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坪,在大理郊外山林深处,山外就是四昧组外围驻扎点。寒山坪是密林里少见的开阔处,有篮球场般大小,其中矗立了五根人工修筑的石头柱子。
这里是四昧组处置叛徒、刑罚犯错成员的惩戒地。
四昧组的成员想要脱离帮会,也要在这里接受惩罚,虽不致死,但绝对不比死去好过。
“雪狼,在刑罚开始前,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你确定要选择离开四昧组?”陈风站在首位,身后是花釉和月痕。三人对面,正是薛如海。
薛如海毫不在意的靠在寒山坪最大的石柱前,闲散潇洒的点了一根烟,火星过后伴随着烟雾缭绕:“风老大,雪狼已经死了,以后请叫我薛如海。”
陈风停顿了下,闭眼深吸了口气:“好,薛如海。”
“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那就选吧,核心成员主动脱离四昧组,将面临五种刑罚。”陈风:“虽然你知道是哪五种,但按照规矩,我还是会再提一遍。”这也是当初创办这个规矩的人特意设定的,让受罚之人听完恐怖的刑罚,若是怕了,还有悔过的机会。
薛如海不置可否的耸耸肩:“你说,正好这支烟抽完。”
陈风摇摇头无奈道:“剠刑,以尖刀在全身刻一百零八道至少长十厘米的血口,施以温墨,若侥幸不死不感染,伤好后,墨痕永不褪色。此刑罚你可选。”
剠刑优点很明显,若不感染,四肢几可无碍。缺点也很突出,全是一百零八道长十厘米的伤口,感染几率非常大,而且流血不止,很难撑到医院。
薛如海点点头,示意陈风继续。
“刖邢,用电锯从膝盖以下,齐齐切断,从此脚不能行。此刑罚你可选。”
“宫刑,切断子孙根,从此不可人道。”
“炙刑,上身**,以一壶硫酸从头淋之。”
“枪刑,五米外,闭眼或者反手朝你开十五枪。”
一口气,陈风将五种刑罚说完,然后将目光看向薛如海,等着他做决定。
薛如海将烧了一半的烟头朝地上一丢,对着陈风露齿一笑:“我选枪刑。”
枪刑,陈风瞳孔微微一缩,这是五种刑罚中死亡率最高的刑罚,虽然是闭着眼,但仅仅五米外,哪怕是普通人开枪,也能射中。
不过薛如海选这个刑罚,也是情有可原。虽然这是死亡率最高的刑罚,但却又是最适合薛如海的刑罚,因为执刑人正是他们三人,怎么执刑朝哪儿开枪就是他们的事了。
“你想好了?”陈风问。
“来吧,别客气。”薛如海伸出双手,做耶稣状。
月痕捂嘴轻笑,“狼哥是笃定咱们下不了死手呢。”
薛如海听后,眨巴眨巴眼:“月妹子,下手轻一点喔~还有以后叫我如海哥~”
月痕抛了个媚眼:“看来如海哥退出帮会是个明智的决定呢,连语气都活泼起来了。”
听着月痕与薛如海两人对话,花釉撇撇嘴,冷哼一声:“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薛如海无所谓的笑着说:“娘娘腔,请放心大胆的朝着我的额头射吧!”
“娘—娘—腔?!”花釉的两眼冒起了熊熊的火焰,“你死定了!”
“来吧,向我开枪。”薛如海抖抖肩,根本不在意花釉的狠厉放话。
陈风皱起了眉,不懂薛如海为何要在这时候挑衅花釉。
枪刑的执行人是他们三人,一共十五发子弹,每人五枪。他和月痕都可以放水,但花釉一向和薛如海不对盘,虽说不至于全盘放水,但也不会要他的命;可他此刻挑衅了花釉,依照花釉冲动的性格……结局难料啊!
“唉,你何至于此啊。”陈风怒其不争的叹道。
“开枪吧,谁先来?”薛如海闭上眼,面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有小藏蛮子给的防御圆盘,他完全不怕。前几天他就试验过了,任何会对他造成伤害的攻击,在袭到他身前时,防御圆盘会产生一个光罩,将他全身笼罩住,有光罩在伤害便不会对他造成影响。他自己试验的时候,没有找到光罩的反弹底限,但小藏蛮子说过,可以防御火箭炮,那想必光罩的防御底限应该还不错。
“我先来吧。”陈风道,戴上漆黑的眼罩,站到薛如海身前五米。
砰砰砰砰砰——
一连五枪过去,陈风摘下眼罩后退,将眼罩丢给了月痕。
薛如海笑笑:“谢谢。”
“不用谢,风太大罢了。”
五颗子弹全部飞往了东南西北,就是没有一颗打倒薛如海,显然“这阵风是八面来风”。
月痕走上前,面带笑容,没有说任何话,直接戴上眼罩,和陈风一样连开五枪。
这五枪全是朝着另一根石柱,离薛如海十万八千里远。
月痕:“哎呀,戴上眼罩后,方向感太差了,真是便宜你了。”
“谢谢。”
月痕笑着对薛如海抛了个媚眼,转身退到身后,将眼罩给花釉。不过花釉却没有接,而是直接走到薛如海面前。
“念在这些年的交情,我可以不杀你,但我要你一只手。”花釉眼里狠厉毕露,将手枪对准薛如海的右手,又缓缓移到左手来:“说吧,你是要右手还是左手。”
“花釉!”陈风怒叱:“戴上眼罩,按规矩办事!”
花釉呸了一声,没有理睬。
花釉再次把目光看向薛如海,等着他的回答。
薛如海缓缓将手抬起来,在花釉专注的眼神中,将手指指向自己的额头:“朝着这儿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