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吧!云书。”
“嗯……”
二人加快脚步,转过两条街,只见一户人家门前挂着昏惑的灯光还看见门上一副陈旧的对联,那便是刘念的家。
云书送她走到门前,灯影只够映出二人的容颜,云书望着刘念,刘念微沉着面,如此良久。
“念儿,我……”云书猛吸一口气,双手紧握拳,脸上一阵炙热,“嗯……”语声吱呀,浑身的不自在。
“我进去了,家里人还等着我……”刘念凝视着她,却强忍着笑。
“好吧,我也该快些走了,不然回家该挨骂了……”云书真后悔自己想要胡乱说一通,“明天早些时候我再来找你!”
刘念微笑:“好啊,快些回去吧!”
云书转身跑去,一路飞快的回家,在路上不知碰碰磕磕了好几次。云书的家在最西边,还隔着不大一片树林,此时梧桐叶已铺上了他回家的路。这是个颇大的楼房,不同于镇上的石砌,粉刷的白墙壁,透蓝的琉璃窗,云书的家曾经是小镇最富有的,父亲当年带领全镇男人的冒险开辟了小镇的金钱之路,而之后的开设酒厂——虽然酒厂还在小镇上但已分割为制茶厂、服装厂,赢来了如今他们全部的家产,而境况就如命运捉弄一天不如一天。
家里灯光微弱,几乎隔窗已不见。云书回家,同母亲吃过晚饭,帮母亲穿过针线,便上楼睡觉去。
秋夜,寒气习习,屋子里照满皎洁的月色。云书躺在床上,侧身望向窗外。风鼓舞着窗帘,屋外的落叶于月色中盘旋。若有所思,云书的脑子里荡漾着念儿的身影,他屏息,又长吐一口寒气。
入梦。
云书来到草地,环望四周,一片寂静。
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打斗声,有数人的咆哮,直震慑天地。接着芙蓉树一片片的倒下,火光开始从林中窜起,烟雾很快就弥过天地。一阵阵光芒闪烁,云书惊愕,却拔腿向林中跑去。
此时的芙蓉林已然成了一片火海,只有中间一块数十丈的空地未被火焰烧灼,却也到处是断木残枝。
云书跑来这片空地,待浓烟方淡,定睛,却是熟悉的人们——秋池、唐心、沈信,而在不远处刘念和一个男子在一起——他一袭黑袍全看不见相貌。
火光将每个人的脸上都映成一片血红。
“云书!”秋池怒吼,“你究竟哪里去了!”他满脸怒气,而紧紧握拳的手上正滑落滴滴鲜血。
“我……”云书大为不解,心中却是惧怕至极。
“不要说了,快过来!”
云书跑去,却一直望着刘念,刘念站于那男子身后,看向秋池一行人,双目却似无神。
“你应该下定决心了吧,我们可不想死在你的手里,云书。”秋池一哼嘴,冷冷的问道。
“你在说什么秋池!”云书无法理解,就在刚才大家不还是欢声嬉闹吗?
“好吧,你若不愿,我们也不会逼你,但是你不要阻拦我们。”
语罢,话音方落,秋池纵身一跃,双脚离地,身体在空中一个翻转,手起,风鼓,林中的火焰一齐随风而涌动向着秋池手指的方向汇聚而起,霎时,天地间一道火焰巨幕拔地而起。扭转,火焰如水流般翻卷成一股巨浪随秋池的舞动猛然冲向前方……“噗——”火焰撞上那男子,却只闻一阵撕裂之声,接着一圈黑晕陡然将火焰冲开,见那男子周身黑气萦绕,而被打破的火焰已然消散而去。
秋池众人色变,却不乱方寸,心中揣测着那人的道行高低。而云书此时已然脸色煞白,虽不明白这一切究竟为何,但是一股莫名的冲动在推着他站在秋池一方,可刘念呢?
“不过如此,看来前人们都是鼠辈罢!”那男子一阵低笑。
“不过如此?哼!”沈信走向前方,“自古而今怕是从未有人能敌过我落魂真法,我等虽不才,但也容不得你狂妄撒野!”只见沈信凌空而屈膝,双手合十,口中默念法文,身后金黄色的光辉流转,陡然,那光芒大涨,见暗处便吞没,一尊天神似乎屹立于沈信身后,高举法杖欲劈空而下……
“佛法……”那男子口中默念,“你们竟入了门道……”脸上一丝惊异,却随后付之一笑……
沈信右手一挥,那法杖猛然锤下,夜色中明亮无比的金光骤然收拢,一声怒喝响彻天地。顿时,一股气浪排开,沙飞石走,众人衣襟鼓猎几欲站立不稳……
额尔光辉散去,尘埃初定,远见那黑袍男子却有金光环体,十指般若,双目轻和,乍看间宛如得道佛陀。
沈信诧然,连退两步,众人彼此对望,此人到底是谁?
“无知小儿。”只见那人拂袖,掸落身上灰尘……
“你怎么会……”沈信再冲上前去,却被众人拦住,秋池道:“不急……”
“好了,我不愿与孩子交手,若你们大得几岁怕是早就丧命了。交出真法,我放过这里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