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琼鱼打开门就又见到浑身披着月光的玄正抬头仰望月亮,念着:“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傅琼鱼抬头看着月亮,心中也一痛,随即又马上反应过来,这不是苏轼的《水调歌头》,她记得这里是异空间,这位自称玄的吊死鬼怎么会这首诗?
玄转身看到傅琼鱼痴痴的目光,走过来扇着扇子:“这首词如何?”
“这是宋朝苏轼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你为什么知道这首词?”傅琼鱼疑惑道,玄看了她一眼,撩开袍子坐在了台阶上:“你想知道?”傅琼鱼也蹲下来:“嗯嗯,你为什么知道这首词?”
玄拿着扇子一遮脸,凑到她耳边道:“其实我也不知道,顺嘴就念了出来。”
“你在寻我开心?”傅琼鱼道,玄移开扇子:“被你发现了。”
“……”傅琼鱼看着玄模糊的脸,即使很近,也只能大概看个轮廓,真实的长相根本看不出来。“你活着时是哪里人,你既在幻珠内,应是琉璃仙境之人吧。为什么你死了之后会来这里?”
玄摇摇头:“生前之事,我一概不记得了。醒来时,便已身在这里,我只记得自己叫……玄。在这里多久,也早就混乱不清。”
“那这幻珠内怎会另有乾坤?”
玄一摊手,表示不知,后来又说:“你说皆为幻境,琉璃仙境也为幻境,幻珠内亦是幻境,所有的不过皆是幻境而已。”
“什么意思?”
“不知道。”
“切……”傅琼鱼肚子有些饿了,她站了起来,抬脚走了两步,又对玄道:“谢谢你帮我治伤。”
玄摇着扇子明亮一笑。
傅琼鱼进了木屋,烤好鱼,吃了下去,精神也是疲乏的,让她只想睡觉。遂又打了地铺很快就睡着了,玄穿过门板进来,悬在高处看着她。随即,月光消失,他也消失了。
第三天的时候,吊死鬼玄一天也没有出来,温漠依旧昏迷不醒。傅琼鱼不知道温漠这种睡眠状态会持续多长时间,如果他们一辈子都出不去,温漠会不会睡上一辈子,南风兮月也一辈子都找不到她呢?她看到了玄给她找到的草药,放进口中嚼烂了,也给温漠的手指裹上了。傅琼鱼又拿了昨天的工具去钓鱼,看看能不能再用闪电球逮到两只鸟什么的之类的。
一路走过来,她都看着树,终于在一颗树上又看到了鸟巢。傅琼鱼放下背篓,噌的一声飞了上去,呃……这次自挂西南枝了,而且鸟巢上还有一只很凶猛的鸟儿。傅琼鱼向它咧嘴一笑,那大鸟已经扑腾着翅膀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