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不需要担心的。”一个女声惊醒了苏颉,他犹如猫跳似得,猛的颤栗了瞬间,脸刹时就白了一片。
直到回过头,看见那熟悉的笑脸,苏颉才松了口气。那是安妮,女孩也出来了。
“你怎么也出来了?”苏颉一阵风似得扫到安妮身边,拉起她的手,温柔的说,“你也不敢面对最后的结果吗?”
“没有。”安妮抚尔一笑,“我只是……只是觉得我们应该一起进退。”
说这话的同时,安妮羞涩的低下了头。细密的汗珠在额头上沁出,血管因为期待而不安分的跳动。女孩觉得自己说的太过直白,她了解苏颉,知道他喜欢含蓄的表达爱意。
但倘若两个人都同时含蓄的话,那曾隔绝在两人之间的纸,怎么也无法捅破。
安妮有些失望了,她没有感觉到苏颉激烈的喘息,也没有听到那猛烈的心跳,站在她身边的男人就像一尊没有生息的雕像。
安妮努力维持着眼泪,不让它在男孩面前彻底倾泻。女人爱上男人,则卑微到尘埃里。安妮想要保持最后的尊严。
“我先走了。”她说,说完便准备直接离开。
突然,一手强而有力的手抓住了她的胳膊,猛的将她拉了回来。接着是一个温暖的怀抱向她敞开。
“干什么!”女孩挣扎,可那点力量在两只强壮胳膊的束缚下,就像蜉蝣撼大树一样无力。
男孩的双臂将他环抱,手伸进了她的皮衣,抚摸着,挑逗着。
安妮停止挣扎,她就像一只无力的羊羔,倒在苏颉怀里。她开始承受男孩的吻,轻柔的唇相互触碰,犹如触电似得,一种酸麻的感觉纠缠着她。安妮仿佛停止呼吸,她感受苏颉是这么需要自己,不能自已。
“别,”安妮轻声说,“我们回去吧。”
男孩像像没听见似得,继续用他的嘴唇来回蹭着女孩的唇。很快安妮就感觉一只舌头侵入了她的口腔,挑逗着他的舌头,夺取着津液。
男孩的汗毛轻轻拂过女孩的皮肤,那感觉即痛苦,又甜蜜。安妮觉得自己无法呼吸,动弹不得。即便是各种厚厚的衣物,可安妮依旧能够清楚感觉到苏颉身上滚烫的温度,因为那同时也是她的温度,他们俩是一体的。
或许为了呼吸,苏颉的攻势稍缓,啊您终于可以喘一口气。她猛地将那句依恋的身体推开,强迫自己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们回去吧。”
她尝试着冷静的凝视着身前的男孩,用一种严肃的决绝,却被男孩眼神里的温柔瞬间击溃。
“最后一个吻。”男孩霸道的说。
接着他的攻击又一次到来,安妮只能被动的承受。男子特有的气息和味道将她包围,她变得意乱情迷。
她微微睁开眼睛,近距离的观察起这个寄托了自己无限爱恋的男孩,发现他竟然比想象中的还要英俊:修长的睫毛,白皙而健康的皮肤,高挺的鼻梁,还有那一双眼睛,明亮的就像巴格达夜空里的星星。
等等!他也在看我!安妮回过神来,她用尽最后大的力气推开了男孩,然后敏捷的退到距离男孩一步之遥的地方。
她瞧着男孩,眼神里带着羞涩的薄怒。“你干什么,苏!”女孩说,声音在空寂的大厅里回荡,碰撞着大理石的侧壁,放出阵阵回鸣。
苏颉的脸色带着男孩特有的坏笑,手抹了把嘴唇,陶醉的闭上了眼睛。
“真甜!”
正当安妮即将暴走的时候,男孩的声音再次传来,“我是说,我喜欢你的味道。喜欢你从头到脚散发的气息,它令我着迷。如果有一天我闻不到这种味道,我想我会去死。”
苏颉还未说话,发声的嘴巴就被一只柔软的手掌捂住。
“别提那个字。”安妮说,“我们都会没事的。”
苏颉那颗躁动心,那些浮躁的情绪,瞬间仿佛被这一句话,几个单词抚平。女孩一身皮衣,怯生生的站在距离他半个身为的位置,身体所散发的幽香窜入他的鼻子里。
苏颉曾经以为自己喜欢的女孩应是长发飘飘,身上轻薄的裙子在微风中漂浮。可现在,他发觉穿皮衣的女孩也是如此美丽。
电影院的放映大厅是一个奇妙的地方,如果说外面的世界是个大世界的话;这里面就是一个小小的世界。同样充满了喜怒哀乐,同样是泪水与欢笑齐飞,唯一不同的是,这个世界是又屏幕上放映的电影,与座位上的观众共同构成。
这是一个循环的,不可分割的主体。
史蒂文-斯皮尔伯格,大导演此刻坐在自己的作为上,凝视着那熟悉的、亲切的大屏幕,他仿佛入迷,久久的无法挣脱。与其他人的表情丰富相比,他毫无疑问是安静的。就像一尊矗立在复活节岛上的石像,遥望着前方。
或许只他身边的学生,米尔斯能够理解老导演的心情。他们是彼此熟悉,彼此了解。
“你没事吧。”米尔斯轻声问。她发现了老导演的异常,惴惴不安。自从苏颉从座位上离开,老导演,他的导师就一直没有从这种昏昏沉沉的状态中挣脱出来。
电影走到了镜头瓦内莎来到医院,含着眼泪抱起孩子,布莱恩微笑着说:“真像个母亲。”。在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