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知道这个男人特长的凌郡蔓下意识的与这个男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夫人还记得在下,说明在下在夫人的心目当中还是有一席之地的。”
“你究竟是什么人?”
任凭凌郡蔓绞尽脑汁,都无法想出来这个男人在自己脑海中曾经存在的半点踪迹。
甚至于宣王府的消息也只是今天才宣布,而这个屠千秋竟然知道。
“我只能说……故人。”
屠千秋淡淡的说着,深邃而邪魅的眼神似笑非笑的看着凌郡蔓:
“穆萧然待你如此,我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这男人薄情至此,不如我一把毒灭了他宣王府。”
最后这一番话说起来,凌郡蔓竟然听出来这个男人微微气愤的口吻。
虽然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是谁,但她终于还是肯定了一点,那就是这个男人对自己并无恶意。
“不必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会解决。我不管你究竟是谁,我只希望你从哪里来,最好就到哪里去。”
“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哈哈哈……”
屠千秋冷笑着:
“我与夫人相同,无家可归。”
屠千秋说完这一番话,随即一挥衣袖,跃上了屋檐,而凌郡蔓则是蹙眉呆愣在了原地。
不管这个屠千秋现在是何等身份,总而言之她是要查清楚他的底细。
这样一想凌郡蔓不禁回忆起自己先前跟林纾筱提起此人的时候林纾筱的异样,或许……林纾筱已经猜到了这个男人的来由。
她出来不就是要摸清楚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吗?
凌郡蔓收回思绪,抬脚朝着闲逸居疾走。
管弦丝竹宛如天籁,闲逸楼外面看似并无异样,一进楼便听到悦耳的丝竹之声。
抬眸看去,只见着林纾筱端坐其中,一张脸似有忧愁而微蹙,此时此刻正忘情的弹奏古筝。
羽惊歌是见过这张脸的,于是上前冲着凌郡蔓福了福身子,示意凌郡蔓先坐在此处,随即悄然行至林纾筱的身边,林纾筱这才回过神来,抬眸看了一眼凌郡蔓点头表知晓。
一曲弹毕,羽惊歌则将凌郡蔓引入雅室,不多会儿林纾筱便也走了进来。
“听说宣王殿下将你降为夫人?”
林纾筱淡淡的说着,眉宇间似有忧愁。
“这个无妨,我且在王府当中相安无事便可。只是有一事不明,方才我躲过宣王府中的侍卫外出,却又碰到了屠千秋。”
凌郡蔓说完,丝毫不敢懈怠的看着林纾筱的反应。
果然,林纾筱的脸色瞬间苍白,断断续续应着:
“是……是吗?”
“他说是我一个故人,姐姐可曾记得?”
不过转念一想,既然自己都是易容之术,难免那屠千秋也并非是以真面目示人,于是继续道:
“姐姐,此人可有可能是某位故人易了容所以我不曾记得?”
“或许……或许是吧……”
林纾筱依旧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只是看着凌郡蔓的眼神略有闪躲。
“姐姐有何事不妨直说,你我并非外人。”
凌郡蔓认真地看着林纾筱,只希望她能将她所知道的一切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