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慕白对于他娘的问话只有苦笑的份儿,不是他自视甚高,也不是他吹牛谦虚,他自然不可能去调戏谁,话说的自大点,他这张脸摆出去只有女人来围观他的份儿,怎么会去调戏民女,更何况还是在大街上,最关键的是,他对暗香毫无非分之想!
“儿只是好心扶了一把一位快要摔倒的姑娘罢了!却不曾想刚好被巡街的官差看见,才惹来这一场是非。”
“那姑娘在哪?”萧夫人一下子就听出了事情的源头。
夏侯翼知道自己的母亲不好糊弄,但也不想把暗香牵扯进来,否则他也就不会极力让端砚替他瞒着所有人了,只说那为姑娘并不认识而已。
萧夫人从来以这个儿子为荣,如今这个儿子回来了,简直就跟她的底气回来一样。
“如今我儿回来,我一定要那个贱人好看!”她嘴里的贱人是谁不言而喻。
萧慕白不置可否,不过是父亲的妾侍而已,母亲作为当家瞩目还是有资格处理她的,而且趁着主母生病期间就犯上作乱的,这样一个半奴半主的,就是母亲趁机将她发卖了,料想父亲也不能将母亲如何。
萧家宅子里发生了什么暂且不提,却说萧慕白一回到家中先是将身上穿的衣服,总之跟牢里有关的东西全部让人扔掉了,自己换了六次洗澡水才在最后一次静下心来。
这段时间里呆在牢房没事做,他自己倒是将很多看似没有关联的事情串联在了一起。
如果说刚开始对于他进了牢房还抱着是不是偶然见有了误会之类的,那么在端砚托人带东西进去之后牢房里又加了一个人,那人虽然对他没有做出什么侮辱性的事情,但是呼来喝去,动不动朝他挥拳头的,萧慕白如果还看不出来有人指使的话,那么他就白活了!
问题是他想破脑袋都想不出他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要用这样将人送进牢里的方法来报复他,要知道碎玉闻人来说名声大过天。如果还想做官还想以后能入驻内阁,那么在士林之中的名声至关重要,萧慕白此时已经想到是不是他妨碍到谁的利益了,或者挡到谁的路了所以有人暗中使出手段?
萧慕白对兰齐朵的印象还留在那个一心一意为他。任性、娇蛮的公主模样,根本就不知道,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兰齐朵已经对他无情无爱,甚至在牵扯到自己厌恶的事情时候能下狠手了!
“少爷,您已经洗澡洗了一个时辰了!”
端砚小心翼翼的站在净房外面对萧慕白说。萧慕白听见端砚的声音,突然想到一件事:“你可知道元嘉大长公主最近是否出宫?”
端砚站在门外面有些为难地说:“少爷,您以后还是别再打听关于元嘉大长公主的事情了!”
萧慕白在净房中一边穿衣服一遍皱眉问道:“为何?”
“您可能不知道,自从您进了牢房之后,街上突然有人对客栈、酒楼、妓院、寺庙这些能住人的地方都大肆搜查起来,似乎在找什么人一般,因为这个缘故,”
端砚悄悄往前走了几步,里净房更近了一些,压低声音说:“您经常派出去联络的男个人早在半个月前就消失了!听说元嘉大长公主的侍卫统领抓了好些嫌疑人。就这些消息还是奴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听出来的!”
萧慕白被这个消息打的措手不及,他的事情端砚大多数都知道,能这么说大概也是知道自己在问什么,他绷紧了声音问道:“那可是找到了人?”
那个被他安插出去查看兰齐朵行动的人还是前世的时候偶然之间知道别人用来追踪逃犯的,今生他比那位朋友知道这个人更早一些,想也没想的就用来查看兰齐朵的行动了!
“抓到是没抓住!不过他早早就不见人了!奴才想一时半会肯定是找不见他了!他那样的江湖人士,少爷还是少沾惹为妙!”
那家伙飞檐走壁的找不见才好,天知道自从认识他之后,自己总是担心少爷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然后被夫人发卖了出去!
毕竟他是奴才。主子好了他才能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他比谁都清楚!
“准备马车,我要出去一趟!”
“少爷您要去哪里?夫人吩咐了让您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会会有大夫上门来给您诊脉。”
“不必了。我有急事出去一趟,你去跟夫人解释一下!”
“可是少爷,夫人担心您呐!”
端砚有些垂头丧气,萧夫人盼星星胖月亮盼回了儿子却不曾想到一起连顿饭都没有吃,儿子又出去了!
萧慕白到了梁王府的时候,梁王世子和世子妃正一起下了马车。梁王世子见到萧慕白,想到那些传闻,似笑非笑的说:“萧老弟怎么在这里,不是说你病的不轻吗?”
萧慕白垂下眼皮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前几日好了点。”
“恩,这容颜憔悴,身形消瘦的模样确实像是大病初愈一般,只不过你不在家中好好休息,跑到这干嘛?大晚上怪冷的!”
梁王世子看着自家的世子妃进去之后才带着萧慕白去了外书房。
萧慕白并没有单刀直入的跟梁王世子说名自己的来意,先是跟梁王世子说一些闲话,但梁王世子渐渐不耐烦!他跟萧慕白的交情并没有好到如此地步,不知道这人过来所为何事?
萧慕白见梁王世子面上的不耐烦,心道不好赶紧说:“世子殿下勿怪,实在是小人有事相求!”
他又不是以前那种愣头青,求人自然有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