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顾溶月显然也被自己吓倒了,面纱已脱落,脸上倒还好些,只是一小块、一小块的班。但脖颈之上,还有那露在衣袖之外的一段玉臂,红点密布,甚至有的地方已开始有些发黑,而且,已开始微微的浮肿,那样子十分渗人!
一见此情景,在场的人众人都呆了,不要说顾安均等人见了骇得厉害,震在当场。就连顾惜月,也是骇了一跳,,这拳术要比她想像中厉害得多啊!
只沉默了片刻,‘哇!’顾溶月放声大哭:“救我!”
和静长公主瞪大眼,瞅了半天,突然意识到这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像,这哪还是什么京城第一美人,这简直就成了个丑八怪啊。急急问向曾侨:“曾国医,您快看看,这可还有救?”
哪还什么未嫁之人的廉耻了,顾溶月哭着求僧侨:“曾国医,您快帮我看看。”又转向一侧的廖医师:“廖医师,你不是说不会有事的吗?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廖医师:“这个、那个”半天,居然没有说完整一句话,顾惜月不禁在怀疑这人身份,真是什么御医?怎么会笨抽到连一句完整的话也出不来呢。
“据我所知,廖医师已于三年前就隐退了,只因,他已失去了诊病治医的能力。”在一边的曾侨接了话。
这话一出,和静长公主怔了,有些不信:“怎么可能?廖医师三年前只是退出皇宫而已,但还是在外围给大家医治的啊。”
曾侨摇摇头,看向廖医师:“廖医师上了年纪,很多事情会时而记得,时而不记得,也正是因为此,三年前,生怕在医诊时出问题,所以才退了皇宫。但皇帝念其一生辛苦,并未收回他的头衔,他在外围也只是些头疼脑热,且多为肤质方面的疾病,不是甚么大病,不会伤及人的性命,所以也就由他去了。”
“天呐!”林氏猛的抢天抢地的大哭上,更是冲向了廖医师:“你,你都不能治病,却还来,这不是要害死我家溶月。”
顾溶月也傻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停地重复着,这回冲眶而出的泪是真真实实的。
见此情此状,一直未语的顾安钧似明白了什么,铁青着脸,厉声问向林氏:“怎么变成了廖医师害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林氏吓了一跳,头也低了下来:“老爷,现在不是追问这个的时候,先求溶月要紧啊。”
和静长公主关心的是这个顾溶月是否还能有那倾国倾城的美貌:“曾国医,那溶月小姐的病,是否能治好,她是否会有容貌之毁呢?”
曾国医上前走到顾溶月身侧,上下打量着顾溶月的容貌,又道了声:“下官失礼了。”伸手翻看顾溶月的手臂,又检查了下她的玉颈,这眉头是越拧越紧,最终叹口气:“顾三小姐,不知您可否也看上一下?”
林氏哪好意思开口,张巴两下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啊。顾溶月也是张不开这嘴,只是目光投向顾安钧,求助于她的爹爹。
顾安钧虽气恼,更想知道个究竟,但现在,还是先把溶月的病治好为先,于是低下了语气,略带乞求:“惜月啊,爹爹回来没察明就乱责怪你,你可不要生气。你姐姐……”
想说你姐姐怕也是无心,但一琢磨,这怎么可能是无心啊,明明就是有意,于是只得强硬转话:“这病,还需要你大人不讲小人过,给她看看。”
转头喝向顾溶月:“还不好好求求惜月!”
被顾安钧这么一吼,顾溶月心里是五味杂陈啊,从小到大,她一直是被手捧着的宝,她老爹又是何时舍得吼过她,总是轻声细语的疼惜着她,可这个顾惜月自打被休回门,爹爹的态度也在慢慢的转变,今天还吼上她了。不禁有些难受,低着头。
“惜月姐姐,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心直口快,天性纯良的凤盈抢先说了出来,她纯良,却不傻,她发现这中间有什么事情,也许就是针对这个惜月姐姐的,可是现在不能管这些,因为她不想有人死,何况顾溶月曾是一直的玩伴,就算再错,她也不想看着顾溶月死。
顾惜月点点头,上前几步,近身仔细观察顾溶月身上的症状,脸上块块的斑,却不重要,因为那只是遗留下的画妆物罢了,真正重要的的确是在这身上,脖颈、手臂显然一样。红疹绝不再是画上去的,而是从肤里逆长出来,顶破了肌肤。
有个别的透着黑色的蕊头,甚至已经有些微微淡淡的腥臭味时不时的飘出来,即便顾溶月身上本还喷洒了香精,依旧也没有遮住那味道。
顾惜月也轻皱起眉,看向曾侨,两人眼神交汇,彼此不言即明,这显然是已经毒发的状态,如不尽快治,怕是真的要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了。
“廖医师,请问,你给姐姐吃过什么?”顾惜月不再耽误,直接问向一边的廖医师。廖医师一愣,眼神又慌乱起来,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不时的瞅向顾溶月:“我没做什么,顾二小姐,真的是用了粉才出了问题的。”
“廖医师,”曾侨沉下气:“顾二小姐病了是您医治的,这药是如何配制的,能否赐教一二,晚辈十分想学。”
廖医师看看四周,低头沉思半晌,从怀里掏出个瓷瓶:“这个是药,这个就是解药。”
“快给我。”林氏疯了一般冲上前,一把抢过来,打开就倒出药丸,药丸呈淡绿色,散着浓浓的药味。拿了就要给顾溶月吃,顾惜月见状一把拦住。
“你是要干嘛?这是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