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有可能回来啊,我就要见他,你陪我去他院子里等他吧,好不好?”黄幼翠终于说出了自己刚刚想到的好主意。
“你自己去就可以了啊,季安哥哥居住的叔平园正好在对面啊。穿过院子就到了,你不知道?”以青奇怪地问她说。
“嗯,我……”黄幼翠小声地嘟囔着。
“你,怎么了?”
“我有夜盲症。”她低低地吐出这句话来。“一到晚上就看不清路,根本不能出门,而且爹爹交代了,不让我私下见表哥,我的丫鬟水仙肯定会告密的,所以还是你陪我去最好。”
“那你不怕我告密么?”以青想自己还是小看了这丫头。
“当然不怕,”黄幼翠狡黠地眨眨眼:“若是被爹知道,我就说我是陪你去的,你怕黑!”
“好吧,你赢了。”以青心里苦笑,若是传到姐姐耳朵里,恐怕会变成自己居心叵测接近石亨,这可不是自己乐意见到的,自己下午好不容易费了一番唇舌才勉强打消姐姐的疑心,可不好再节外生枝了,只好妥协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但是你得答应我,无论季安哥哥选择谁你都不能再闹了,好么?”
“好好好,”黄幼翠敷衍道:“咱们现在就去吧。”
黄幼翠紧紧挽着以青的手,两人慢慢地挪到了石亨居住的季平园。
今晚天空乌云密布,遮住了月亮,只有偶尔几颗星在天上闪烁,露一点点光下来。
不要说夜盲症的黄幼翠了,连以青都觉得这夜好像浓的化不开的墨一样。
叔平园与季平园是两座布局一样的跨院,都有三间正房并两间厢房。
两人蹑手蹑脚的进了叔平园的正堂,摸着座位坐了下来。她们恐被人看见,不敢点灯,只能摸黑坐着。
黄幼翠很好房中都有些什么特别的东西,于是央求以青讲给自己听。
借着一丝星光,以青只好答应她四处走走看看。
石亨的正堂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吸引以青的反而是卧室门前挂着的一副铠甲,看起来很重的样子,反射着寒冷的光,铠甲之上还挂着一件长长的东西,以青靠近看,才发现那居然是一面面具,不知道是用什么金属打造的,乌黑黯哑,没有光泽,最奇怪的是面具下颚部门垂下了长长的丝状物体。
以青好奇用手摸了摸,却发现那细丝竟然很像塑料纤维,远远看起来确实很像胡须,不过却要更为坚韧。
哦,原来史书上记载的石亨,“四方脸面,胡须及膝”,是这么一回事儿。
她饶有兴致的摸了摸,看着铠甲再无特别之处后,转身推开了卧室的门,只见里面摆设着简单的床椅小榻,青白色的床帐里,一床被子叠的齐整,桌子地上都已被丫鬟们打扫地一尘不染。
石亨虽是昨日回来的,可是昨夜却没有在此处休息,以青想了想,看来他果然昨夜和自己把酒言欢同宿在季先生的畅听书院了。
卧室的另一侧开了一扇门,通往厢房。
以青好奇地推门而入,只见到一面墙的书立在那里,书柜前是一方长长的书桌,上面放着一个包袱,并一把宝剑。这就应该是石亨的行囊吧,看来他行色匆匆,都没来得及整理。
“以青!”黄幼翠见她久久不应声,不安的喊她道:“你在干什么呢?怎么不说话了?”
“没做什么啊,正在书房帮你四处瞧瞧呢。”
“那表哥书房里都有什么啊?”
“嗯,一柜子的书、桌椅、一个包袱和一把宝剑,除此以外也没有什么了。”以青如实答道。
“袱里都有什么啊?”黄幼翠好奇地问道。
“私人物品,不好吧?”以青犹豫地说道,心里哀叹,自己可算是上了贼船,下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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