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粒,你自己说,到底是咋回事儿?别怕,有娘亲在,没人敢欺负你,说实话!”路氏听到那男人让她问麦粒,顿时心定了定,她自己一手教出来的儿子,她当然清楚,绝对不会乱说话,就算是他做了,也绝对不会承认的。
可是,这回,路氏算是要失望了。
刚才麦粒躲在角落里边,别人都没注意他的时候,那个可怕的叔叔警告他了,要不是说实话,就会把他拖到深山里去喂狼,他怕极了。
“娘,对不起,是俺让狗子他们去打轲儿的,不是你教俺的吗?自己不能打人,只能让别人去打轲儿,所以俺就跟他们……”
麦粒说了一大堆,把他怎么教唆几个同龄孩子去欺负轲儿的事情,交代了个清清楚楚,路氏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的,特别是当麦粒说是她教他的时候,她简直是想要把麦粒给拍死好了。
“路氏,你还有何话好说?”花婆婆也被扶着走到了路氏的跟前,“你自己不知检点就够了,竟然还敢教唆自己的儿子,你这种女人,怎么配当孩子的娘?那秋叶丫头对你一家还不够好么?供着吃,供着穿,供着住,还供着你儿子上学堂的银子,到临了了,还不在意你背叛了她,给了你银子过生活,这样的好东家,到哪去找?可是你不但不知足,还背主弃义,跟外人合起伙儿来对付自己的东家,你的良心都让狗吃了吗?”
路氏被花婆婆说得一阵脸红,可是她哪能服气,站起身子推开麦粒,“你们懂个屁,她离秋叶有什么好的,她天天吃香的喝辣的,让俺们娘俩下地干活,有事都只要使一声,简直当俺们是她养的狗,有了豆腐坊,给的也是田正那一家子白眼狼,从来都不想着俺们娘俩给她拼死拼活地干活,最后还领来的花青田那一家践人,让花青田那个傻不隆冬的男人来管地里边的事情,到是把俺们娘俩给一脚踢开了,她好,她哪里好了?她除了给俺们俩仨儿吃的住的,还给俺们啥了,啥都没有,都给花青田和妙龄那个践人了。”
路氏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不远处抱着小冬竹的妙龄,继续说道:“当初俺进离家的时候,除了吃点饭,还吃过啥?可是妙龄那个践人一进门,她就给他们大鱼大肉,还杀鸡捞虾,好吃的都给那践人了,俺娘仨啥都没有,她哪里好了?”
“俺跟麦草两个天天起早贪黑地,又喂猪又喂鸡,还要下地干农活,可是妙龄那个践人呢,只要在家里头看着她那个跟她一样贱的女儿,你们说,离秋叶哪里好了?”
听闻路氏怒吼的话,离秋叶只觉得这个女人,没救了,到现在还没有认清楚状况,还觉得自己是对的,错的是她,她真是觉得路氏太可悲了,麦草跟麦粒有路氏这样的娘,更是可悲至极。
“你……”花婆婆被路氏吼得一口气梗在胸口。
“花婆,您先消消气,让秋叶来跟她说道说道,成不?”离秋叶上前。
花婆婆看了她一眼,闭上眼睛点了点头,“秋叶,你也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今天若是族长不将她给赶出去,俺花婆肯定是不会罢休的。”
“花婆,还是让我给她说说道理吧。”像路氏这样的女人,没什么值得可怜的,却可惜了麦草跟麦粒,跟着这样一个势利娘亲,心性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了。
“离秋叶,你个践人,你有什么资格跟俺说话,俺是梨花村的媳妇,你算个啥,你……”
“你马上就不是梨花村的媳妇了!”花婆婆打拐杖往地面是狠狠地一敲,告诉路氏,她很快就会被赶出去,再也不准进梨花村。
“啥,你说啥,你算个什么……”
‘啪——’路氏还没有说完,就被狠狠地甩了一巴掌,她不敢置信地瞪大的眼睛,看着离秋叶还保持着打她的姿势,下一刻,她便呼天抢地的哭了起来,“来人啊,杀人啦,离秋叶这个小表子要杀人啊,救命啊——”
可是尽管这么喊着,却没有一个人来拉她一把,连一双同情的眼神都没有。
“救命,路氏,你倒是看看,这里谁会来救你的命?”离秋叶轻飘飘的声音,吹进路氏的耳朵里,“你也不看看自个儿是什么身份,花婆是梨花村里边最年长的长辈,就凭你,也肯对她不敬,还想肆意辱骂?”
“你……”路氏这才清醒过来,花婆婆是谁,是连族长都在礼让的人,她竟然想骂她,她背上凉汗直冒,这可如何是好。
“路水水,你说我对你们不好,对妙龄好,是吧?”
“当然。”路氏一听离秋叶的问话,立即抬头挺胸,坐在地面上,滑稽极了。
“那我怎么对你不好了?你一个长工?对我家里难道是让我来伺候你的?你不干活,难道还想让我做好了供奉着你?你当自己是我离秋叶请进门的菩萨吗?啊?路水水,我问你,你现在身上穿的衣裳是谁买的?你头上戴的头饰是谁买的?你脚上穿的脚子是谁买的?这些咱们也就不提了,上次开祠堂就已经说过了,咱们就说说我为什么对妙龄好吧,怎么样?”
路氏一听离秋叶的语气,顿感不妙,刚想要开口,却被她给打断了。
“你说,我为什么不对妙龄好?她坐着月子,你还把家里头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交给了她,厨房你连进都不用进了,你还说花青田是个傻的,也对啊,他若不是傻的,能由着你那么欺负他的媳妇?妙龄洗菜烧热水,你就死命地念叨她的不是,说她浪费了柴火?可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