讶,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看慕容羽的眼神也有点像是看傻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