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斟句酌半晌,夏侯翼才憋出几个字:“就是贴身穿的。”
兰齐朵看着外面挂着的中衣,脑子里根本转不过弯来:“我已经挂在树杈上晾着了。”
夏侯翼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那雪白的中衣,心想难道自己说的太不明白了,元嘉没意识到?纠结半晌,只好咬牙一鼓作气说:“我是说肚兜和亵裤!”
兰齐朵在一副帘子后面听见这么一句,后知后觉的脑子才转过弯来,“轰”的一下,只觉得头顶都要冒烟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夏侯翼要我的肚兜和亵裤,夏侯翼要我的肚兜和亵裤,夏侯翼要我的肚兜和亵裤……”
半晌兰齐朵没动静,夏侯翼忍不住,只好再次咬牙解释道:“贴身的小衣服如果潮湿的话,湿气最容易入侵体内,你身子骨又弱,这样下去发热风寒恐怕只会更严重,我们什么时候遇见接应的人都不知道,我如今只能想办法让你好一点是一点。”
衣服帘子那边还是没有动静,夏侯翼搜肠刮肚,打算再说点什么的时候,就听见那边兰齐朵故作淡定的声音传来:“你等一下。”
接着就是窸窸窣窣的声音,夏侯翼硬是叫自己忍着将头扭到一边去,但还是破功了。
木屋里面有火光,夏侯翼透过衣服搭起的帘子,很是清晰的能看见兰齐朵的影子,甚至兰齐朵一抬手一拉衣服的动作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夏侯翼虽然不是什么君子,但好歹他八岁之前还是被自家父亲教导过“非礼勿听,非礼勿视”,人家姑娘家换衣服自然属于“非礼勿视”那一行了,但是夏侯翼忍不住。
人的脑袋是世上最奇妙的东西。明明眼睛看不见但是却能自己凭借主观臆想的描绘出很多东西,比如说夏侯翼此时仅仅隔着一层布帘子看着兰齐朵换衣服,就能想到兰齐朵的肌肤,兰齐朵羞怯又强自镇定的模样!
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正好兰齐朵大概要将他的那件干了的衣衫穿上,夏侯翼忍不住屏住呼吸,于是兰齐朵抬手之间。夏侯翼仿佛看见了脖子下面那尖尖的小山包!
试想一下血气方刚的青年。在这样一个孤男寡女的环境下,仅仅隔着一层衣服搭起来的帘子,那边就坐着自己朝思暮想的姑娘。还宽衣解带,身上甚至什么都没穿,哪个男人能无动于衷?夏侯翼几乎是控制不住的全身的热气都往小腹下面三寸的地方涌去了!
暗暗咬咬牙,强迫自己转过身。心里骂自己:夏侯翼,你还是不是男人。里面的姑娘这会正生病的,你一个大男人对一个生病的姑娘起这样龃龉的心思,还是男人吗?
这样想了一下,然后又想到今晚让自己和元嘉落到如此地步的人。夏侯翼那股冲动总算遏制了!也幸好他转头转的快,因为就在他转头给了衣服帘子的一个后脑勺的瞬间,兰齐朵毫无预兆的将那衣服帘子掀起来一角。看到夏侯翼正人君子一般乖乖扭过头去,眼里划过满意。
不顾过兰齐朵心里还是别扭。因为肚兜她倒是换下来了,但是怎么弄干这是个问题,肚兜和亵裤有时候就如同女人的一层保护膜一样,只有穿着的时候才会有安全感。
如今虽说边上坐的人是夏侯翼,不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情,但兰齐朵里面什么都没有,就穿着夏侯翼一件宽宽大大的外套,这种从心理上生出的不踏实感,是夏侯翼一个男人永远无法体会到的。
夏侯翼这个时候仿佛背后长着眼睛一样,语气平淡的说:“你吧小衣服挂在树杈上递给我,我放在火上烤,一刻钟左右就能干了!”
夏侯翼说完这句话,兰齐朵倒是长长的舒口气,夏侯翼这个方法还不错,既不会让她感到尴尬,又能解决问题,而且一个大男人也不会接触到她的贴身小衣,声音不由自主的就软了下来:“那你找两个树杈来。”
夏侯翼刚刚给兰齐朵弄挂衣服的树杈就留着心眼多劈了几个,此时兰齐朵话音一落,他就将地上的两个树杈递给兰齐朵,简直就是料事如神。
兰齐朵见他用好着那只手活动,脸朝着门口的方向,身子却恨不得扭成油绳,心更是软软的像一汪温泉睡一般:“你……转过身也没关系,我穿着衣服。”
后面那句话声音简直小的不能再小,夏侯翼却有些磨牙,这个小丫头,简直跟妖精一样,什么叫“穿着衣服”,夏侯翼觉得简直就跟邀请一样,她不说自己还能镇定一些,她一说脑子里就控制不住的想到刚刚看见的那旖旎景象,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殿下将衣服给我就好。”
夏侯翼伸出手固执的等着兰齐朵的将树杈递过来,兰齐朵却觉得夏侯翼怎么好像生气了一样?有点莫名其妙,试探着说:“要不我自己出去烤吧!”
“不用!”夏侯翼快速的打断兰齐朵的话,意识到自己说话的语气不好,又是一阵搜肠刮肚的想理由解释:“蜷缩着热量不容易散开,你就暂时先呆在那里别动,一刻钟左右我就能将衣服烤干,而且你摸摸其他衣服是不是已经半干了?”什么蜷缩着热量不容易散开,夏侯翼自己都要佩服自己急中生智了!
这木屋就巴掌大一点,外面雨还没停,元嘉若是要出来自己烤衣服,到时候她心软肯定不让自己站到外面去,再说自己也舍不得,到时候元嘉穿着他的衣服跟他坐在火堆前面,夏侯翼光这样一描绘就觉得自己想入非非,若真是人真的坐在自己跟前的话,如此一想夏侯翼只觉得,全身的热气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