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老庄主还开了一些店铺,这也算是他唯一做的比较正经的事情了,他的店铺生意很好,这几十年来,才让他积攒了不少的钱财,除此之外,重紫山庄就真的只剩下一副空架子了,只是因为坐落在郊外,平时有没有什么人出没,才会渐渐的被传成这副模样,倒让父皇失望了。”
怀墨染说至此,又掩面笑了笑,旋即好奇道:“不过,父皇问这些作甚?”
她这么一问,倒让百里战成有些不好开口了。怀墨染的话他自是不相信的,但是他这么多年也没查出重紫山庄的一些底细,也不好反驳怀墨染是在忽悠他,想及此,他无奈蹙眉,有几分难堪道:“也没什么......只是想着太子在关外打仗,国库却不充盈,本以为重紫山庄能帮忙,不料......”
怀墨染却突然起身,单膝下跪,双手抱鞠,面色庄重,认真道:“父皇,国家有难,我重紫山庄怎会坐视不理?”
百里战成这下是真的搞不懂怀墨染了,但听说怀墨染能出银子,他自然也开心,越发和颜悦色道:“墨染,朕就知道你是知事的。”
怀墨染得了嘉奖,垂下眼帘,面上带了一分羞赧,继续道:“父皇说笑了,墨染作为您的儿媳妇,作为太子妃,同时又为重紫山庄庄主,若在此时还不帮忙,儿臣亦心不安。不过重紫山庄没有多少银子,不知......十万两可否解燃眉之急?”
百里战成眼前一亮,旋即他望向百里晔轩,后者面色凝重,显然也对怀墨染的话感到吃惊,只是他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几不可察的冲百里战成点了点头。
百里战成有些无奈道:“十万两着实有点......嗯,不过心意最重要,墨染啊,如此待会儿你便让账房去重紫山庄处理吧。”
怀墨染却轻轻一笑,淡淡道:“父皇是不是误会了?儿臣说的十万两,不是十万两白银,而是十万两黄金。”
百里战成此时是真的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十......十十万两黄金?”
怀墨染微微颔首,“当然,这钱,儿臣也不会白给,毕竟这十万两黄金一出,我们重紫山庄的财政就要吃力了,遂儿臣斗胆,希望父皇能给儿臣一个补偿。”
古代不乏有钱的商户,有的人家家财万贯,却万万达不到富可敌国。而华国的国库有多少?不过一百万两黄金,想一个重紫山庄便拥有国库的十分之一,而且,怀墨染怎么可能将重紫山庄的全部家当都交上去?
百里战成面沉如水,他深深的感觉,自己被这个儿媳妇耍了,因为方才怀墨染还说重紫山庄没那么有钱,转瞬间便说要“出十万两黄金”,只是,怀墨染也没说明究竟有多少店铺不是?说不定是她谦虚呢?总之,她的话模棱两可,他这边又有些贪心,遂他也不能再问什么,只淡淡道:“墨染想要什么补偿?” ;笔
十万两,一个补偿,这也的确合算。
怀墨染躬身,温润有礼道:“不知父皇有没有听说最近的百姓传言?”
百里战成没有说话,但眉头已经皱在了一起。
怀墨染心下了然,巧笑嫣然:“不瞒父皇,儿臣听人造谣称父皇对邺恒甚是不满,非但将他掌管的刑部交给了三皇子,就连他打了胜仗,也没有得到半分嘉奖,甚至有人说,父皇您想废太子,改立三皇子为太子。”
百里战成恼羞成怒,厉喝道:“混账!”
“可不是混账么?”怀墨染勾了勾唇角,眼底带了几分讥诮,但她依旧很完美的将其隐藏了下去,她悠悠道:“儿臣自认为,邺恒他虽然有些循规蹈矩,但这么多年来也没犯过错,何来不喜欢一说?再者说了,在国家危机的时候,他挺身而出,京城上下谁人不敬畏他?父皇您是深明大义之人,又怎会在这时候戳他的脊梁骨呢?”
“至于嘉奖一事,父皇您今日也说了,国库空虚,现下正是用钱之计,莫说是不赏赐,纵然您赏赐了,邺恒也不会要的,毕竟于他而言,百姓安宁最重要,您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