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众生活的越辛苦,国家就越不稳定,越容易出现危机统治的危险。这种生活辛苦,不是绝对值而是相对值。人是会比较的生物,这是一场赛跑游戏,我们不需要做到最好,只有比别人、别的国家更好就行。只要做到这点,我们的政权就绝对稳定。”
“如果我们人均收入排在世界前列,犯罪率低,政府透明度高,失业率低,社会保障好,大多数人生活的都不错。那么我们的制度理所当然就是最好的,这还用怀疑吗?至于政府出台什么法案,不出台什么法案,跟普通人真没关系,也不需要关心。”
“普通人生活在这样的国度里,他们安心。政权以及控制政权的我们血族,则获得安全,永远不用担心被推翻。所以说,我们的利益与普通人的利益一致。如果其他国家有类似的资本势力,也和那个国家的普通人一致。”
“任何控制国家政权的资本势力,都已经不能算资本家,他们和不断想要获得更多金钱的资本家,根本需求上有了不同。对他们,对我们来说,赚钱太容易,千秋万载的拥有金钱和权力却不容易。”
“想要一直拥有金钱和间接的权力,就要把当初血雨腥风的斗争变成温情脉脉。把一切都合法化,程序正义化,同时通过合法的手段不允许危机自己的法律出台。关键是,还要维持普通人在这个国度的幸福感,以免人们不满意,出现政治动荡,强力人物,危及我们的统治。”
“在这场各个国家普通人幸福生活,也是权力稳定的赛跑里,我们甚至不需要更努力的跑,让民众一直幸福下去,我们只要把别人踹趴下就是胜利。用舆论,用文字,用电影、电视剧黑别的国家,是我们天然的政治立场!”
“输出民主可以,让别的国家人民更幸福,开什么玩笑!”
“根本上不是民主制度更好,而是民主制度更适合我们控制国家,同时通过变换上台的人,还能让普通人定期适当发泄不满,以维持稳定。当我们匈牙利人出国后,别人问“你来自哪?”,“匈牙利。”“哦,那真不错,听说各方面都好,我喜欢收入制度安全”,当经常发生这一幕的时候,你觉得我们血族的统治,能维持多久?”
瑟琳娜终于彻底明白,恍然大悟道:“不管别的国家怎么样,这些是最适合我们血族的,最适合我们两个的。”
“就是这样。”宁匀微笑,“钱对我们来说,不重要,能让普通人生活的更好,大多数时间都更幸福,又不危及自己,为什么不呢?就算是统治者,也不喜欢生活在一个混乱的国家吧。”
“所以每个国家的首都治安都最好吗?”瑟琳娜笑。
“哈哈,就是这个思路。”
“大家不满的来源还是因为比较啊,”瑟琳娜感叹,“现在媒体很发达,别的国家怎么样,多少都能了解一些。”
宁匀点头:“所以我们一边努力建设好匈牙利,一边拼命黑别的国家就对了。这样,血族就能千秋万载,一统江湖,永远富裕下去了。”
“明白了,与别国比较起来,越幸福国家的人,就越没兴趣关心政治,就算有兴趣关心,也不会拼命关心,整天想着改变。”
“成功是最好的说服力,普通人哪有时间哪有兴趣深入研究政治。就算是专家也常常犯错。只看表面的才是多数人。”
“我们用非法手段可以吗?比如贿赂,出台有利我们的法律?”
宁匀摇头:“那太短视了,那么做早晚会把自己埋进去。我们有能力通过合法的手段出台有利于自己的法律,限制不利于自己的法律,为什么要用非法手段呢。虽然非法手段很迅速,但后遗症太大。合法手段,无法多花一些时间和金钱罢了。如果我们提早做好充分的准备,扩大关注的人,合法手段其实更有力量。”
“做好人不遗余力啊!”瑟琳娜大笑。
“因为你太真实。”宁匀注视着瑟琳娜天空一样蓝的眼睛。
瑟琳娜不太理解宁匀的意思,但很喜欢宁匀的表现。
不管是他努力为自己做的这些,还是现在的注视。
就像他说的,没人喜欢住在混乱的国度,也没人希望自己的家乡变坏。
就算是资本势力,也是由人组成,谁不喜欢自己的国家更好呢。
如果国家不够好,那么国家下面的人不稳定,中上阶层的也会总想着离开。
哪怕最上面的人,也要出国。
任何意义上,瑟琳娜都欢迎这样的结果。
2006年9月17日,匈牙利媒体公布一份匈牙利总理费伦茨久尔恰尼,今年5月在执政的社会党内部会议上的讲话录音。久尔恰尼在讲话中承认,为了赢得选举,执政党和政府不断向选民撒谎。
18日白天的抗议活动比较平静,但在18日晚升级为暴力抗议。数千名抗议者脱离国会附近的抗议人群,包围附近的匈牙利国家电视台。
这些抗议者在某些特别熟练人物的带领下,冲入国家电视台,电视台中断正常广播,44岁的示威者伊博利雅在镜头前,慷慨陈辞道“我们聚集于此就是要国家立即举行新大选换政府。”
18日晚10时左右,电视台周围的警察用高压水枪与催泪弹攻击电视台附近的抗议者,熟练人物再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