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光在他们每一位的脸上都停了一下,最后停在记者的脸上,看着他说,“两千年二轮承包的时候,我发现自家的承包地少了,是让分地组的人给占了,见不够数便拒绝在合同上签字,去找了村里。后来村组的人又把合同送到我家,说是少的地给补上了,要我在合同上签字,可就在我拿起笔来刚要签字的时候,发现合同中后补上的地块是虚的,实际中根本没有,于是我便找到了红旗镇里,当时镇里主管土地的是王站长,说给查查。
大约过去了有大半年的时间吧,我发现合同到了我家,上面的名字不是我签的,我赶紧可仔细看一看那块虚填上的地块,边邻四至,竟然还是重复填上去的虚地,实际中根本没有这么块地……
之后我又多次去镇里,见始终没有答复便递了仲裁状子,当时我也挺纳闷儿的,就这么个小事情,在镇里竟然要分成两种主张,两种不同的意见。”
“说来听听以什么人为主是哪两种意见?”记者问我。
“一种主张是由镇里管信访的副书记,和一个小伙子提出来的,两人都是先后新来的,副书记姓吴,是从蓝旗镇调来主管信访的,小伙子是后来我才见到的,不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从什么地方调来红旗镇的,听人叫他什么‘强’来着的,他们的主张是:实查一下我的承包地与村民相比到底少不少,如果真的少了,算一下到底少多少亩,少种了多少年折合总亩数用机动地解决,这办法我本人也是赞同的,……”
“这办法挺公平的,又是什么人反对?”
“是镇书记反对,我找过他多次,从他的话里听出来的,全是不信合同被代签的,不信会有虚填地块,更不信我会少那么多地,本来他是民警出身的,只要看一下合同,便会看出是两块地重叠在一起的,可他就是个不看,也不相信,那我觉得他是故意的,就去市里找,找的次数多了,找激了。
有一次当着我的面前,给经营管理站的王站长打电话,纷付他给我仲裁一下子,要是不服让我找上级仲裁,其实这个王站长早就知道我的情况,早就知道我少地,可他更是个老油子,他又以仲裁书的形式让村组测量我的承包地,于是我复议到了风城市里,呐,就这份复议裁决书”。
我把复议仲裁决定书递给记者说:“后来我才知道都是事先按排好的,他们以勘验的名义雇用了7个村民,丈量我的承包地,雇用这7个村民当中有4个人是两对父子,他们故意虚量,把荒滩草坪当成我的承包面积,和邻居一样长的地块要多量出十几米、二十几米的,其中有一块叫‘烟地’的0.3亩地块,分地时是按每垄0.1亩,数着垄头分给每人一垄的,全组每人一垄都分到了,也都是这样计算的,我家三口人,分到的这三垄地最终按照虚量的0.427亩计数,只量了4块地总面积就已经多了一亩还多,你看这仲裁书里不是说了么:虽然虚填的那块地是找不到在哪了,但综合其他地块的测量面积还是够数的,而且只多不少,不就是个合同被代签了么,与政府重新签订一个不就结了,但得有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