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延残喘的鬼子押护兵漫无目标地打枪,这时右边船舷上又打来了几个冒着烟的火罐,划了一个个长弧,砸到船舱里的货物上,顿时呼应着土枪烘然烧起了一片大火。
其余的鬼子有的从舷尾翻着筋斗跟了下去,有的疼得哇哇大叫,有的本能地端枪负隅顽抗,但没打几枪便双腿跪地,两手像紧握哭丧恩杖似的横举起了烧火棍子投降了。更多一息尚存的小鬼子则扑打着被铁砂煳得稀巴烂的身子从货轮上跳进水中逃命,却立马被飞来的鱼叉刺中了。骄横一时的日军清渤航运保安特遣队巡逻大队井圭野小队除了两个重感生病六名到烟台港务局押运掠夺物资的外全部被歼。
短暂的袭夺战开始的迅猛打得急结束得快。事不迟疑,为防止鬼子赶来支援,姥爷立即指挥队员们和事先安排的民船一道借着渔港一片慌乱和夜幕大雾的掩护将大批的医药、粮食、棉花、布匹果、肥皂等物质抢搬到小船上抓紧运走,剩余搬不开的全部放火烧毁。
战斗还未结束,消息就传到湖海游击大队驻地,逯平阳简直不相信那一对干杨叶耳朵是不是还长在自己坑洼不平的歪歪冬瓜上,当他再派人核实得到进一步肯定时,根本动摇了他原本就脱离实际的夹生思维模式,更为自己水上漂的幼稚心态愧悔得浑身遭了芒刺般难受。
第二天下午,当姥爷让手下撑了两小船棉衣和生活用品给友军逯大牙送去时,他被姥爷的果敢机智善战勇赢所感动,同时更为他热心大方的出手救济羞惭得红脸扑嗒无地自容,因为八路军一直供应紧张又单薄的御寒衣裳还迟迟不见踪迹,不少战士都被前几天的两场冷雨浇得感冒发烧萎靡不振,为早晚的霜风吹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冻得鼻涕连连说话变了调,他正愁眉苦脸闷闷不乐着,唯恐上级再让他们自行解决,遂一个劲地对锦秋抗日大队雪中送炭表示致谢,伸出拇指夸不绝口。
从此,他对锦秋湖上的鸭枪、抬竿不得不刮目相看了,更不敢小觑使着鸭枪、抬竿的那些其貌不扬的渔农子弟兵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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