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兮月带她居然是去肃泽省,肃泽省是南风傲的老根据地,她有些不解,他们为什么要去那里。
此时已经进入了四月,天气越来越温暖,桃花开,柳叶绿,不少的富贵之家出来踏青。傅琼鱼怀孕已经四个月,但她所穿的衣服并不显现。
傅琼鱼倚靠在南风兮月的怀中,马车马不停蹄的走着,她有些困倦的望着车外,南风兮月将她额前的发丝掖到了耳后:“累了吗?若是累了,我们歇一歇再走。”
她摇摇头,迟疑一会儿才说:“是不是,我这次不该跟你走?”
“嗯?”南风兮月见她眉头微皱,“怎么说这样的话?”
“我觉得我现在这样是在拖累你,如果不是我吵着要跟着你,你这会儿说不定已经到了肃泽省。”况且她现在怀了身孕,跟在南风兮月身边,他总要顾忌她。
“又在乱想什么呢?现在,就算天天把你绑在身边,我也不想再弄丢你一次。”他的下巴抵着她的额头,轻轻摩挲着说。
扑哧,傅琼鱼笑了出来,抬谋望着他:“你莫不是被我吓出什么病来了?”
“你说呢?”他似真似假的说,又接着说道,“去肃泽省并不急于一时,或许我们到了那里也是无趣的很。”
“我们为什么要去肃泽省?肃泽省不是南风傲的根据地?我们去那里,如果被发现了不是送羊入虎口吗?”傅琼鱼抬头正色的问道,又软软的靠在他身上:“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我跟着你就是。”
“到时你就知道了。”南风兮月拿过一个苹果,销了皮,递给她,她接过来咔嚓咔嚓的吃着,不忘夸奖:“相公越来越能体贴了。”
“我什么时候对你不体贴了?”南风兮月握着她的手,也啃了一口苹果。
————
一路两个人都易了容,扮成了普通的一对夫妻,倒也畅通无阻,十几天后到达了肃泽省。肃泽省地处虞国的边塞,与龙语国相交,只需不到十几日就能到达龙语国的国都风州城,傅琼鱼也忽然明白为何秋十与雷云骑会在龙语国了,肃泽省地势易守难攻,以雷云骑那样训练有素的魔鬼军队顷刻就能攻破肃泽省,若是以此为据点举起造反大旗再合适不过。
肃泽省一直由南风傲的爹南风狂/野把守,南风傲只不过是一个草包,若不是有太后支撑,南风玄翼恐怕早已将肃泽省换了人。
傅琼鱼以为这里会是一片民不聊生,官兵横行的场面,没想到肃泽省十分的热闹,来往的客商络绎不绝,有士兵维护治安,并未见到奸/淫/掳/掠的事情。
这一路行来,傅琼鱼听到名字最多的不是南风傲而是叶报恩,几乎肃泽省所有人说起这位南风傲从上京带回来的谋士,都翘起大拇指,说要不是有叶报恩在,不会有现在的肃泽省。
据说叶报恩跟随南风傲回来后,严明军纪,凡有贪赃枉法、奸/杀/强/掠者皆按律治罪,且赏罚分明,南风傲似乎也改变了性格,放手让叶报恩去做,连其亲属犯案也一并治罪。
只不过,当他们到了肃泽省的州府的时候,赫然看到城墙上挂着五六具尸体,那些尸体用绳子吊着,十分的恐怖。从州府路过的行人皆是不敢抬头慌忙离去。
傅琼鱼看到那些尸体就一阵作呕,南风兮月拉下的车帘,让车夫快点儿进城。
车夫赶着马车进了城,寻了一间客栈住下。南风兮月拍着她的后背:“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傅琼鱼摆摆手:“好,好点儿了。阿月……三春,到底怎么回事?这一路都是听说叶报恩把这里治理的很好,为什么城墙上还挂着尸体?”
没错,傅琼鱼现在的名字叫傅南溪,南风兮月的名字是叫傅三春。
待傅琼鱼好一些,二人就去客栈外吃饭,此时,南风兮月又换了一张面具,虽不抵他本来的国色天香,却也是令人眼前一亮的美男,那一双秋潭般狭长狐狸眼更是让人过目难忘。
傅琼鱼侧头瞧着他,他执起筷子为她布菜:“怎么了?”
“妖孽贻害人间来了。”嘴巴里也被塞进了食物,他伸手捏着她的下巴,似笑非笑:“夫人说谁是妖孽?”
除了你谁还是妖孽呢?
这时,有个老者端着一杯酒摇摇晃晃而来,直接扑向他们这张桌子,老头留着花白的胡子,揪着南风兮月的衣衫说道:“这位公子,我手里的是琼浆玉液,公子只要出十万两,我就卖给你。”
众人一听哈哈大笑:“什么琼浆玉液,真是醉鬼!”
“琼浆玉液我不要,老丈这里可有烧刀子?烧刀子可比琼浆玉液有劲儿。”南风兮月摇着酒说。那老头站起指着南风兮月道:“你真不知好歹,烧刀子那是下等酒!你不要,我找人去买!琼浆玉液,谁要,十万两!”
“你自己抱着你的琼浆玉液喝吧,哈哈!”周围都是笑声。
老头摇摇晃晃下了楼离开了这里。
一会儿,有几个富家子弟坐在了他们斜对面,还没喝酒,就有一个说道:“听说了吗,又死了一个啊。”
“又死了一个?听说这个大夫可是从皇宫里找来的太医啊!你们说明王得的到底是什么病啊?城里的大夫可都快死光了,要是再杀下去,肃泽省就没大夫了。”另一个人听了直咂舌。
“谁知道是什么劳什子病啊,一定是这明王作恶太多,所以现在得了报应,活该。”那人啐了一口。
“找死!”啪的一声,一个鞭子朝着那桌子的男人就狠狠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