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兮月站在不远处看着她,她给北婆婆磕着头,坟上已经长着茂密的青草。
“北婆婆,对不起,我现在还没有找到迫玄,无法带他回来看你。但我会一直找他,一定会让他回来看你。北婆婆,你也要保佑迫玄,保佑他平平安安的。”傅琼鱼给北婆婆耗着坟上的草,傅琼鱼磕了几个头,站起来。
“我想去北婆婆的家看看。”
“这里……”南风兮月只觉得心中很难受,“他们都是你埋的?”
“只埋了一部分。”傅琼鱼转身看着那些坟墓,“大部分人的尸体后来都腐烂了,我只能烧了他们。四年了……我都接受了。但,我一直不敢回来,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些死去的人。”傅琼鱼靠在南风兮月的身上,“因为杀他们的不是风华山的土匪,是一群杀手。我一直在找北迫玄,也在找那群杀手,可什么线索都没有。我不知道,回来该怎么面对他们,如果他们来找我多好,就能告诉我是谁会杀了他们。”
眼泪再次无声的落下,侵湿了他的衣衫,那个暴雨的夜晚,花圃村的老老少少就那么躺在了血泊里,那些熟悉的脸再也睁不开,冰凉冰凉的躺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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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琼鱼又和南风兮月在村子里转了一圈,这里除了成串的老鼠在大白天到处摇摆,其他的活物就是蛇、野猫之类的动物了。
南风兮月甚至看到了当时这个存在被屠杀殆尽的惨象,火光冲天,到处都是一惨叫,而她目睹了这一切,她一个人面对了这么多的死亡,包括了她最在乎的人。他甚至看到她将一具具的尸体拉出来,到处是鲜血,到处是死亡,南风兮月的手不禁攥成了拳头。
她又来到了北婆婆家,这里早已破败不堪,屋子四面透风,欲塌不塌。篱笆也爬满的草,院子里也长满了草。傅琼鱼走了进去,四处都是那时的记忆。
北婆婆除了交给她一块和田玉外,再无其他。傅琼鱼环视着这里,摸着篱笆,似又看到北婆婆养的母鸡下了蛋之后咯咯乱叫,她教着北迫玄念诗,北婆婆在一旁安静的听着。
‘北迫玄,念念这首诗,要大声念。’那时,她写了一首歪诗,北迫玄不知所以念了出来:‘暗梅幽闻花,卧枝伤恨低。闻卧似水,易透达春绿,岸似绿,岸似透绿,岸似透春绿!(俺没有文化,俺智商很低。问我是谁,我是一头蠢驴,俺是驴,俺是头驴,俺是头蠢驴!)笑得她笑声冲天……
傅琼鱼进了屋子,这里四处已经结满了蜘蛛网:“咳咳……”她朝里走着,看到炕上躺着一具骷髅,一只老鼠正对着她呲着浑身毛。
“啊!”傅琼鱼惊叫一声,那老鼠忽然蹿过来,一口咬住了她的手臂,谁知那老鼠沾了她的血,那双老鼠眼变得血红,傅琼鱼也顿觉心脏像被什么敲击一般,无限的扩大。
“傅琼鱼!”南风兮月听到声音一步窜进来,一个火球弹过来,那老鼠松开嘴,钻进了洞里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