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帮让人抓狂的绑匪。我们干嘛不直接让警察来管这事?”
“要不要警察来插手,不是我们说了算。这是失踪同学家长所决定的事,我们再怎么说也只是一群知情者而已。”
“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通知家长们我们联系到绑匪了?”
“先等等。现在必须想好接下来的每一步,稍有闪失就有可能造成谁都不愿接受的结果。”
子西注意到了坐卧不安的文书,“怎么了,文书?哪里不舒服吗?”
文书愣了一下,他抬起头挤了一个微笑,“没什么,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听到绑匪的声音,有点不适应。刚才那合成的声音在电影里经常听到,但在实际生活中亲耳听见感觉还真是有些吓人。”
“刚才我也有点被吓住了呢,感觉说话那人不是什么精神病患者就是那种变态杀人魔。不过,没什么好担心的,他们只是在虚张声势。”子西对文书笑了笑。
文书对子西苦笑了一下。
“我倒是对这种声音有点亲近感,在我电脑里就有这种合成声音的软件。以前看电影比较多,时间长了就想试试那种声音合成的方法。挺好玩的,没什么好害怕的。子西说的对,那只是虚张声势。”义男在一旁向文书安慰道。
义男没太注意道文书的表情变化,但在那一刹那间,文书的脸上闪过了惊恐的表情。
“绑匪既然说明天会再联系我们,那我们就必须赶在今天结束前将绑匪的要求告知各位家长。不过,现在我最担心的是他们听到这个消息后会不会失控。”子西满心忧虑,叹了口气。
“我觉得不太会。虽然我们之前尽力说明这是不是绑架案还不确定。但我想他们心里肯定会有这样的思想准备。再说,我们只是在协助,有什么困难我们只要尽到义务就行了,没必要心虚。”义男抱着胳膊倚在沙发上。
“那要不要让家长们到我们这里来?”子西问道。
“不要。虽然我们看起来是局外人,但很多意外情况我们很难猜测。贸然让他们来这里,说不定让我们引火上身。这就是为什么我一直不让他们来接我们,一直拒绝透露我们住址的原因。最好是选一个清静独立宽敞的地方让大家坐下来商讨。”义男用指关节顶着下巴思考。
“叶先生的别墅怎么样?”子西用征求的眼神看着义男又看看文书。
“我觉得可以。你呢,文书?”
“嗯。”文书低着头哼了一声。
义男没太理会文书,他拿出手机打通了叶灵任的电话。
“您好,叶先生。我是巫马义男。”
“您好!”
“是这样的,我们有些事情想和您还有其他家长当面谈一谈,能不能用一下您上次带我们去的那个别墅?我们想在那里和大家见个面。”
“请问是什么事情呢?”
“抱歉!这个在电话里暂时不好讨论,我想等大家凑齐了再一起商量下。”
“你们是么时候到呢?”
“我们大概下午4点半到那里,晚餐我们会自己带一些,不麻烦您了。”
“啊,不用了,不是还有其他学生家长要来吗?我叫外卖好了。请您务必准时,我会在大门那里等你们。”
“好的,谢谢您了!”
“不客气!不用谢!”
义男挂断电话又给张中山和伏叶堂打电话,约好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并告知还有其他家长参加。
打完电话的义男站起身,用坚定的声音说:“命运的大门已经开启,该我们上场了。”
一行人回到房间各自做出门的准备。
在房间里,文书的怀疑越来越凝重,就像激流中不断漏水的船一样。在他的心里,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感正在让他窒息。
下午4点20分,义男一行三人打车到达了别墅区的大门口。出乎三人的意料,张中山和伏叶堂早已在那里等候。张中山穿着蓝色的休闲夹克和黑色的裤子在门口边上四处张望。伏叶堂将双手插在深蓝色的运动装裤子里,不停地在马路边上来回踱着步。而叶灵任穿着笔挺的西装站在大门内的汽车旁。
看见义男他们三人下车,张中山和伏叶堂迈着大步走过去,而叶灵任则迅速钻进汽车把车开到了大门外。
义男在三位家长中间相互介绍,家长们则微笑着握手寒暄。由于人比较多,义男请叶先生先带着其他两位家长和文书先到别墅,过会再来接他和子西。
等义男站在叶先生家门口,他深吸了一口气,牵着妹妹的手和叶灵任一起进了门。
六个人围成个半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而义男和叶灵任坐在了中间的位置上。抢在家长发问前,义男首先发言,“我们现在虽然还不清楚那些同学的下落,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已经被同一伙人绑架。”
“你说什么?”伏叶堂大声叫起来。
张中山用手捂住脸悲痛的说:“我就知道。”
叶灵任没有任何表情,他没有看向那两位激动地家长,而是看着义男沉着的问:“有什么依据吗?”
“事情经过是这样的。我们仔细研究了那些字条,查出那些句子大部分都是出自同一本古书。我们通过查阅原文以及推理猜测,得到了一串看起来很像手机号码的数字。我们试着拨打,结果打通了,是绑匪接的电话。这个是当时的录音。”义男拿出手机,找出了那段电话录音放给大家听。
刚开始放录音时,张中山还只是用微微抖动的手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