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林虽然在其它方面并不出色,但到底那说做就做的性子还是像足了夏侯家的人,哪怕这大雨天都没能阻止他的动作。
也是他实在被逼急了,夏侯帅三天两头闹出事情,就算闯那么大的祸也不见得他会悔改,原本好在是张载自己眼皮子底下的,如今却不一样,他远在千里之外,夏侯林手不但伸不了那么长,如今没了爵位更是举步维艰。
“老爷,大夫人求见。”
夏侯林刚刚安排人将一些压箱底的宝贝弄出来,还没来得及装好就有人过来通传,他一下子就皱起眉头。
“就说老爷我此时不方便见客……”
“可是,大夫人说有重要的事情找您商量。”
夏侯林不耐烦,那小厮也说的唯唯诺诺,实在不是他愿意过来触霉头,听说老爷在老夫人那里似乎起了争执,这时候最好都灰溜溜的不要去招惹老爷厌烦,但是大夫人虽说是个寡妇,但老夫人乃是她的姑母啊!再怎样发落自己一个奴才都再简单不过了!
“知道了,将人请进来你们先下去吧!”
夏侯林思索了片刻吩咐下去。
雨并未停,反倒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张氏被身边伺候的嬷嬷扶着弱柳扶风一般走进室内,在人面前很客气的坐在距离夏侯林远远的地方。
她对着那嬷嬷温婉的说:“你在门外等我,我有些事情要跟二叔说。”
然后主仆两对视了一眼,那嬷嬷隐晦的点点头下去了,张氏知道她明白自己的意思,放心不少。
等人都下去了,夏侯林语气中带着不悦的说:“如今这里不比侯府,你做什么事情最好考虑清楚,这种瓜田李下的事情,当心落人话柄!”
“怕什么,我是光明正大的过来找你。有时候有些事情越是掩饰越叫人觉得有猫腻,还不如大大方方的,叫人一眼就能看穿。”张氏用帕子擦拭着不小心落在身上的水滴,虽然人并未靠近夏侯林。但是却横了他一眼。
夏侯林跟张氏苟且多年,张氏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就能感到那种骚-媚-入-骨的劲儿,不由得将目光移向她抬起手来显得更宏伟的胸-前,张氏跟他半斤八两,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胸部挺了挺。那抖动的波涛更是叫人看的吞口水。
但是她并不是为了来这里跟夏侯林做那起子事的,况且时间地点也确实不方便。
“我以前未出阁的时候有个姐妹到了安国公郑家。”
这话题果然吸引了夏侯林,想到自己刚刚的想法,这张氏就过来了,夏侯林只觉得对张氏知情知趣很满意。若是别人夏侯林大概就会觉得人家打探他的行踪,但是对张氏他并没有怀疑,可见这种信任到了什么地步!
张氏这几句话说的很含糊,只说了她那位闺中好友有多受安国公宠爱,她自己又肚子争气生了两儿一女,说道两儿一女张氏也不由得羡慕。要不是她生孩子的时候年岁小伤了身子又怎么会……
“我琢磨着爷是不是跟安国公走动一下,如今他们家掌握着九门提督的位置,看能不能从中牵线将帅儿给弄回来,就算以后帅儿不能回京,但是京郊附近也是可以的。”
夏侯林端坐在那里沉默不语,张氏也不剩,毕竟他们跟安国公着实没什么交情,张氏说的这个闺中好姐妹只说有多受宠并为说其它,可见并不是能当家做主的正房夫人,至于男人的宠爱?夏侯林身为男人自然懂得男人。一个男人在闺阁中宠着你,别的事情上却不一定,男人嘛!下半身和上半身他们是能分开的。
压下心中的思索,夏侯林道:“话是这么说的。只不过人家接不接话还是两说。”
“这个自然晓得。我那姐妹说,安国公有个喜好,就是瓷器,而且是那种很是素净的瓷器,咱们要请人帮忙自然要备上厚礼,到时候安国公看在重礼的份上再加上我那姐妹从中周旋。帅儿也能早点回来了。”
张氏说到最后热切的看着夏侯林,只觉得自己的主意绝佳。
夏侯林不想她竟然大厅的这么细致,再听她说夏侯帅,心下了然,如果不是儿子恐怕她还不会这么想吧?
“这事我应下了!以后自有我来周旋。不过丑话说在前面,那个孽子回来之后你要是再宠他,哼!”
张氏如今心早就飞到夏侯帅回来的情形了,哪里还能听到夏侯林说什么,敷衍的答应了几句就道:“母亲那里有好几个前朝的白玉瓶,都是她的陪嫁,相比只要是为了帅儿她也愿意拿出来的,到时候我……”她此时总算有些冷静下来,她名义上乃是夏侯帅的大伯母而不是母亲,这件事连老夫人都不知道,要做的话也是他名义上的母亲来做。
张氏有些心酸的补充道:“到时候我叫二弟妹去跟老夫人说一下。”
夏侯林有些迟疑:“你别跟她走的太近了,还有你对帅儿的关怀最好能克制一下,当初就说好的,这件事咱们带到棺材里区也不能让人知道。”
“我自然知道这一点,要不是爷,哪里有这么多委屈……”她想到当初的心酸事,眼里的泪水就打转。
夏侯林想到她身为夏侯帅的亲身母亲却要看着自己的孩子叫别人娘,还要日日见着,心下不由得一软,嘴上安慰道:“等到了时机,就把这件事告诉帅儿,他怎么说都是我夏侯林的种,我总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吃苦受罪的。这些年你为他做的事情,想必到时候他一定会好好孝顺你的。”
这个未来的想法太美好,张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