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千万当心啊,他们人多枪好。[]”周嫂关切地叮嘱。
“不怕!老子不信邪,是骡子是马牵出来遛遛!来一个灭一个,好久没开荤了,手里正痒痒得很,我倒要亲自试试这等败类是啥b劈拉的?造得腻和吗?让他们吃饱了戚家拳的厉害再走!”
正说着,便听屋外脚步带风,黄鳝一头闯了进来。他裹着一件烂得打了七八个补丁的陈年传家宝般的老羊皮坎肩,扇披着怀襟,犹自凛潲得红头萝卜似的鼽壅鼻子,吸溜了几下快要过河的稀涕,又打起了一通喷嚏,一进门就说:“九爷真是老江湖,料事如神!‘洼老鸹’那狗日的正派人去了,扬言‘先套上麻袋抬上船”,说是要绑到城子去,我不敢怠慢就跑回来给你报信了!这个你看咋办?”
“对付那几个窝囊废,我一个人就绰绰有余。”当下梁九他就提了匣枪往腰里一掖,那把擦拭、使用得锃亮的西班牙阿斯特拉902式二十响长苗大镜面靛蓝夺目,光斗寒凛,不禁教周围空气降下了温来。他绑腿里插了把杀猪刀子,然后,披系上蓑衣,顶了苇笠,撑舟下湖,去截击那帮喽啰。
“有什么屁,还不快放吧?他妈的磨蹭什么!”四个土顽中的那人贩子的堂弟本来就挺好色的,这会儿,只见他眼睛发红,裤裆胀得老高,拖着奇痒的三根腿跟在喽啰们后面,不耐烦地嚷嚷着,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
“老大,我看兄弟们的意思,嘿嘿,是想把这个丫头给尝了头茬,先舒坦着。”
“不行,城子里的规矩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活腻歪了?管不好老二,老大是要滚蛋的!”领头的高个扶了一把屁股上的枪套,瞪眼厉声训斥道。
“三哥,大不了咱撕了这肉票,又有谁知道?”一个土顽嘻笑着随声附和。
“是啊!老大,这么水灵的雏儿,您不想打头炮吗?过瘾着呐!”
“送到县城让日本鬼子糟蹋了,还能轮到咱们吗?可惜啊!反正旅长也不知道咱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哥几个找个地方,好好乐呵一下,你说他妈的多贼带劲啊!”
“对啊!三哥,你不是爱吃响铃蛋糕吗?给这个丫头开瓜瓜归你。只要解了馋,俺们弟兄排在后面也无所谓啊!”一个土匪带着淫邪的笑容继续撺掇道。
领头的土顽犹豫着,想了一会儿,抬脚踹了这个土匪一脚,可自己那片吃饭漓拉了菜汤和唱歌余音袅袅浸淫了臊气秽调标本的肮脏裤裆,早已让躲雨的花和尚撅顶得隆隆蓬蓬的了,直馋得他脸色紧张赖赖痴痴的,添开了嘴唇,“妈那个巴子的,有这么好的事,怎么到现在才说。”
“兄弟们不是怕你翻脸吗?”小个子土顽赔着笑脸说道,“现在也中吧?”
“是啊,老大,前面那个偏僻的绵槐地里就很好。”
“你们这群王八蛋,非得拖我下水。”他笑骂着,“好了,就依你们,到时老子吃肉,你们都能闻些味喝上点汤。”
“大哥就是仗义。”
“大哥不仅是城子里的猛将,也是这大湖里最仗义,最照顾兄弟们的。跟着三哥混,准保吃不了亏。”四个小土顽各自拖着三个腿急辣辣没命地恭维着。
“别废话,今天这事谁要是嘴巴不严实,捅了出去,可别怪我心狠手黑,不讲兄弟情面。”他沉下了脸,威胁道。
“敢?谁要是出卖兄弟,三刀六洞,不得超生。”
“谁要胡说八道,不用哥哥动手,我就整死那个王八蛋。”四个土顽有说有笑地走着,离开河崖越来越远,贼胆也大了起来。一个抬着麻袋的土匪伸手使劲掐摸了一下麻袋,麻袋里传出的“唔唔”声让几个土匪不由得淫笑起来。
“四秃子,你个王八蛋,猴躁什么?”那大厮笑骂道。
“嘿嘿,兄弟们走得快要臌破炮筒子了,还不下手寻乐子吗!”四秃子流着哈喇子,火炝声的催促着,皱了扫帚眼角纹**地回答。
正谵笑着,前方树丛中突然蹦出了八旅军法处长飚子来,他两手卡腰威武地站在那里,身边是两个全副武装的士兵,挡住了四个土顽的去路。猛不丁地吓了他们一大跳。为首的一瞧,忙上前搭话:“这不是副官长吗?干什么去啊?”
来人腰杆发硬地说:“旅长让来的,安排‘美玉’走水路,船上张晓丽等人前来接应了。”
立马那四个想好事的喽啰面面相觑,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败了劲头。但没有办法,只得照办了。领头的叹了口气:“到底是名花啊,还‘马虎看孩不放心’呢,哎!我等是干流哈涎涎,消受不上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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