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着苏颉的手,不停摇晃,眼睛在阴影里闪烁,水汪汪的。有些委屈,更有些渴望。
“我们留下它吧,你看看它多可爱。”安妮将小狗抱起来,控制着它的爪子做着各类可爱的东西,只可惜,苏颉不为所动。
“安妮,我们是来参加电影节的的,带一只小狗回美国非常麻烦。而且你也不确定它是否是一只流浪狗,也许它有主人也不定。你说我说的对吗,小狗?”
就像配合苏颉的说辞,小狗交换了两声。第一声还算响亮,第二声则完全变了调子。就像一曲高亢的乐曲,却在转音的位置彻底变换了调子,让人难以琢磨。
“看看吧,它说它是有主人的。”苏颉可怜兮兮的说。
安妮甩给了苏颉一个漂亮的卫生眼。她明白苏颉的意思,要让他们带上一只小狗确实不是轻松的事情。
女孩恋恋不舍的将小狗放在地上,恋恋不舍的和它打着招呼:“去吧,去找你的主人吧。”
苏颉笑出声来,女孩就是这样,在大多数的时候都有些多愁善感。别说是一只小狗,就算是一朵鲜花,一根绿色也会引起她的怜惜。
“好了,走了吧。”苏颉拉住安妮的手,迈开步子,走向那一片灯火萦绕之中。
接着余光,苏颉看到那条小狗跟着他们穿过马路,越过的花坛。每次苏颉一回头,它就低头闪到一旁的花坛中,假装自己是一尊隐藏在密林和的小狗雕像。
“去去!”苏颉回头吆喝,“回家去!”
小狗有气无力的叫唤了两声,算是应答,看的安妮笑出声来。
“你呀!”她指着苏颉,一脸鄙视的说,“你看看,你还没这只小狗乖。”
“过来!”安妮对着小狗吆喝了一声。
小狗歪着脑袋,一路小碎步跑道安妮身边,在距离女孩很近的位置一个急刹车,然后伸出舌头舔着安妮的鞋边。
安妮亲昵的将小狗抱过肩头,“他可能没有家,”女孩说,“它当然没有家。”
“你从哪里看出来的?”苏颉问,他潜意识里并不想带着这只小狗。
“你看,”安妮指着小狗的脖子,“它的脖子上没有项圈,也许它是一只被遗弃的小狗,这种事情在美国并不少见。”
小狗晃动着身体,在安妮怀中滚来滚去,安妮只好将它放在地上。它又跑到远处的花坛,叼了一块石头,小碎步的跑回。他将石头放在地上,自己蹲坐在后腿上,耐心的盯着苏颉,不眨眼也不动。那纯净的黑眼睛就像两颗黑色的珍珠。
“留下它吧,苏。我们可以在多伦多替它找一个合适的家。”
苏颉撇了撇嘴,瞧着安妮那张足以颠倒众生的脸,还有那眼眶之中滚动的泪滴,终于无奈的摇了摇头。
“好吧,带上它吧。”
男孩转过身,迈开步子向远方走去。身后响起了一人一狗的欢呼。
苏颉住在老城区一家名叫格罗巴的酒店,酒店并不是耳熟能详的大规模连锁酒店,也许只是本地的一家坐落在老城区的企业。但作为以接待顾客为主营业务的酒店来说,它的配置相当完善。
苏颉的房间是一间大房间,装饰老派却漂亮,配置了一个小型的阳台,站在阳台上能够俯视整个花园餐厅。酒店里的花园餐厅高雅而清新,夜晚时分,伴着月光弥漫出令人沉迷的柔软钢琴音乐。
隔壁房间女孩们的笑声,伴随着一两声清脆的狗叫,搅扰了着安静美妙的夜色与钢琴。苏颉微笑着摇了摇头,“真是一群小孩子。”
他知道那是安妮和玛丽在挑逗新成员,一只名叫巴赫的小狗。这个名字是安妮在穿过花园餐厅的时候突然想到的名字,因为那时,月光洒在女孩的脸上,餐厅里的钢琴边,一名帅气的钢琴师正在弹奏。
于是乎,巴赫这个名字也就应运而生。其实苏颉认为那个钢琴师弹奏的是贝多芬的音乐而不是巴赫的,但谁又在乎这些呢?相比起贝多芬,巴赫的发音更加适合一只小狗。
“巴赫,巴赫!过来让姐姐亲亲!”
“这是玛丽的声音,没想到他也有这样一面。”苏颉喃喃自语,他转过身子,端起桌上的一只酒杯,来到阳台前;视线穿过酒杯,穿过杯底的液体,观察的月亮。今天的月亮特别的圆。
一阵电话铃声将他惊醒,苏颉皱紧眉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已经一点过了,这个时间本应属于酣梦。
“会是谁?”苏颉小声的嘀咕。手机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没有性命甚至没有地址,它看起来是那样的突兀而不可预测。
苏颉还是按下了接听键,磁性而距离感十足的声音从口腔中冒出:“您好,这里是苏颉,请问您是?”
电话里传来一个陌生的女声:“你好苏,我是皮亚琴游说公司的总监,陈淑娟,你可以叫我陈,也可以叫我的英文名,阿普莉尔。”
“游说公司?”苏颉小声的念叨了一句,“是阿普莉尔-陈对吗?我不记得和游说公司有什么关系?您确定您没有打错,或者找错对象吗?”
电话里的女生不急不躁:“我知道您有自己的疑惑——确实,您没有聘请我们,但不代表别人没有。”声音停了停,继续响起:“我接受了休斯顿小姐的聘请,负责《朱诺》上映计划的游说工作。”
苏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