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贫或富,或苦或乐,在这世上,有她这样一个女子始终如一,他便已心中满足。
“如果捏痛了,说一声。这是穴位按摩法,可以疏通经络。”傅琼鱼的力度恰到好处。
“你怎会这些?”
“以前经常给我外婆按摩,她每次都说极为舒服。”傅琼鱼回忆着那个世界的日子,恍如隔世。
“嗯,的确……极为舒服。”
屋外,麻辣烫远远的看着,看着屋内傅琼鱼轻柔的替南风兮月洗头,女儿家的温柔细腻显露无遗。想着那个跃在马头拿着剑对着他的凌厉女子,一剑割喉冷冽的女子,和他比剑无赖的女子,和梁上鼠勾肩搭背毫不知礼教的女子,此时对着自己喜欢的男子温情脉脉的女子……一个女子怎会有这么多的变化?而她的夫君明明已经犯了死罪,被发配塞北,这意味着什么,她又怎么会不知道?
麻辣烫恍然之间笑了笑,天地自有痴情儿女,如今他见到的不正是伉俪情深,此情不变之景?
都说南风兮月极为宠爱这位曦王妃,初见时他还有些嘀咕,这几日相处,今日忽然明白过来,若换了他,有这样一个女子生死相随,也必是要宠上天的。
傍晚的时候,麻辣烫所上的奏折回来了,命令麻辣烫继续押送南风兮月至塞北,不得有误。接到消息的时候,几个人都没什么表情,该吃饭的吃饭,该练剑的练剑。
第二日,他们便又上路了,一路向北,天气也越来越冷。经过十几天的奔波,南风兮月的伤渐渐好了。他们越往北走,越是荒凉,越是寸草不生,北风呼呼的刮着,有时如同刀子割在脸上一般。
天渐渐黑了,在天黑的时候,他们找到了一个小店,再往前走就是沙漠。一路走来,人烟越来越少。他们进了客店,客店的老板娘练满招呼着。
“几位军爷可是要通过前面的沙漠去塞北?”老板娘问道。
“有什么不妥吗?”麻辣烫见老板娘神色有些异常问道。
“奴家劝军爷还是不要去了,前方的沙漠里不知什么时候住了一个妖物,凡过沙漠之人必成为其腹中之食,官府已经多次派道士捉拿,都没有找到那妖物的藏身之地,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枉死在了那里。”老板娘一边上菜一边说道。
“什么妖物啊?”傅琼鱼看了南风兮月一眼问道。
“没人见过它的真面目,据说有八只眼睛,十六条腿,恐怖的很啊,被袭击的人最后都只找到了一堆白骨。”老板娘说着还打了一个哆嗦。
“将军,咱们还是再另寻他路吧。”
“其他的路就是要翻过一座山,我等有皇命在身,定要在下月初十赶到塞北,迟了谁能担待?既然是妖物,也必须铲除,就走沙漠。”麻辣烫想了想,说道。
一席人就在客栈里住了下来。
冬季的北风呜呜的刮着,屋内炭火噼里啪啦的响着。傅琼鱼烤着火,对即可能面对的困境没有感到任何的惧怕南风兮月推门进来,看到她把手和脚都伸得离火很近,火光映红了她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