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抹艳丽的影子已经转过脸去,再次弯腰开始寻找目标,金色的阳光将她的身边镀上一层耀眼光芒,更将她的曲线勾勒的玲珑有致。
而车上,百里邺恒微微转眸,有些好奇的望着此时红毛炸起的红粉白,还以为这小家伙在梦游呢。
只是,接下来,他便明白了它为何会露出这番模样。
风,一时间都紧了许多,而同时,不远处的马蹄声似是要踏破这平静的山路,气势汹汹般冲来。
车外,车夫将头上斗笠往上抬了抬,露出一张英俊而冷酷的面容,他隔着车帘恭谨道:“主子。”
百里邺恒一手抓过红粉白,一边温柔的为它顺毛一边淡然道:“不必惊慌。穿云,你去河畔保护娘娘,莫要让任何人打扰她。”说话间,他的双眸依旧微微眯起,看起来漫不经心却又带了几分笑意,一张无可挑剔的俊颜上也写满了满足。此时,怀墨染很开心,所以他不希望任何人来破坏这气氛。
穿云得了命令,便提剑自马车上飞旋而下,几个点地便飞快的来到了河畔。而直到靠近了他才发现,怀墨染竟不似别人扎鱼一般认真,而是十分漫不经心的出手,而且,但凡她出手,便绝无一条鱼能逃得过她的手掌心。
这样的精准,做起来却还能这样的散漫……要么是武功极高之人才有,要么是常年抓鱼的人才有。可是怀墨染根本不可能常年抓鱼,然而,她更没有一分的内力。
穿云眯着眼眸,一双眸子狐疑的在怀墨染的身上打着转,却也飞快的收回了目光。这个女人的确厉害,所以,无论她做出什么举动,他都相信这是她的实力。
怀墨染并没有抬眸去看远方,尽管她已经察觉到危险的所在,可是她一点也不担心,相反的是,这段时间可把她给憋闷坏了,若是真有人愿意给她当靶子练练手,她自然也很乐意接受。
总之,不管那人是谁,她都会用实际证明对他们无知的伟大‘感激不尽’的。
就在怀墨染将一条鱼放在水中飞速的解剖起来时,身后不远处,十几个黑衣人提着剑自山林中飞旋而出,有几个冲向河边,而更多的是将剑对准了马车砍去。
“百里邺恒,如果马车受伤了,你就给我滚回去!”这时,怀墨染突然高声喊道。
百里邺恒本来准备破车而出,在她面前狠狠的耍一耍帅,可听到这句后,他立时改变主意,在对方的剑落下之前,飞出马车,一脚踹在马背上,那马吃痛嘶鸣,抬起身子,而后便疯狂的向前奔去。
只是,即便如此,依然有人的剑,将车壁砍出一道细缝出来。
百里邺恒轻轻“嗯”了一声,眼底已经带了几分恼怒,加之他本身就不怒自威,气势凌人,一时间,那些一招未得手的人吓得竟然没有一分动作,竟眼睁睁的看着百里邺恒提剑向他们奔去。
只是,纵然他们有反应的时间,也绝对比不上百里邺恒的动作,但见剑光一闪,血色弥漫,两颗人头便轱辘辘滚落在地。
百里邺恒双眸冷冽的望着因同伴的头被直接砍掉而瞪大眼睛的几个人,冷声道:“莫要以为你们是什么了不得的高手,便想取我百里邺恒的性命,也不看看你们头上有几颗脑袋!”
那几人被百里邺恒的一句话激的恼羞成怒,同时也不再无所动作,纷纷持剑向他攻击起来,于是一瞬间,刀剑的碰撞声铿锵不断。
同样的,河岸边,穿云持剑与那几个男人缠斗在一起,虽然说他的武功很高,但是这些人明显也是对方经过千挑万选选出来的,各个武功都高不说,而且剑剑都对准要害,穿云一时间有些吃不消,便再不能顾及身后的怀墨染。
说到怀墨染,此时的她根本不看岸边究竟有多危险,她只是依旧如一个邻家女孩一般蹲在河边,清洗着这些肥硕的鱼。
好像这四周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只有在谁的血不经意间喷到她的面前时,她才会嫌恶的蹙起秀眉,而后继续洗自己的鱼。
百里邺恒虽然武功高强,可对方毕竟也是高手中的高手,遂他打得也没有那么轻松,只是当他偶尔瞥见那岸边专心致志洗鱼的怀墨染时,他便觉得好似看到了希望,而杀起人来也越发的如杀鸡般顺手。
这次的来人,目标显然是他们三个人,所以当有的人寻到了空隙,躲过了穿云的钳制后,便气势如虹的来到了怀墨染的身边。
怀墨染微微扬眉,抬首,一张美艳的容颜上露出一抹如花般的笑意,那人微微一愣,一时间竟忘了动作,下一刻,怀墨染抓起手中的鱼,而后用力甩出,那人只觉得眼前肥鱼一晃,他冷哼一声,并不准备理会,而是举起剑准备完成任务,可是,当那鱼砸到他的心口时,他却被震出多远。
所有人都有那么一瞬间的停顿,而这一瞬间于怀墨染而言,足够她戴好那卸下的袖箭了,她站在那里,望着那捂着胸口的男子,冷声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硬要闯!姑奶奶不发威,你当我是你家门口那如花啊!”
说罢,她便精准的扣动机关,只听“咻”的一声,一枚袖箭便精准无比的对准了那个人的心脏。
那人还未来得及说话,便瞪大眼睛不甘愿的倒了下去。
这是这场打斗中死掉的第三个人。谁也没想到要了这个彪悍男子性命的,竟然是这样一个看起来柔弱无骨的女子。
怀墨染此时眼眸放光,她冷哼一声,竟然不顾穿云的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