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姿势实在太过开放，田婉忙不迭地就要起身，却被陆华笙擒住了胳膊。
“你、你放我起来。”她差点说话都成了结巴，感觉自己的双颊变成了一团火，不断地燃烧着，燃烧着，好烫……
陆华笙终究没有太过为难她，稍稍放开了些，却将她按在了一旁空着的位置上。
沙发虽然是单人座，可面积很大，容纳她不成问题。不过田婉还是尽量贴着边缘坐，避免和他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
看着她这般和小心翼翼，陆华笙忍不住扬起唇，还真是个单纯女人，他若是真想将她怎么样，她能躲到哪儿去？
“我今天来，是想……和你谈谈九九的事。”在气氛变沉默之前，田婉先开了口，“九九出车祸完全是因为意外，你们不应该随意换角色。”
她说完，便等着他的回应。可好一会儿都没听他发声，不由得偏过头，偷偷瞄了一眼。
不说话的他，有些严肃，特别是那高挺的鼻梁带着一股清冷。
田婉稍稍垂下了头，却没注意到他那眼角处闪过的失落。
又是过了好一会儿，才听他道，“你来找我，是因为这事？”
她愣了下，随即点头。
“我看了合同，上面写着女主的戏份是九九的……”
“如果因为艺人的个人因素而耽误了拍摄进程，那么该艺人要承担百分之五十的责任。这些条例，合同上也有明确规定。”陆华笙微侧过身子，有条不絮地打断她的话，“导演现在只是换角，并没有让她赔偿，已经是退一步了。”
如此正儿八经的他，似乎是田婉第一次见。她知道他是谈判高手，但是，她也要为九九争取更多的胜算。
“意外不能预料，谁希望自己出车祸？谁会随便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这合同未免太过霸王了！”
“签合同的时候都是自愿的，我们并没有逼迫。”
“……”
“可是……可是九九还是你们旗下的艺人，怎么……怎么能说换人就换人？”
“那个新女主也是我们旗下的艺人。”
“……”
陆华笙的话，让田婉彻底沉默。
她还以为他能看在九九是自家员工的份上，网开一面。
但现在看来，她错了。
这圈子的潜规则就是这样，要捧红一个人或者封杀一个人，都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只要后台够硬够强，当然还要有“献身”精神。
忽然想起温家三公子生日宴那天，他身边的女伴就是爱莎……
呵，所以说，天下男人一般黑，更何况是像陆华笙这样身份的。
一不小心，田婉的思绪就走远了，等回过神的时候，陆华笙已经站起来，似乎要出门，她连忙起身，拉住了他。
“要怎么样……才能不换角？”她酝酿了会，才开口。
陆华笙侧过身子，睨了她一眼，却是轻笑了几声，“你在和我谈条件？”
“是。”
“那你说说，你能给我什么。”
田婉看着他，抿了抿唇，却说不上话来。像他这样的大人物，他能缺什么？她根本就想不出来……
“我没有什么能给你，除了感谢。”她真诚地说着，却惹来他的嘲笑——“我要感谢有何用？倒不如……你以身相许来的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