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抓住了么?”
“没有,四海钱庄专门为管事还有伙计们安排了住的地方,他中午休息的时候应该是提前就有人潜入了他房中,然后趁他毫无戒备的情况下制服了他,后来大管事见机行事将一个一人高的青花瓷瓶撞倒又呼救,他婆娘还有几个下人听见了都赶了过去,那贼人见有人来倒是没伤人命但人却跑了!”
“他可记住那人的样子了?”
“不成,那人应该是老手,大白天的都蒙着脸。”
兰齐朵皱眉,那四海钱庄的大管事怎么说都是因为给她做事才引起了这场无妄之灾,但是如今他自己都不知道贼人长什么样子,兰齐朵就是想给他出气也找不到人。
“还有没有其它特征?不知道样子什么都不知道就是本宫想给他出气也得有个目标吧?”
钱六郎见兰齐朵面色不愉,察言观色道:“属下再去好好打听,一定不会叫他白白受着委屈!”
“他们父子看顾这东西几十年都没出问题,怎么到如今要脱手的时候出问题了?你再去好好查探一番。”兰齐朵突然想到,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有人打大管事的注意,只能说是那逼东西被人盯上了。
“属下明白了,马上让人办。”
钱六郎正要走,却听兰齐朵说:“那些女兵怎么样了?”
钱六郎瞬间只觉得头皮发麻,他原本是个江湖人士,自由自在惯了,也没人管辖,后来因缘际会被夏侯翼救了,夏侯翼也没拘束他,但是自从跟了兰齐朵一直都是大错不犯小错不断,叫他一个大老爷们去跟一群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打交道,还是一群被兰齐朵养的比男子还厉害的小姑娘,钱六郎最近简直心焦力悴。
“大家表现都很好。就是偶尔有些争强好胜。”
钱六郎字斟句酌的对兰齐朵隐晦表达他的看法,却听到兰齐朵说:“争强好胜是好事,你看着别让她们出什么事情了,她们拳脚功夫这些倒不用担心。但是实战经验不足。”
兰齐朵将争强好胜说的那样理所当然,钱六郎一口老血堵在心间不知道如何说,这些姑娘们简直比男人还能惹是生非,他自从接受这件事之后整个人都夜不能寐,因为不知道接下来的一天会发生什么事情……
男人们毕竟接受过马统领的训练。只要执行任务的时候都会心无旁骛,但是姑娘们不一样,她们若是在路上遇见什么不平的事情,大多数就头脑发热,虽不说光天之下拔刀相助了,但是插手却是绝对的!
还有查克甘好歹是草原上的霸主,怎么可能轻易被他们都打探到消息?在这一点上,钱六郎到是佩服兰齐朵,自古以来男人对女人小孩的戒心都是比较小的,这几十个姑娘家触动倒是目标看起来小多了。单也仅仅是小多了,钱六郎在这期间不知道给她们善后多少次,也确实如同兰齐朵说的那样,实战经验不足……
如今连兰齐朵这个正主儿都不做声,钱六郎也不想自讨没趣。
女兵们的消息由小图喜一手打理,只要是关于查克甘的事情他们都会上报小图喜。
有那脑子灵活的,就跟兵部能说上话的人旁敲侧击,只说是元嘉大长公主要知道关于查克甘的事情,兵部就有人来请示兰齐朵,兰齐朵自然点头。那个时候兵部的人就会事无巨细的将查克甘以往的事情告诉兰齐朵,这种看起来很是取巧的事情兰齐朵也不会反对,只对她们说不要打草惊蛇就好!
兰齐朵对女兵这种超乎寻常的宽容,让一众男侍卫看见之后只恨自己不是女儿身!
“查克甘最近还是去灯笼巷吗?”
“嗯。隔两三天去一趟,没有固定的时间,而且除了女兵们在跟踪他意外还有其他人,上一次有人跟他们照面了,是夏侯将军的黑甲军!”
“嗯,不要妨碍黑甲军做事就好了。我们只不过是小打小闹他们才是在前面做大事的。”
小图喜并不服气,女兵们也是心高气傲,如今兰齐朵很明显是区别对待,兰齐朵瞥了一眼小图喜并没说话,她自己心中有思量,京城水深,民风保守,女兵并不适合这个地方……兰齐朵与女兵们一样心高气傲,但是她比她们要看的更清楚,因此心中有一个念头很多年,但此时却不是好时机。
“陛下难道打算就这样处置犬戎人?”
“父皇心中自有安排,告诉底下的人有关朝政事情不要非议。”
兰齐朵淡淡的看了一眼小图喜,小图喜心中畏惧,再不敢多话。
但是小图喜明显不甘心:“殿下,要不要我们将那个灯笼巷的小寡妇找来,看看那犬戎人跟她都说了什么,”小图喜想到什么,有些扭捏的说:“听说这世上最容易的风就是枕边风了……”
兰齐朵好笑的说:“美人乡,英雄冢,查克甘想必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那小寡妇根本没有必要,若是你真的找了那小寡妇的话可能还会……”
兰齐朵咳嗽两声,她没说完的是,那小寡妇可能会将她与查克甘的床笫之间的事情抖出来,到时候没脸、不好意思的只会是小图喜。兰齐朵一直以为自己的做法没错,所以并不去关心那个小寡妇,直到那一****为自己的自信和不以为然付出了代价。
“殿下每次都欺负我不聪明,不把话说完……”
小图喜有些悻悻不乐,兰齐朵也不在意:“要那么聪明干嘛,你这样简简单单吃吃喝喝做好你分内的事情就很好了!”兰齐朵捏捏小图喜的脸上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