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白云寺已是一场血雨腥风,到处是大喊声,到处是兵器的争鸣声,到处是惨叫声,甚至是断头时的鬼嚎声……
对于恶人,只有以暴制暴。
日上竿头,寺中尸体遍地,血流成河,浓浓的腥血味弥漫在空中,在阳光下,这些血腥的汉子杀人,让人触目惊心。
他们为了得到赏银,斩下贼和尚们的头,随即用手指蘸着血在光头上写上自己的名字,有些人写时,后面的人就会冲上去,再次与贼和尚们拼杀。
对于那些投靠贼和尚的苗家汉子,三洞六寨的汉子们直接将对方的头砍下来,正好将头发别在腰带上,头颅淋漓着鲜血,汉子们挥着兵器冲杀着,让人惊悚。
蓦然间,秋堂看到一个老和尚从最中心的大殿中带人冲出来,这老和尚连连出手,空手拍炸死数人。
郦月宫三洞六寨的汉子们都杀红了眼,腰着挂着滴血的人头,挥舞着带血的兵器,一窝蜂的拥上去。
那老和尚看到这种情形变得惊恐不安,大呼一声,纵身而起,跃到大殿之上,急迫数掌,将几个飞跃而上的汉子震落于地,惨死当场。
就在这时,一人怒喝一声,在阳光中如同一只金鹰疾飞而来,且是长臂一挥,手中长剑发出一道红色光芒。
“剑气?秋堂!”
那老和尚惊声一喊,连连拍出十余掌,掌气与红色剑气相交,接连发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在爆炸声中,秋堂飞落到大殿之上,他用剑一指,“毛襄手下没有几个和尚,报上名来,免得死后无名。”
那老和尚连拍了十余掌,这才抵御一道剑气,却是被震得退了几步,“老衲不戒大师。”
不戒?不戒大师?
秋堂还是想起这个名字,当时水妹子说出这个不戒时,他记忆犹新,还在心里打趣一番,原来折服在锦秋山庄中与崔少良、于浩博和耿大勇一伙的那个不戒就是面前的不戒大师。
他呵呵一笑,“不戒大师,你潜伏在锦秋山庄的后院,而现在是毛襄的人,估计你的职责是监视那个金面具人毛坤吧?”
“你知道毛坤了?”
“不就是跟毛襄是双胞胎兄弟嘛,他们长得一模一样,毛襄让自己的兄弟做了替死鬼,想让我认为天坤完了,其实在锦秋山庄没完之时,我的人已经潜入了温府,后来又进了采石矶。”
不戒大师彻底愣了,原来尊主毛襄都被这小子耍了,他怒喝道:“秋堂,你可真阴险。”
“这不叫阴险,这叫聪明。”秋堂心里不说,毛襄藏在太叔府后花园中的财宝都被他得了,随即哈哈一笑,“毛襄自认为很聪明,可是他搞什么玉牌,用几瓣的牡丹花做为标记和身份的象征,早就被我发现了,只是我那时没有实力动他。”
不戒大师长叹道:“原来尊主失败在这个小细节上,真是因小失大。”
秋堂沉声道:“我想知道,毛坤是怎么死的,你现在也没有必要骗我,如果你说出来,我不会斩下你的头,而我会让人将你烧掉,算你有个终结。”
“阿弥陀佛。”不戒大师施了个僧礼,“秋堂,毛襄已败,此事已经不重要了,毛坤是毛襄杀死的,可你想要杀毛襄尊主,绝不会这么简单,还有不少关卡等着你呢,也许你十万大军都攻不破。
哈哈……老衲来到这白云寺,便向尊主请求留在这里,没有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而就是纪刚的人,还未等搜查到这里,就被老衲的手下打跑了,想来这人是阴险之人,怕你争功,也不会说出这里的具体位置,不知你是如何发现的?”
秋堂也哈哈一笑,“我让你临死之前做个明白鬼,齐林没有死,他一直都怀疑金面具人后面还有人,故而一直暗中调查,所以就跟着某些早逃到这里的人追查到这里,还偷听了他们的谈话,所以我知道毛襄藏在鬼魂幽谷中,而要想进入鬼魂幽谷,就得破十三关。
齐林也没有想到白云寺也是毛襄的一枚棋子,如果你们这些和尚不抓姑娘,引起民愤来,也许你们可以里外夹击,杀了我和我的手下。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我得送大师归西。”
“阿弥陀佛。”不戒大师双手合掌,“老衲有个请求,老衲自追随尊主以来,杀人并不多,而刚才你发出的一道剑气,老衲感觉你已经拥有两甲子内力,故而老衲必死无疑。老衲愿意自我了断,只求您保留一具全身,将这身臭皮囊烧掉。”
他说着,盘坐在大殿之顶,赫然震断全身经脉,七窍流血而亡。
这是秋堂跟天坤打交道以来,遇到的最讲究的一个对手,他尊重这个和尚,可是佛家讲究抛弃世俗,而自称是大师的和尚竟然做出抢女人的事,真是可笑可悲亦可恨!
大战仍在继续,一些从暗道中跑出的贼和尚和叛逆的苗家汉子却是被外围的人围住,使得这场血战变得更加残酷,幸亏有小九娘、唐嫣、莫绮儿、金莲和凤琼绫及时出手,才挽救了诸多苗家人的性命。
秋堂依旧无法参加这种乱战,毕竟剑气可不分敌我,两甲子内力所出的剑气,他也没有试过一剑扫下去,会死多少人。
只是不戒大师死后群龙无首,白云寺贼人总体武功虽高,终究寡不敌众,无一漏网。
白云寺中财宝还真不少,秋堂将贼和尚们从苗家人中抢来的金银财宝还给他们,一些分发给三洞六寨的汉子们,说来不戒大师手下这些人异常强悍,令郦月宫这次损失了五千余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