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帅与山菊花面对面,就这样站了很久。山菊花有话说不出来,也是怕张帅会猜疑。山菊花催着张帅快回去,自己却靠在大门框上不动弹。山菊花看着夜色下的张帅格外高大,山菊花多么想有这样一个男人。劳累无助的时候,可以在那结实肩膀靠一下。
摸摸身后冷冷的死木头,山菊花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个男人会喜欢自己吗?那一次在大柳树下说的话,山菊花已经说的够清楚了。张帅没有很直接的拒绝,可也没有明确回应。
在桃园里的这一段时间,肖秋红经常去捣乱。不干活不说,山菊花与张帅说句话。肖秋红看见了都不愿意,肖秋红算张帅的什么人呀!。
山菊花的脸上一阵发烧,努力压抑着自己。肖秋红吃的哪门子醋啊,肖秋红躺在张帅的床铺上睡大觉,山菊花还吃醋呢!
张帅看着山菊花不愿意回身关门,也深深的为山菊花叹息。这两个苦命女人也够难呀!常年守着一个瘫子也实在够呛。张帅想多陪一会山菊花,又担心自己的桃园。更重要的是,还有自己的大工程。
“菊花姐,你快回吧。把大门顶好。我要去桃园,最后一茬桃子已经发完了。桃园里剩下的就是花生地瓜,也没有多少了。就这些个不懂事的孩子就够头疼的,更别说不懂事的大人了。偷一点也不要紧,可他们不管不顾的给糟蹋啊。”
说道偷东西,山菊花的脸红到脖子根了。要不是跟着二婶孙桂英,去偷人家张帅家的桃子。也不会掉到河里去,也不会逗人现眼光屁股。
山菊花觉得怪对不起张帅,可不掉到河里,也不会与张帅接触这么多。
“帅子,要去桃园快点走吧,夜里睡觉机灵着点。秋凉了,夜里盖好被子。”
山菊花想想张帅一个管理这那么大一片桃园,也很辛苦。山菊花很心疼张帅,却只能在心里疼。山菊花也感觉到了,张帅一直没有对自己动心。
“没事,我有黑子呢。你快进去吧。等你顶上大门我就走。”
张帅看着山菊花关上大门,转身向桃园奔去。山菊花顶好了大门,心里不是滋味的背靠在顶门棍子上。听着门外的脚步声,越走越远。一点一点离自己远去,山菊花心里说不清的难受。长叹一声,好失落好失落的夜。
心情失落的山菊花,忘记了夜色。害羞的背对着张帅远去的脚步。觉得张帅在时不时的回头看她,看他那羞答答的脸。
张帅要出远门了,山菊花屋里帮他。这一点时间在桃园里,山菊花也看到了两个人的差距。山菊花真的在吃肖秋红的干醋,张帅的果品买卖。肖秋红能帮着过磅记账收钱,能与那些买卖人打情骂俏。山菊花做不来,她没有自傲的肖秋红泼辣呀!
在生意场上,山菊花帮不了张帅。张帅的买卖做大了,需要一个很体面的女人在身边。山菊花不甘心,可自己吃了几碗干饭自己清楚。
张帅一边走着,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了。山菊花的那句不咸不淡的话,“笑话一家子破鞋。”
山菊花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山菊花的为人张帅知道。她们家里不就是她们婆媳两个女人吗?怎么就一家子破鞋了?
难道还是王道林,会与山菊花的婆婆还有私情。不应该啊,山菊花的婆婆少言寡语,也会做地下工作者呀!要说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有人信,可要说山菊花的婆婆偷人。说破大天,说出来都没有人相信呀。
山菊花的婆婆,从儿子死了以后。也是像换了一个人。走在大街上,走路不抬头。从那年起,就是一个不主动与别人说话的一个老实人。
村里的寡妇媳妇说谁有桃色新闻,张帅都信。要说山菊花的婆婆红杏越过篱笆墙,打死张帅也不相信。
张帅自嘲的笑笑,想自己是在胡思联想。眼前怎么会有像书里说故事,那有那些离奇古怪的事啊!张帅的联想还真的与事实不谋而合,山菊花的公公瘫了,王道林殷勤的上门问寒问暖。惦记的就是这家里的两个女人。
儿子没有出事以前,山菊花婆婆那也是一个很开朗风趣的女人。儿子死了,精神萎靡。从此青衣素衫,麻麻木木。
这些都是表面现象,山菊花的婆婆也是一个正常女人。正常的人,内心也不可能是完全没有了需求。笨女人是她儿子死了以后,她麻木的反应很慢。村里人随口叫的。早年那会,山菊花的婆婆,也是一个风风火火的利索女人。
王道林对山菊花的婆婆,刚开始也是碎言碎语的挑逗,又是拿钱给陶元庆看病,又是出主意留住山菊花,又是出钱给山菊花买衣服。
这也算是叔嫂俩,陶元庆家里有事。王道林是二叔,那就是名符其实的主事人。有事就请示嫂子,嫂子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看着办吧。
时间慢慢过去,也可以说像一家人。叔嫂商量事挺默契,慢慢的,王道林对嫂子动手动脚。
山菊花婆婆只能躲躲闪闪,不骂也不反击。在王道林看来,山菊花的婆婆就是默许了王道林。可山菊花婆婆也要脸要皮,处处不给王道林得手的机会。叔嫂之间,说句笑话不过为。
越是这样躲闪,王道林越是心急火燎。嫩的吃不着情有可原,老的再只是撑爆了眼珠子,那啥毛也摸不着。王道林那么多的投入,岂不亏大了自己吗。只是言语挑逗,王道林也不甘心啊!
不言不语的女人可以不出篱笆墙,可她管不住月下夜猫从外面穿进来啊!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